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鏡看她一臉得意的神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個本下得夠大，這批無人機要花不少錢吧？”

“我救過那個朋友，他答應給我優惠價。”支落滿不在乎地歪頭說道。

高鏡見狀不再勸她，一心關注電腦屏幕，好在不負所望，真的定位到晏廷手機所在位置。

“不管晏廷在不在這裡，你搞一批無人機攻擊，也會讓他氣惱不已。”

畢竟這麼多年的潛伏，她還是了解晏廷這個人的，骨子裡他是有些剛愎自用的。

支落滿意地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

* *

辰箫不敢耽誤時間，在機場将就了大半夜，乘坐最早的航班到了杭州。

他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一路尋覓，最後來到西湖附近的一個村落，整個村子都是一座座的小别墅，空氣充斥着茶香。

這時才上午十點多鐘，他一家一家找過去，總算在一棟小别墅前停下腳步。

“我等你很久了。”盛夕昙悠閑地站在門口，露出自适地笑容。

走進房子，首發吸引辰箫眼光的就是趴在沙發旁的一隻大海龜。

他愣住了，這隻海龜的樣子他熟悉，正是他在地下城石窟裡，看到依偎在少女石像腳下的那隻海龜石像。

這一刻他更加确信，盛夕昙與那座地下城有不同尋常的聯系。

盛夕昙坐在茶桌前，不緊不慢地沖着茶，他的動作十分優雅，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貴氣。

辰箫剛想開口，卻被他擺手阻止，反而遞給他一杯茶，淡淡的道：“嘗嘗這茶味道怎麼樣？”

辰箫隻能壓下心中疑惑，接過茶杯，淺嘗一口。

杯子是紫砂所制，淺黃色的茶湯，味道苦澀中透着一許甘甜。

“味道不錯。”他放下茶杯，随口回答。

“我知道你們去了地下城，如今蚩尤的力量被解封，你看到了那尊與我相像的石像，所以才找上門來，對不對？”盛夕昙沒有計較他的敷衍，反而直接點出他來此地的真實目的。

“不錯，我找到這裡，确實因為有事想向你請教。”辰箫言辭懇切。

“你說。”盛夕昙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态。

“晏廷這個人不僅與我族人積怨已久，而且野心極大，如今他獲取了蚩尤的力量，除了要我族人斬盡殺絕之外，肯定還有做出更加令人發指的事情。”辰箫見他已經知曉事情經過，便隻将對晏廷的憂心說給他聽。

盛夕昙端起自己身前的茶杯，喝了半杯，不緊不慢地道：“你既然去了地下城，想必對我的真實身份已經有所猜測？”

辰箫見他轉移話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隻是順口說道：“你同萬年前聖域的聖王長得很像，而且石窟裡有一尊少女石像，又同你的太太十分相像，甚至少女石像腳下還雕刻着一隻海龜。”

說到這裡，他眼神瞟向一直趴在角落裡的大海龜。

“我猜，你應該是聖王的後裔吧？”

他早就料到，眼前的男人靈力超常，好似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雙眼，除非他是聖王一脈，否則普通人哪能有這般修為。

盛夕昙一直沉默地聽他講話，直至他說出最終的推測，才擡眼對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其實，聖王就是我本人！”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深深震撼到辰箫，辰箫不由自主地微張嘴巴，面容盡現驚詫之色。

“怎麼會？”這個答案實在出乎辰箫的意料，畢竟聖王可是生活在一萬兩千多年前的聖域，如果盛夕昙真是聖王本人，那他豈不是活了一萬多歲？

“一萬多年前，我臨死之前通過聖域密法，讓我們夫妻二人每隔三千年輪回轉世一次，如今正是我們第四次轉世。”盛夕昙一眼就看穿他心底所想，主動為他解惑。

“原來是這樣。”辰箫了然地點點頭。

“你們去的地下城，是聖域建造的避難所，我和妻子雖然當時并未去過，但族人出于崇拜和統治需要，打造了那座石窟。”盛夕昙說到這裡，眼裡卻流露出幾許哀傷。

他憶起那段艱難的歲月，都怪他當時太過年輕，不懂世間險惡，自以為給尺娜鋪好了後路，誰知人心難料，反而将她逼上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