支落不等昆哥有所反應,一拳擊中他的面部,昆哥歪了一下腦袋,用肩部狠狠撞向她。
疼痛感令支落退後一步,昆哥再次欲舉槍射擊,支落上前一步,左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握住手槍上面,用力一推卸掉了彈夾。
一邊的衛如歡也沒閑着,她迅速坐倒用地上的眉月斬三兩下磨開繩子,雙手自由之後立即跑過來給辰箫解綁,辰箫配合地舉起手腕,松綁後起身抄起男人掉落在地的手槍,準備去幫支落。
可剛才那聲槍響還是引來屋内人的注意,燈光瞬時全部熄滅,有幾個人已經舉槍摸黑出來。
昆哥發了狠,扔掉手中的槍,咒罵着髒字,又踹向支落,支落故意挨下這一腳,反手勒住他的脖頸。
辰箫和衛如歡已奔了過來,辰箫用槍頂住昆哥的太陽穴,昆哥卻絲毫不懼,咬牙切齒地道:“有種你就開槍!”
“屋裡不知有多少人,我們還是先躲避下。”衛如歡心中估算了形勢,這些毒販都是亡命之徒,硬碰硬沒好處,因此出言建議。
支落也明白此時沒什麼好方法,總不能坐以待斃,嗯了一聲便拖着昆哥向樹叢中退去。
但對面的人顯然不響給他們逃脫的機會,已經開槍朝他們試探性地射擊,辰箫低聲提醒道:“快趴下!”
支落本能地想卧倒,但突然想起手中還有人質,躊躇間昆哥已經抓住她瞬間分神的機會,手肘撞向她的胸部。
支落吃痛的同時手勁不由一松,昆哥掙脫開正想逃跑,衛如歡卻眼疾手快地擡起右腳,将他絆倒在地。
“我在這邊!”昆哥高聲求救。
他這一喊自然暴露了支落等人的位置,對方朝他們的方向兩邊包抄過來。
就在危急時刻,身後的樹叢中倏然竄出一人,向逐漸靠近的毒販扔了兩個類似煙霧彈的東西,隻見兩團白煙升起,一時間咳嗽聲和咒罵聲此起彼伏。
那人提起昆哥扔到一旁的土溝裡,對支落三人道:“跟我走!”
天色太黑看不清那人面貌,支落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相信他,反正現在沒有退路,能跑多遠是多遠。
她率先跟了上去,辰箫和衛如歡對視一眼,也跟随其後。
那人似是十分熟悉此地,在樹木之間靈活穿梭,很快就爬上了一個小山頭,這時也傳來連綿不絕的警鈴和犬吠聲,正是方才毒販聚集的地方。
那人依然沒有停留,又帶他們翻躍了一座小山,終于順着山路到了一處院落。
伸手推開院門,那人轉過頭來,借着門上的燈光,支落終于看清他的面容,不由吃了一驚,這人正是昨天在果哈河畔見過的那位園丁。
園丁請他們三人進屋坐下,又拿出醫藥箱讓他們先處理身上的傷口。
衛如歡是護士,手法專業,先幫支落和辰箫處理了手腕上的擦傷。
“大叔,多謝您救了我們,可大晚上的,您怎麼知道我們在那裡?”支落閑不住,一邊接受包紮,一邊開口問出了心中疑惑。
園丁一邊泡茶一邊笑道:“剛巧路過。”
這種話支落自然不會信,她還想再問,誰料一旁的辰箫卻先開了口,“您就是隐者?”
園丁聽他如此問,不禁擡眼望着他,眼神流露出贊許之意,慢聲道:“你是辰家的孩子?”
“是,我叫辰箫。”聽他這樣問,辰箫自然百分百确定眼前這人就是族裡的隐者。
“你是新任的提燈人?”隐者掃了一眼支落手中的眉月斬,淡淡地問道。
支落點點頭,回答道:“我叫支落。”說完蓦然覺得手裡還拿着眉月斬不大好,手腕一轉将其縮成硬币大小揣進兜中。
其實她有點尴尬,之所以一直沒有将眉月斬收起,還是因為之前不知他的底細,多少存了防備之心。
衛如歡見隐者又看向了她,不等他開口詢問,識趣地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族人,如今獨自在外打工謀生,今天不過是湊巧偶遇他們兩個。”
隐者颔首不再追問,見茶已沏好,給他們三人各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