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旗不知道這些官司,隻是因為許念的話,本來波瀾不驚的表情有了點變化,他還以為這個姑娘就是一個乖乖女,沒想到也會怼人,而且明顯是幫着他的。
劉麗不想跟跟許念對上,就專找徐紅旗的麻煩,他爸說了,就是不能讓徐紅旗立起來,不然他們家可沒現在好過了。
她媽倒是想反對,但性格軟弱的她都看不上,在家裡根本說不上話。
另一個她還有些不能說出口的心思,她記恨她爸媽,為啥去縣裡就把她大哥帶在身邊,讓她留在鄉下,如果沒有徐紅旗家的工作,說不準家裡孩子還都是一樣的,她又時也很矛盾,即想保持現在的生活,又不憤她大哥過得更好。
不過這并不耽誤她辱罵徐紅旗,“徐紅旗,你在我們家吃住就算了,怎麼還帶人來吃喝,我們家的東西是大風刮來的呀?”
旁邊劉學龍也跟着二姐,“對對,我們家的東西大風刮來的?為啥有好吃的不給我?”
許念聽的無語至極,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可看徐紅旗始終無動于衷,不知道是見多了還是不想反駁,始終沉默。
你說徐紅旗難堪嗎,當然有,但那是以前,被侮辱的多了自然就能做到無視,甚至在心裡告訴自己無所謂,從而壓制自己的心理的陰暗暴戾。
而那姐弟兩人看徐紅旗不還嘴,很是得意,“我告訴你徐紅旗,我爸可是說了,你的中考也不用參加了,參加了也沒用,還有人敢借你錢交高中學費嗎?誰敢借你,我們就去那家鬧。”
這還不夠接着又說:“學習好有什麼了不起,再好命不好也是白搭。”
這話說的許豐恺這個敦實小子都生氣了,“你們是有病吧,沒用你們家的錢去上學都不行,你們還是不是親人,仇人也沒你們這樣的吧。”
劉麗看許豐恺人高馬大還是有點膽怯的,但是又想着在自己村裡,還怕被欺負,就牙尖嘴利回怼,“我們想怎麼樣怎麼樣,管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說的許豐恺臉憋的通紅,許念看到徐紅旗嘴巴動了下,看到某一位置,嘴又緊抿住。
許念看他往門口看了好幾眼,順着他的方向望了過去,就發現在隐蔽處站了一個女生,年齡跟徐紅旗應該差不多,十五歲的樣子,樣子蠻清秀,綁了兩根麻花辮,正滿臉擔憂的望着徐紅旗。
而這邊劉麗嘴裡還在說着髒話,許念想着這那女生可能就是徐紅旗的白月光了。
等劉麗正說着,無意中瞄見許念眼睛一直看向大門後右角,他還以為有啥呢,心裡一瞪,回過頭就去看,結果就看到了祁美月那個煩人精在門口偷看。
說到這個就又要講她劉麗的另一個不爽點,在學校有一個許念享受矚目還不夠,在村裡還有一個外來女人帶着一個拖油瓶在村裡“橫行”。
這兩人她都煩,但前者惹不起,後者也不是她想出氣就出氣,每當涉及到祁美月,徐紅旗就開始耍狠,劉麗也會怕的。
她頭開始還以為徐紅旗旗喜歡那個祁美月,聽說以前在縣裡還是鄰居呢,結果後來看着又不像。
不過她自己跑過來讨嫌就怪不了她了,“祁美月,你站在那幹啥呢,心裡有鬼呀,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還頭一次見爬别人家門縫看男人的呢,真不要臉。”
剛說完就見徐紅旗拎着劉麗的衣領把她丢出去,還對站着的另一對姐弟附送一個“滾”字。
站在院門口的祁美月看見徐紅旗出來,心裡很難過,她不是不想進去幫忙。
隻是她爸抛妻棄女跟她媽離了婚,而她媽媽也沒有工作,最後隻能嫁到這個村子裡,村裡人說話沒有忌諱,長大後他們倆就不方便來往,就是心裡擔心也隻能在門口看看情況。
徐紅旗對祁美月還是比較寬容的,知道隻是擔心他,其實沒啥事就說:“趕緊回家吧,沒事也别老是來了,讓人看見不好。”
等徐紅旗目送祁美月離開後,才又進了院子,但他心裡清楚,今後可能是真的沒辦法在這邊呆了,不然有時候真的會忍不住想掐死他們。
看到裡面還有一對兄妹,徐紅旗也是真沒心管,他在想今後該怎們做,去縣裡要工作還得重新打算計較,現在好歹要把初中畢業證拿手裡,不然他上上休休兩年也要把課上完的意義是什麼,高中,他有時都不敢想。
他從小學習優異,父親一直是想讓他往上走的,他記得很清楚,說要好好幹,給廠裡創造價值,到時候讓他兒子能有個依靠。
可是他現在即疲憊也沒辦法,不僅嗤了一聲,不知道如果父親泉下有知看到,他唯一覺得很不錯的親人這樣對他兒子,會不會覺得那些年給他們的好都瞎了眼。
徐念想今天真是好大一出戲,也能看出徐紅旗沒有心思招待他們,但她又不想失去聯系,就撺倒他哥給徐紅旗說考前一天住在他們家,到時候一起去縣裡參加期末考試,防止小人作梗。
許豐恺早就看不慣徐紅旗親戚那一家子了,今天身在其中更是厭惡透頂,沒過腦子就應了下來,反正村裡小孩互相去住也很常見。
兩人商量好就跟徐紅旗說了,徐紅旗感覺他今天的意外都是這兩兄妹給的,他以為看到剛發生的情況,兩人會遠離他,畢竟大多數人都不願惹麻煩,特别是他還沒什麼能圖的東西。
不過還是本能的搖頭,“不用了,你好好複習,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