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微微轉頭,移開了視線,不過全身的神經依然警惕着。
不一會兒,一個大概一米六多的的女子來到了易哲的面前。借着酒店主樓外牆上的燈飾,及高度接近二樓的主幹道路燈,女子穿的是似乎是件粉色的公主裙,梳着一個公主頭;再細看卻似乎是剛剛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雖然有點印象,卻并不熟悉,易哲依稀記得是剛才哪位部長的女兒吧,因為姜會長似乎還特意給他介紹過,而易哲也想不起名字了。
“你好,我們剛才見過的,在二樓……我叫封曉悅。”女子似乎是鼓足勇氣才開了口,語氣有些怯生生的,聲音其實很好聽。
“有事?”依然是和平時一樣冷淡的聲音,易哲沒有放松心中的警惕。
出門在外的時候,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危機,何況今晚小野之幸也來了。
封曉悅卻沒有被哲冷漠的聲音所吓退,畢竟剛才姜伯伯在介紹自己的時候,自己都可以看到對方眼中那依舊平淡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幾乎沒有停留過,看起來是個不好相與、性格淡漠的男子。
縱然看似淡漠,封曉悅卻在第一眼見到易哲的時候便被他深深吸引,所以才會讓父親拜托姜伯伯為自己引薦,以期在他心中留下印象,所以來之前她已經對易哲的反應做好了各種心理建設。
“我們、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我、我喜歡你!”說着,封曉悅突然上前一步就抱住了易哲,“我剛剛看到你,心就像被撞……”
話未說完,她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推開了,接着再次聽到冷淡的男聲響起:“與我何幹?”
如此直男癌的回答,讓封曉悅的心如雷轟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更無法将剛才鼓起勇氣想說的話說完。
而易哲說完,已經大步走向剛才的入口,絲毫不在意留下的女子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樓梯通往三樓,易哲才剛剛踏在三樓的地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心知不妙;而此時他聽到前方傳來了高跟鞋敲擊木地闆的聲音。
易哲擡頭,卻發現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隻能隐隐看到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在朝自己走過來。
女子步伐搖曳,姿勢婀娜多姿。她看到易哲扶額眩暈,腳步卻依然不緊不慢,顯然,她對于易哲現在的狀态應該是了解的。
狠狠一咬自己的嘴唇,易哲的手也用力掐自己的手臂内側。
無奈不知道那是什麼厲害的藥,他的力氣比原本的都要小一半以上了,意識也在逐漸渙散,隻能被那個走近的紅裙女子半扶半拖着,走進了最靠近的一間休息室,被她放置在房間裡的一張豪華大床上。
穿紅色禮服的女人,正是剛才站在沐檸所在的吧台旁邊等待沐檸調的雞尾酒、後來又迫不及待跑向小野之幸的金發外籍女子。看到易哲無法掙紮地躺在床上後,她露出了微笑,不過還是記得自己未關房門,于是她轉身去關門。
可當她走到門口,卻看到一名穿白色襯衫的女子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看到我老公了嗎?”女子用英文說出了這句,内容卻是出乎她的意外,因為她看起來很小,已經有老公了嗎?
而白衣女子話音未落,趁着金發紅裙女子發呆之際,她已經閃身進了房間,進來後還随手關了門。下一秒,女子已經晃到金發外籍女子的身後,然後伸手在她脖子上某穴位一按,金發女子随即倒下。
白襯衫女子從褲子屁股位置的口袋裡掏出一根銀絲,然後将金發女子的雙手綁在身後。
拍拍雙手,白衣女子這才站了起來,随手又戴上了一副包圍眼睛周圍的黑色假面具,假面露出的眼睛,俨然和剛才在吧台調酒的女調酒師一模一樣。
她走近大床旁,彎腰俯身察看床上的男子。
床上的易哲微閉着眼睛,呼吸刻意放慢,想阻止身上的藥物随心跳和血液流遍全身,全身的肌肉也都緊繃着。這種情況下他依然精神高度集中着,雖然藥的效果已經讓這種注意力大打折扣。
看到易哲的狀态,沐檸不由佩服他的警覺和毅力。無色無味的藥物隻是撒在封曉悅梳的那個高聳的發型上,而趁她抱着易哲的時候,頭發剛好蹭在易哲口鼻處,使得有異于常人警惕性的易哲也不知不覺地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