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樹韻當然知道文家的背景,聞言也不禁哈哈大笑:“這個我喜歡,我跟你走。”
明知道自己喜歡沐檸,韻師姐還和自己開這個玩笑,文北琰也是頭大。
“不然呢,你要去找韫嗎,他長年到處跑的,雖然他很重視你,但這點小問題還是不用勞煩他;而且他和老頭子溝通是最多的,比楓師兄還要多。”文北琰故作委屈狀,“再說,我這麼帥,又這麼誠懇,你就好意思再三拒絕我嗎?”
沐檸這才收起了笑意:“可我說的也是事實,文四少的婚姻大事可是備受矚目的。”
“可他的油嘴滑舌也是衆所周知,隻要他還沒帶你見家主,應該也不至于如此。”
吉樹韻終于不再和稀泥,畢竟沐檸的身體也重要,既然他們都想要避開老頭子,那她也隻能認真起來幫起文北琰的腔了。
“可是他也從來沒有真正和異性交往過呢,小師弟都是這裡撩一個,那裡撩一個,時間都是不長。若是突然說和我在一起,把我帶進文家醫院,他家裡人還指不定以為我是流産後身體虛弱,而他要對我負責才需要進他家醫院呢。”說着說着,沐檸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想到那個場景她都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聞言,文北琰也隻能笑笑,然後轉頭拿起一瓶水,借此動作掩飾了自己眼中的苦楚。出來混的果然都是有要還的一天,一直以來自己在小師妹眼中是這麼花心、不可靠,還真把自己追她的路給斷了呢。
吉樹韻也忍不住大笑,如同沐檸描述的畫面感頓時湧入眼前一般:“也是哦,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你一回頭,你的家人也會以為你這次是來真的,會更加警惕小師妹對你的吸引力呢。”
“韻……”對于吉樹韻的補刀,文北琰更是心傷,也“裝”一副心傷的模樣:“你這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呢。”
本來沐檸還是淡淡的笑着,一聽吉樹韻的話更加笑得厲害,然後就突然咳嗽了起來,吓得文北琰顧不得擰開一半的瓶裝水,直接上前幫她拍背。不過他也不敢用力,因為怕自己的拍打會加劇她的内傷。
看着文北琰那小心翼翼又焦急的模樣,吉樹韻但笑不語。可惜小師妹心裡已經有了别的人,而文家也的确是不好對付的,不然小師弟還可能有點機會。
待沐檸停止咳嗽後,吉樹韻才慢悠悠地開口:“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也簡單,就是小師妹還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要裝得醜一點,這樣文家人就不會對你的用意起疑了。當然了,你也不能對小師妹表現得太過關心,否則隻要她是個女的,你的家裡人還是會戒備的。”
其他兩人聽了,覺得也隻能是這樣。
隻是讓文北琰不要過于關心沐檸,他可做不到,最多到時去探望她隻能偷偷摸摸的吧,哎。
在沐檸休息的時候,文北琰和吉樹韻也會輪流去車廂裡面溜達,看看車上的情況。雖然他們自信不會被人識破,可不代表沒有人天羅地網地搜查,雖然他們覺得老頭子不會做得這麼絕。
忽然,不知道是出于打小的危機訓練還是女人的直覺,吉樹韻覺得空氣中似乎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危險,說不清是什麼,卻讓她心生警惕。不過光憑借這種直覺,她也知道無法說服另外兩個人;而且現在在列車上,還是在穿越兩國間的懸崖峭壁的半途,她隻能小心地繼續往前走往餐車,留意着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
來到餐車,吉樹韻要了一杯咖啡就找個位置坐下,然後拿出手機發了幾句話給文北琰。不過她很謹慎,用的是暗語,提醒他繼續小心。
發完,她擡頭看到餐車的門打開了,進來一位讓她眼前一亮的男子。男子的臉看起來和和周圍的人差不多的歐洲血統,身材高俊,個子偏瘦,看起來和以前一起出場的男模特差不多,神情冷峻,可他的氣質卻比模特那種裝出來的冷峻真實。雖然他穿的是普通人的衣服,卻一眼就和周圍的人顯出區别。
男子在距離門不遠的地方坐下,和吉樹韻一樣也是一個人喝着咖啡,眼睛似乎看着窗外在想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樣的男子挺吸人眼球,吉樹韻卻想逃開,因為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危險,非常危險!于是她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然後放下杯子,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步速正常地往餐車門走了過去。
在關餐車門的時候,吉樹韻特意轉身輕輕關門,借此看到那名男子依然背對自己,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而吉樹韻也不再猶豫,轉身繼續往回走,也依然注意着周圍的一切。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于是她暗暗加快了腳步。
在經過某兩節車廂中間時,突然一個身影從後面襲來,如果吉樹韻不反抗,她肯定會被那人擊暈,所以她不得已隻能躲閃。
“身手不錯。”
那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拉丁語,吉樹韻回頭,卻看到了剛才同在餐車喝咖啡的那名英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