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是沒辦法的,頭開始兩個是徐紅旗找了好久,對比了好久才回收來的,而現在這幾個則是人家用的不能用了或者修不好了才買給他的。
好在宏哥的工作性質讓他能經常跑各個地方去收集,兩人給這八台分别定了價,徐紅旗又囑咐了他一些事項,兩人才開始分錢。
徐紅旗沒有托大兩人平分,他們一個主搞技術,一個主搞出售還出場地,這樣也算公平,兩人本錢用了45元,毛利掙了160元,算起來純掙115元,兩人一人分了30,剩下的當往裡面的持續投資。
這也是他的想法,他并不可能一直做收音機,他還想幹點其他掙錢的,看宏哥今晚走的時候很滿意,徐紅旗不願再在老院凍一宿就回許家了。
畢竟在許家他現在也是付了錢的,再一個他也挺久沒見許念了,每次都是許豐恺把她寫的題送來,當然他批改的時候有些嘔血就先不提了。
有些人天生操心命,徐紅旗明明很困了,但躺在床上還是忍不住複盤這兩天的事情。
可腦子好的人雖想的多,但想的也快,他就是在快睡着時,聽到許念屋裡好像有聲音,雖然聽的不太清,但挺有旋律感的。
徐紅旗和許念的床其實就隔了一個牆,這也是因為許家當時兩個兒子接連結婚手頭緊,這樣造房可以少砌一面牆省錢省物。
徐紅旗以前睡在北頭,可自從許念跟他說了他們的未來,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睡在了南頭,可這樣以來除了中間的那面牆,他和許念就是頭對頭了,所以在許念唱歌時候,他聽的越來越清。
他不知道許念啥時候喜歡上唱歌了,以前可從沒聽她唱過,聲音清晰的他都有點睡不着,這時候感歎幸好太困,他生理性解決了這個問題,到底沒了煩擾,隻是壞心的想,她這麼精力充沛,明天就好好改錯題吧!
——
許念這一覺睡的老好了,中間她有聽到許母喊她醒醒,但好像被另一道聲音打斷,她沒在聽有人喊她,毫無負擔的又睡了過去。
在被窩裡打了幾個滾,許念再次歡快的唱起了紅歌,一首歌結束門闆也被敲響。
許念問了句,“誰?”
徐紅旗在秋日的日頭下看了眼在走廊排排坐的三小隻,對着門口回了句,“我。”
許念在屋裡騰的坐了起來,“紅旗哥,你回來啦,你啥時候回來的?”
徐紅旗沖屋裡道:“起來說。”
許念醒過神了,加之又好久沒見徐紅旗這個大怨主,行動快得很,很快就出了門。
隻是眼前這一幕讓她嘴角抽抽,她三個侄子侄女才多大呀,最大的不過六歲,最小的也才兩三歲,就這就在徐紅旗的威壓下,正郎朗有聲的念着“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許念短發長長了些,在經過一夜的翻騰刺撓下,頭發亂糟糟的,她自己還沒感覺,手上動作不斷,一隻手指挽着一簇頭發卷圈圈的看着他們。
徐紅旗伸手指了指壓水井,許念立馬領會,笑嘻嘻的過去了。
果然徐紅旗也過來給她壓水,井水不像後世的自來水在這個季節已經冷冷的了,相反井水天越冷水越暖。
許念洗漱完神清氣爽,作為一個好姑姑,她第一件事就是給侄子侄女打抱不平,“紅旗哥,他們還這麼小,你也太殘忍了!”
徐紅旗笑了下,就是在許念看來怪瘆人的,就聽人家開口道:“沒事兒,他們快解脫了,你正好來替他們。”
許念一臉迷茫還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問了句,“啥意思?”
徐紅旗在走進自己屋前說了句,“給你出了四套卷,你想想。”
說這個許念可就懂了,天,他這是改出來了,誰說他每天很忙的。
她看了三小隻一眼,啊啊啊,心裡突然就不想拯救他們了。
誰來拯救她!
徐紅旗出來見她還傻站着,也沒理會而是走去了廚房,拿出了兩個碗,農村的碗都挺大的,許念看他動了,但現在心碎不想過去。
但他進了廚房不久後,裡面就飄出了一股奶香味,而且味道越來越濃,她有些站不住,小孩兒更呆不住,四人都聞着味兒過去了。
許念進去就看到兩碗熱氣騰騰的牛奶,“紅旗哥,你泡的?”
徐紅旗收了袋子,“喝吧,你一碗,他們仨一碗。”
許念喵了一眼端了起來遞給大侄子讓他出去分,她剛看到徐紅旗手裡拿着的是透明袋子放的奶粉,想來就是用那個泡的。
“你不喝嗎?”
趕在他開口前又說:“别說你不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