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高樂高她從來沒見過,要不是那個盒子上寫着,她都不知道該叫什麼名字。
梁婷聽了卻不是很舒服,她感覺自己有點賤,老是想熱臉去貼許念的冷屁股。
“我以為咱倆冰釋前嫌了,再說我也受罰了,你咋還這樣?”
許念反射性的回了句,“我啥樣呀?”
後來反射弧回來,才又說道:“我的确不餓了,還有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啥話,要不是你先惹我,咱倆能受罰?”
說到這裡,梁婷又不接腔了,就見她從床頭櫃裡又拿出來一個純白色的搪瓷杯,然後跑出去似乎是洗了下,又忙忙叨叨的沖了一杯高樂高,遞給了許念。
“喝吧,我爸說這個營養價值高,喝了能長大高個,請你喝。”
看許念沒接,又小聲講:“是我不對。”
若不是許念離得近聽的仔細,真沒聽出來她說的啥。
不過人家都這樣遞台階了,許念自然不好拒絕,她向來以和為貴,再加上她的确有些饞這一口滋味,便順坡下驢接了過來。
再然後接下來的時間,簡直是兩人的享樂生活。
梁婷不愧是幹部子女,不僅有吃的玩的,還有書,并且是故事書。
許念這會兒再也不覺無聊,兩人雖然還稍顯疏離,但頭已經勾在一起看武俠小說。
以前她從不愛看武俠小說,覺得打打殺殺很沒意思,結果這一看被迷住了。
直到劉曦回來,兩人都沒發現。
等兩人發現劉曦回來并疑惑的看着他們時,立馬互相彈跳分開。
梁婷不知怎麼想的又沖了一杯高樂高,這次遞給了劉曦,“請你喝,我爸說這個營養價值可高了,喝了能長大高個。”
似怕她不喝又說了句,“許念也喝了,不信你問她。”
劉曦的眼神更驚異。
許念咋也沒想到梁婷說話這麼‘藝術’,幾乎一模一樣的話術說了兩遍。
隻是賣她也太快了吧,她也是要臉,會不好意思的,好不。
看見劉曦還在看她,她尴尬的笑了下,“挺好喝的,你嘗嘗。”
劉曦看梁婷還舉着,也覺得讓人家尴尬,忙接過來,喝了一大口評價道:“好喝。”還豎起來大拇指。
許念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她這動作好熟悉,前兩天她請她吃燒餅,她似乎也是這個動作。
不是,他們城裡人現在都流行複制粘貼這種說話做事模式?
“你倆在看啥呢?這麼認真!”劉曦邊喝邊坐在她倆旁邊問。
梁婷當先回應,“我倆在看我哥的武俠小說,可好看了。”說完又有些佩服的看了眼許念道:“許念可厲害了,裡面的招式她能根據文字比劃出來呢。”
許念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會這些主要歸功于現代媒體爆炸式開放和前世多年舞蹈基礎。
最後的最後,就是三人看着一本書俱看的入迷,劉曦上工走前還戀戀不舍。
書本巨厚,沒個幾天可看不完,這天過的比昨天還快,要不是想着明天去找徐紅旗,她還能看到更晚。
還有這煤油燈也不給力,三人鼻孔裡都冒黑煙,最後還是财大氣粗的梁婷拿出了家底寶物——虎頭牌手電筒……
翌日許念依稀感覺自己醒過來一次,可是眼睛太酸澀又太困,她好像躺下去又睡着了。
再次醒來,還是劉曦先醒把她叫醒的,大大的黑眼圈顯示着她熬夜的後遺症。
許念看天光大亮,吓了一跳,好在昨晚把今天準備的衣服都已經收拾好了。
穿上她親姐做的白襯衫紅褲子,登上家裡做的布鞋,許念趕緊跑了出去。
她先來到男寝外讓人幫忙喊人,結果人家說徐紅旗早就出門了。
許念心虛至極,怕他是自己先去了電影院,就一路問一路小跑的趕去。
趕到後,都沒來的及觀看這具有‘曆史’的電影院,趕緊交了因沒票而掏出的雙倍錢買來的電影票進入裡面。
裡面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屋子,有好幾排凳子,光線算不得特别暗,能看出來看的人不多,可這不多的人裡面沒有徐紅旗。
影院總共三個房間,但她找過去都沒有,還被監管的人說了一頓。
許念有些失落,總不會徐紅旗跟她叉開又回去了吧!
她沒了看電影的心情,又偷偷轉了一圈沒找到人,心情郁悶的出了影院。
她想着說不準徐紅旗還在街上走着,畢竟他是縣裡的,可走了幾圈依然沒看見他。
真的是科技改變生活,這時候要是有個電話該多好。
許念起的本來就不早了,這一番折騰,差不多都中午了,她精疲力盡的往回走,在路過國營飯店時,突然頓住了腳步。
就見找了半晌的人,正挂着溫和的笑容和神色嬌俏的祁美月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