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了特殊渠道,易哲找來了特殊醫生幫沐檸救治。除了縫傷口、輸血、輸營養液,那幾天醫生都是二十四小時守在了沐檸身邊。
除此以外,易哲又找人清理了牆上和地闆的血迹,避免被酒店的保清人員發現。
他即日找了突然不适的借口躲在酒店裡,不敢離開沐檸一分一秒,生怕突然她的身體有什麼變化。還好沐檸很快恢複了意識,才讓易哲松了一口氣。不過因為失血過多,沐檸恢複得很慢;又因為她受傷了,不能随便移動,所以易哲的出行也受到影響了。
因為工作的安排,也因為怕引起外界的懷疑,易哲不能從大衆眼中消失太久,沐檸醒後他也開始繼續工作,隻能盡量縮短每天的工作時間,一忙完就趕回酒店陪沐檸,而這也讓他非常愧疚。
易哲借之前自己生病而耽誤工作這個借口在那裡多逗留了一個星期,又取消了後面的行程,然後一直一邊工作一邊盡量陪着沐檸,直到醫生确定沐檸的傷口已經愈合,他們才坐了聿崇颢安排的私人飛機回來。
如今車子直接奔向易哲的住所,這次沐檸也沒有和他讨價還價,默許了住到他家。
将沐檸安置好在客房後,易哲在床邊蹲下,靠近沐檸:“怎麼樣,還疼嗎?”
今天的床單是剛剛換上的,還帶着陽光暴曬過後那種幹淨的味道,讓人有種溫煦的感覺。而且被子也十分輕軟,讓沐檸覺得舒服得想睡覺。
“沒事,就是困了。”她笑了笑,感覺比剛才坐車舒服多了,就是眼皮一直很重。
雖然在飛機上也是躺平睡在一張舒服的床上,可再舒服的私人飛機畢竟還是逆風而行的飛機,而沐檸也是一個剛剛失血過多的傷者,就是已經輸血了,身體也需要慢慢恢複。再加上剛才的車子颠簸那一下似乎扯到了傷口,雖然沒有流血,可也許是體内還有别的傷口,所以那一下真的是痛,且到現在還隐隐作痛。
“那你休息一下,我去煮點吃的。”
安頓了沐檸,易哲才下了樓來到廚房。不過他剛剛想起自己出門太久,冰箱還是空的,正想着是否叫人去買點東西,門鈴就響了。當看清楚門禁屏幕上的連,易哲才将手放到門把上開門。自從沐檸出了事,易哲變得愈加小心起來。
來人是铉,看起來還是和平時一樣,隻是穿上了一套外賣員的行頭,手裡還多了一個大袋子,易哲不用問都知道是什麼。
“他讓你送來的?”易哲語氣平淡,伸手接過了袋子。
“是。”铉言簡意赅,然後就轉身走了。
易哲放下東西,然後拿起電話,卻沒有後續動作。
果然不到二十秒,聿崇颢就打過來了。
“你要的最好的傷藥,也有最好的祛疤藥膏,如果還不管用就隻能進行美容手術了。”頓了頓,聿崇颢又補充道:“還有藥膳粥和普通的海鮮粥,廚房都分開裝并注明清楚了。”
知道易哲重視沐檸,所以他也有求必應,還讓人也準備了吃的,因為知道他們剛剛長途跋涉回來辛苦。什麼時候一個帝王也需要細心如斯啊,而且對方還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另外,那個海鮮粥還是今天早上自己點名想吃的,現在也都讓人送過去了,自己今晚吃什麼還不知道呢。
“謝謝。”說完,易哲就想挂斷。
“哲!”似知道他會挂電話,聿崇颢馬上叫住,“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在做什麼事,你還不打算問清楚嗎?”
易哲苦笑了,卻沒有回答。
“她隸屬于什麼組織、那裡又是從事什麼活動的,我的人都查不出來……”聿崇颢難得地收起了笑容,甚至有些嚴肅。
如果是以前,易哲會用話就堵了回去了,比如說:“就如同她問我的身份,我也說不出來。”或者是“恐怕她也查不出來我的身份,這不是一樣嗎?”
可現在已經危及沐檸的安全了,易哲也無法再坐視不理了。可怎麼處理?連颢都說他的人也查不到沐檸離開自己以後的行蹤,那隻能直接問她了嗎?
聿崇颢卻以為勸說無效,于是也不再說什麼,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