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呢,我們下去吃點什麼吧,親愛的?”沐檸見卿念君不說話,知道自己估計挑撥成功,在她心裡留下了懷疑的種子,于是也不準備再啰嗦,直接拉着易哲準備走。
易哲點頭,然後對卿念君說:“紀念儀式也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們就先下去等您了。”
卿念君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後安靜目送他們出去。這個時候她才突然領悟,剛才沐檸的那番話看起來不像是易哲教她的,難道這個女人自己想出來的?看來她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隻是個花瓶啊。再想想剛剛一見面時沐檸那令自己驚訝的氣質,對這個女人身份,卿念君有了幾分疑惑。
進入電梯後沐檸也一直挽着易哲的手,這讓易哲有些詫異,不過他也是暗暗欣喜。
“這裡監控多,估計我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肯定有專人一直監控着我的一舉一動,從中挑刺。”以為易哲介意,沐檸連忙低聲解釋着,卻不知道在監控裡兩人靠得這麼近,更有幾分暧昧。
“哦。”易哲當然了解她動作的緣由,卻又似有些無奈。
如果沒有這個原因,估計她會離自己遠遠的吧?
沐檸剛才回到宴會廳時見紀念儀式就要開始了,卻不見易哲回來,也不見卿念君的人影,于是她侵入了這裡的監控系統,找到了易哲所在的地方,卻也發現原來某些監控的的鏡頭一直是對着自己的。想起之前易哲說卿念君有招納他為婿的打算,及易哲和自己簽訂協議的目的,沐檸當然要過來“搞破壞”了。
這對母女還真的是一丘之貉,一個趁自己落單、撕破臉皮地數落、貶低自己、發洩她的嫉妒和怨恨,另外一個則趁自己不在想離間自己和易哲。她們卻不知道,自己和易哲之間其實隻是一紙協議。
想污蔑自己和佟克欽以刺激易哲和自己分手?呵呵……
回到已經準備就緒的宴會廳,易哲沒有走向聚集在主席台等着紀念儀式開啟的衆人,卻帶着沐檸直接奔向了離得最遠的食品區,這讓沐檸覺得奇怪。
“你剛剛不是說餓?”易哲拿了盤子和叉子塞入了她的手中,“趁着還沒開始,先吃點東西墊底。”
“我剛剛隻是找借口離開。”沐檸有些哭笑不得,舉着盤子并沒有動作,“等下某些人又要覺得我是沒見過市面、不懂禮節,來這裡就是大吃大喝一些我平時吃不到的珍馐美味。”
“餓了就吃,管他們怎麼想。”易哲卻一臉淡然,用食品夾拿了兩塊蛋糕放入她的盤子裡。
沐檸一想也是,反正這裡沒有人認得自己,而且自己剛才對付那對母女是耗費了不少精力,肚子是覺得有點空空的,還是先吃了再說吧。
在主席台下外圍的人們,有幾個從易哲和沐檸一出現就頻頻看向他們這邊。見他們兩人竊竊私語,态度很親近,剛剛得知沐檸是易哲未婚妻的人現在不得不相信:易哲真的有未婚妻了,而且感情還不錯。
兩塊蛋糕下肚,腦細胞似乎也再次活躍起來,沐檸才漸漸覺得不對勁。
唉,本來自己就應該借着卿念君的污蔑,趁機讓易哲覺得自己不可信、直接撕毀協議好了,結果自己還叫易哲“哲”、“親愛的”,現在回想起來都全身起雞皮疙瘩呢。雖然自己是還想借用易哲,可這些稱呼也太過了吧?就是以前對着小野之幸這樣的“伴侶”也沒有用過呢。
正想着,主席台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燈光也暗了些,隻留下對着主席台的燈分外明亮。易哲和沐檸轉頭,清楚地看到卿念君緩緩走上了主席台,在立式麥克風前停下。
“我們也過去吧。”沐檸放下了手裡的餐具,對易哲說。
“好。”易哲回答着,在黑暗中他看着沐檸的眼睛充滿溫柔,不過沐檸再次錯過了。
台上,卿念君一臉微笑地面對台下,一掃之前對着易哲和沐檸的那種咄咄逼人,卻也不若一般女性的柔弱、溫順,整個人很耀眼,氣場也很強。此時她作為這次紀念日的公司代表人開始講話,從喻氏百年建業說到未來展望,語氣中信心滿滿。
到最後卿念君将喻潋音叫到身邊,說笑一般地說:“最後打個廣告,我女兒也進入了喻氏工作幾年了。她和我一樣太過專注公司的事務,作為她的媽媽我也開始操心她的終身大事了,所以各位有合适的人選,歡迎推薦哦。”
她沒有說明是要求入贅的,也隻有家族裡旁支的子弟可能符合要求了,可這點要求是圈子裡的人都心知肚明的,索性台下的人也都看破不說破。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卿念君看中的人居然是易哲。
易哲自然不動聲色,而沐檸可不客氣,她的手依然挽在易哲的手肘上,臉上故意挂上甜甜的微笑,這笑臉看在卿念君和喻潋音眼裡卻分外礙眼和嚣張。可她們也無計可施,特别是卿念君在剛才被沐檸挑撥了之後,至今還想不透西北易家答應和自己聯手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