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柿子找軟的捏昂。
“在哪都不安分。”許念這邊氣都沒喘勻,旁邊的聒噪聲就起。
她張開嘴就想怼‘你中午又吃shi了,嘴那麼臭’,後想了想自己的處境,不再開口。
隻能勸慰自己這是一場修行——修身先修心。
一個窩囊廢的自白。
許念不說話了,梁婷沒勁也不再開口,許念磨磨唧唧,一下午就撿了五筐石子。
梁婷抓耳撓腮了一下午撿了四筐石子,别人幾乎是她倆兩倍數還多。
最後登記時,老師那一臉無語的表情看着他們,她倆難得默契的都當沒瞅見。
許念本想一下工就去找徐紅旗來着,可昨天已經抛下劉曦一次,今天又再走怪不得勁,加上她也餓了,兩人快速拿起飯盒跑到食堂。
如果說昨天的飯是60分,今天的飯30分都不到,水煮大冬瓜就是一道菜,也就這一道菜,一人發了一個黑乎乎的雜糧馍,配上有些稀的米湯,就是今晚的晚飯了。
許念累了一下午,手指頭木,手背漲疼,劉曦看她可憐,快速的吃完,忙幫她松松筋骨。
許念喝着稀湯,感動不已,吃完食之無味的飯,兩人互相攙扶着回宿舍。
劉曦工作雖然沒那麼累,但一直蹲着拔草也說不上輕松,手指都被染綠了,還被枝條劃拉了好幾下。
到了宿舍等許念坐到床鋪,簡直不想起來,要不是還有着些許不甘,要去找徐紅旗的念頭,她真的從鋪上爬不起來。
這次過來她算是熟門熟路,高中部比初中部吃飯晚一會兒,她正好碰見了許豐恺。
“哥,哥。”
許豐恺聽有人叫,停了步子,望向聲源處,也是隔着段距離就問:“念念,你怎麼過來了。”
因為都急着吃飯,也沒人關注他們,“哥,咋就你一個人,紅旗哥呢?”
“哦,他說跟人約了,有事兒出去了。許豐恺答道,接着似有不滿道:“你光惦記他了,你哥也在呢,有啥事?”
許念以前沒來這兒上學,還覺得她這個堂哥臉白白胖胖的,自從見識了一中的夥食,現在一看,總覺得她哥臉似乎瘦了一圈。
再說要說的事兒,跟他說也不合适,許豐恺感覺比她還天真,還是讓他養養膘,幸福肥吧!
“沒啥事,我就是來看看你們,現在看到了就放心了,哥你趕緊去吃飯吧!”
“呵呵,有個親人能跟我在一起上學就是好,你吃了沒,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哥,我吃過了,你見了紅旗哥,跟他說我找他哈,還有這周末回不了家,别讓他忘了要帶我去的地方。”
許豐恺也不好奇兩人背着他幹啥了,好脾氣的都答應下來。
……
許念以為徐紅旗很快就會來找她,結果第二天沒來……
第三天沒來……
第四天也沒來……
但許念已經受不了了,手指頭又腫又疼,晚上寝室就她跟梁婷哼唧的聲大。
梁婷自認自己比許念嬌生慣養,覺得她受不了苦正常,許念這樣鄉裡田野長大的,也這麼不能吃苦耐勞,有些看不起她。
隻是隐秘之間又覺得兩人,比知其他人,莫名的有着不一樣的同類特殊關系。
就是覺得有點近的感覺。
特别是最近他倆都需要寫檢讨,許念每天寫一點,但寫的很快,看着怪有經驗的樣子。
她倆睡對頭,位置相近,就注定了用的是同一張桌子,她視力好,偷偷瞄了好幾次,又裝作鎮定的回頭寫自己的,主要是怕忘記了,得趕緊舉一反三的借鑒一番。
等再次思路枯竭,準備偷看的時候,恰好對上了許念的視線。
“我都怕你脖子扭斷了,喏,我寫完了,光明正的抄吧!”許念一副看透了的表情。
梁婷慌張了一瞬,嘴硬道:“誰抄了?”
她以為許念肯定會抓住不放,沒想到人家卻輕飄飄的說了句,“當學生,哪有不抄答案的,你不抄,我不抄,人生都不完整嘞。”
“所以,抄吧!”
停頓了一下又說:“抄完,咱們倆商量個事兒。”
她這樣一說,梁婷瞬間警惕,“啥事?你現在就說。”
許念看她那一副你要害我的表情,不知怎麼的有些想笑,怕對方惱羞成怒,艱難的忍了一番才湊到對方耳邊。
“咱倆裝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