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你要找我,現在又不開口?怎麼,難道可能要觸碰我的底線?”颢開玩笑道。
“不至于。”再次簡單回答,似乎真的難開口。
颢收起了笑臉,可也不緊張:“說吧,你想我做什麼?”
“我想讓她見見你,也想讓你幫忙讓人提供一些資料。隻有你出面,她才不會懷疑我為何能搞得到上層人物的資料。”易哲終于說出目的,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難以啟齒,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平淡。
“你要我見她?以什麼身份呀?”颢似乎不以為然,又開起了玩笑。
易哲已經恢複了心平氣和,全然沒有剛才的猶豫:“當然是以你在公衆眼中的身份了。”
“這個我知道啊,隻要她看到我,還不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是說她,你想她以什麼身份見我?弟媳,還是朋友的未婚妻?”頑皮起來的某個人,完完全全地忘記了自己在公衆眼中的身份了,而這也是平常人都看不到的,隻有易哲見過他這個樣子。
易哲一噎,沒想到他會說出“弟媳”這個字眼。忽然他有些懷疑打電話給自己的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我們隻是合作關系,或者說我隻是你的一個助手,聽你指揮的一個人。”
“哎,如果是能聽我指揮就好了,可惜你這個‘助手’太有自己的意志和堅持了,我怎麼能指揮得了你。”颢難得的歎息着,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心。
易哲沒有接話,也不想接話。
有些話題從那一年兩個人初見面就已經确定了結果,隻是某個人一直不死心,才會有了後面的協議,而易哲不會再繼續和他讨論下去的。
“你知道就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易哲其實也很無奈,現在還要求他辦事,很難說這個老狐狸會不會趁機為難自己。
這一下把颢的嘴都堵住了,可他心裡卻更活躍起來。嘿嘿,有求于人的家夥,還想逃過一劫麼?怎麼這麼天真。
……
沐檸當然發現了小野之幸的手下的蹤迹,不過每次自己都很輕松的就甩開了對方,所以也不覺得特别煩。
對于上次小野之幸糾纏“洛笛”,她還是覺得奇怪。就算他知道易哲曾經頻繁光顧自己工作的酒吧區,那又怎麼樣?自己并沒有其他痕迹暴露,怎麼覺得他對自己并不是查和易哲有關的人那麼簡單。不過現在看小野之幸又盯上了“甯秋”,沐檸隻能暫時相信他的确是在查和易哲有關的人和事。
這個小心眼的家夥,難道是看易哲不好對付,所以想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嗎?這麼想來,上次喻潋音背後的人,莫不是真的是小野之幸?
無論如何,自己和他的梁子早已結下了,自己是不會放過他的。
……
再到一個周末,易哲又安排了一次出行,他開着車帶着沐檸,兩個人一起出了郊外,漸漸也是進入了山林中。
沐檸一開始還以為他們又是去上次那個農場,結果車子轉了個方向,竟然上了山。
“我們這次去哪裡?”沐檸禁不住問。
以前還覺得易哲的性格那麼寡淡,百無聊賴的時候還想過,易哲拍拖的時候肯定也會是如此無趣,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排和女朋友的節目。沒想到現在自己成了他的女朋友後,易哲每次帶自己出去的地方都是不一樣的,這還真是神奇。
聽到問題,易哲想不出怎麼回答,隻能說:“去一個神秘的、普通人進不去的地方。”
“哦,比那天的農場還厲害。”沐檸點點頭,也不再追問。
農場隻是因為是私人地方不給進,今天去的地方卻不隻是私人地方的問題……
易哲想着,也沒有說話。
未到半山腰,車子就被一道橫杆攔下了。幾個卡其色休閑着裝的人走上來,請他們下車。
沐檸暗暗警惕,斜眼看着易哲。而易哲則若無其事地下車,還過來給沐檸開車門,讓她也下車,然後才将車鑰匙丢給他們其中一個人。
轉頭看去,這些人的眉眼之間都帶着種淸肅的氣質,而且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們都進過紀律嚴苛的地方,對于上司的命令都會嚴格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