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想困住那些怪獸,以免他們破土而出,危害人間。”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卓瑪随意聽聽,并不深究,将從花草摘下的花籽草籽放入碗中。
“但願你們能做到,還這裡一片甯靜。”她淡淡地回應。
“恕我冒昧請教,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晏廷試着詢問,也沒指望她能如實回答。
“這裡的神山聖湖,都有山神和神女護佑,我就是神女後裔,我們世世代代都以守護這邊土地為己任。”卓瑪娓娓道來自己的真實身份。
“難怪你知道地下城的來曆,又能制服那些多蜥,原來是神女後裔,失敬!”晏廷頓升敬佩之意,言辭間更加客氣。
“這不過是我們曆代神女後裔的使命。”卓瑪偏頭對他妩媚一笑,媚眼如絲。
晏廷收回目光,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說道:“他們應該換好衣服了,外面冷,我們不如進去說話。”
卓瑪沒拒絕,随他進了屋子,隻見跛道人和衛如歡都換好衣服,正圍坐着火堆取暖。
卓瑪将碗遞給了晏廷,吩咐道:“用這些花草籽泡兩杯熱水,給他們二人服下,就不會傷風感冒了。”
晏廷将信将疑地接過碗,看着裡面幾十粒的各色花草籽,竟不敢冒然喂給二人。
卓瑪見他遲疑,嘲諷地說道:“若是信不過,直接倒掉就是。”
“我沒那個意思,隻是——”晏廷連忙解釋,這若是要他自己喝,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喝下去,但喂給别人,他還真做不了主。
“給我喝一杯,我不怕。”跛道人天真率性,擡起頭打破僵局。
“也幫我泡一杯吧,有勞晏大哥。”衛如歡随後也溫溫柔柔地開口。
晏廷稱好,進去用航空杯燒了熱水,給他們二人各自泡了一杯花草籽。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兩個是怎麼被抓走的?”眼看兩人喝完水後精神狀态好了不少,辰箫開始詢問昨夜之事。
“我們上了那個異形的當,它變化成戶外徒步的旅者,欺騙我倆開了門。”跛道人沮喪地把事情詳細給衆人講了一遍。
等他說完,衛如歡内疚地道:“都怪我,覺得他求救聲十分凄慘,将他放了進來,還連累了道長。”
跛道人擺擺手,也沒怪她,“我也沒看出來他真身是異形,若說責任,咱們兩個都有責任。”
“歡歡,這也不全是你的錯,如果是我值班,聽到他的呼救聲,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支落也從旁安慰。
衛如歡的心情這才好些,捧着杯子繼續喝水。
“其實那隻多蜥也不算騙你們。”卓瑪忽然幽幽地道。
“多蜥,是指異形嗎?”跛道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一時有些發懵。
“就是咱們說的異形,那種生物被稱為多蜥。”支落給他和衛如歡解釋,畢竟二人剛被救回來,還不知道多蜥的來曆。
“它還沒騙我們?我倆差點死在它們手裡。”跛道人真心不服氣,一臉委屈地辯駁。
“它就是幾年前在這裡失蹤的戶外遊客,當時被那些多蜥捉住後,挺過了三關,最終被煉化成一隻多蜥,而且正因為它是由人煉化而來,所以才能變化成人形,欺騙更多的人上當。”
聽完卓瑪的一番話,衆人恍然大悟,尤其是跛道人和衛如歡相互對視,終于找到自己輕易被騙的原因。
“這麼看來,即便我們找到地下城的入口,有那麼多的多蜥守門,我們要進去也絕非易事。”晏廷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你們放心,我可以幫你們壓制住多蜥,讓你們順利進去,關鍵是你們要找得到那個入口才行。”卓瑪輕松地承諾,絲毫沒将那些多蜥放入眼中。
“你不知道地下城的入口?”晏廷很是意外,驚詫地看向她。
卓瑪聳了聳肩,把玩着自己的長辮反诘道:“我為什麼會知道?”
“我還以為以你神女後裔的身份,對這一片了如指掌,肯定也知道入口位置。”晏廷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