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該不會是你自己告訴她的吧?”愈發無奈的語調,暴露了颢的心情。
“不是。”易哲面對别人卻又是回到了言簡意赅的狀态,與和沐檸在一起截然不同。
“可你一向小心,用的隐形眼鏡也是最好的,怎麼可能……”
“你懷疑我?”易哲簡單而清冷的幾個字,沒有一絲懷疑的語氣,隻是想以此堵住對方的啰嗦。
這下果然讓某個人停止了追問,隻能在心裡歎氣:“我知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其實你才是那個世界上最不希望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人,而這也是你刻在骨子裡、對你母親的承諾。”
聽到最後這句,易哲的臉色一變,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颢又問:“那她有什麼反應?”
其實也是多此一舉的問題,既然兩個人今天還在一起去了農場,然後又開開心心地一起離開,足以證明沐檸不是普通女人,沒有因為易哲的那雙異瞳就離開他。
雖然,那是非常少見的血紅色,而這個顔色代表的意義也是很特别的,當然,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隻是告訴你而已。”易哲依然不想和别人多談自己的女人,更不會告訴他自己和沐檸的感情深厚。
“唉,我知道了,知道了。”
作為一個單身狗的人,根本就不懂易哲的感情,更沒有時間去研究這個。隻要易哲高興就好;而且即使自己不高興,易哲也不會在乎的。
哎,這些年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的影響力完全比不上一個沐檸呢?自家種的大白菜啊,就這麼被人搶走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易哲突然又開口,令颢的心又提了起來,馬上收了心仔細聆聽。
“還有什麼意外你一次性說清楚吧,我心髒不好。”無可奈何的人苦了臉,什麼溫文爾雅、和煦陽光的形象都顧不上了。
“心髒不好?沒聽你說過。”易哲頓了頓,“今年的分紅就用那個農場抵吧。”
聞言瞬間松了口氣,颢臉上重新恢複了溫和:“你确定今年有分紅?”
“今年丢失的項目,不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嗎?”
易哲的語氣也清冷起來了,更是不留情地指出問題的所在——就是某個人提議的都是爛項目,而這讓颢再次閉嘴了。
過了幾秒,颢不死心地找出了之前的話題來逃避易哲的指責:“你會去見喻潋音吧?畢竟她不止讓你受傷了,也傷害了你的未婚妻,你就不想知道背後是誰?”
“再說吧。”易哲不想多談與自己無關的女人,雖然的确是她傷害了自己喜歡的人。
……
雖然易哲沒有确認,但這一天他終于還是一個人去見喻潋音了。
自從被安防部的人關起來後,喻潋音就一直沉默寡言,無論是面對工作人員的審問,還是最近終于見到了千方百計找關系才能探訪自己的母親。
老實說,喻潋音也很詫異,因為自己的母親居然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一直以來,在喻潋音的眼中和心裡,母親都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即使在父親去世、家族裡因為争奪家産而一片混亂的時候,也是母親堅定地站在自己的身前,保護着自己和喻家的事業。
也就是在見過卿念君以後,她才提出要見易哲。
這裡不似普通監獄,見面都是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沒有人在旁邊看守。不過喻潋音被拷在一張特殊的椅子上,也基本無法做什麼,而這也是這裡其他人見外人都會有的待遇,所以不算特别對待。
見到瘦了一圈的喻潋音滿臉憔悴,易哲沒有任何動容,隻是站着,沒有主動說話。
“你終于來了。”喻潋音看到易哲也似十分平靜,好像一點兒也不懷疑他會不來見自己。
“有事?”波瀾不驚的一句,易哲似乎不記得對方給自己帶來的傷害,以及對沐檸造成的傷害,更加無視她對自己的感情。
喻潋音沒有馬上回答,卻一直盯着易哲,仿佛在探究着什麼。
見狀,易哲也不示弱,對她的探究的目光不躲不閃,卻也不屑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