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這麼老實?”
下屬點點頭:“當初他臨時去了K國應該就是為了其未婚妻,而那個女子表面是埋身于爆炸廢墟之中,所以爆炸發生後那段時間他比較頹廢,回國後也是埋頭工作;不過恐怕也是無心工作,所以每天都是早早下班,和之前是有些不一樣。”
假面男人沉思一會兒,突然發問:“他沒有去帝宮?或者帝宮沒有人出來見他?”
易哲和璟帝的關系實際非比尋常,易哲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璟帝不可能聽之任之的。如果易哲的未婚妻真的死了,易哲又真的是頹廢了,璟帝不可能不管吧?
“剛到Y國的時候他的确是第一時間就去了帝宮,連自己家都沒有回去,還在那裡過了夜、第二天早上才出來,後面就沒有看到他去了。”屬下據實回答道。
“過夜?”假面男人有些詫異。
這兩人雖然是一族兄弟,可關系再好,璟帝應該也不會留對方過夜才是,難道易哲真因為“死”去的未婚妻尋死覓活,所以璟帝隻能留着他開解,怕他想不開?
自己曾經以為是璟帝派人去救甯秋的,因為那個被抓的男人也是亞裔人。可惜自己的下屬一直無法潛入帝宮,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的。Y國帝宮守備的确森嚴,根本無法窺探甯秋是否在帝宮,可現在若易哲一直那麼多天都不再入帝宮,看起來又似又不像自己猜想的那樣了……
“如今他又到了R國,除了工作、應酬那個公司的人以外也沒有再去别的地方了。”下屬繼續彙報着,“除了工作需要與國内員工聯系之外,他也沒有和其他人聯系了。”
假面男人隻是聽着,沒有再發表任何言論。
易哲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未婚妻,還是他為了掩飾自己未婚妻的存在表演得太好了?即使在他平時與其他人的接觸時,自己的人也發現不了一絲破綻;而他讓其他人覺得他比以前要悲傷一些,給人感覺以為是對未婚妻的等待太久了,讓他漸漸失去了希望。
可在自己這些知道某些情況的人的眼中,易哲卻似因為已經得知自己未婚妻葬身在廢墟之下、不會再回來了,故此他的臉上才有那種難以掩飾的憂傷。
一個甯秋已經是一隻小狐狸了,基因裡似乎得到了她母親的真傳;而這個易哲會不會是另外一隻狐狸呢,畢竟,他可是璟帝那隻笑面虎的兄弟呢。
又或者,他也是被甯秋給騙了?
如此,男人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見到甯秋了。
若單靠“深淵”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或者應該上個雙保險……
“什麼,她決定了這麼做?”聽到聿崇颢的話,易哲的心髒差點就停止了跳動了,說話的字數也多了起來:“你沒有制止她嗎,如果去了隻是一個圈套,‘深淵’的拍賣會隻是一個吸引她過去的陷阱,那沐檸……”
這還是在找到沐檸後,第一次和聿崇颢通話的時候易哲喊出了這個名字。雖然沐檸在他未婚妻身份裡用的是另外一個名字,可當“沐總監”的時候她是用了本名的。某個有心人一查就會發現沐檸也是那個老頭子的門生,那很可能馬上就會猜到了沐檸的另一個身份——甯秋。
“我怎麼阻止,把她抓起來關監獄去,還是把她的腳打斷。”都這個時候了,聿崇颢還開着玩笑,臉上也依然笑容溫和。
還好他一早料到易哲有這個反應,所以把聽筒放在離自己的耳朵遠遠的地方,不然耳膜都要震破了。
易哲本來心都快跳到嗓子處了,被他這麼一堵,生生一口氣要喘不過來了。
“何況,你就希望她一輩子躲躲藏藏的?以她的性格也不可能啊。”聿崇颢繼續狡辯着,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易哲嚴重懷疑這個人不是嫉妒自己和沐檸感情好,就是報複自己以前忤逆他的種種事件和行為,現在好不容易抓到自己的軟肋了才如此調侃自己。
“你是璟帝,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别人怎麼做?”易哲其實心裡急得團團轉,語氣卻恢複了冷淡。
因為他知道聿崇颢說的也是實話,自己都不希望沐檸一直如此躲藏,何況是沐檸自己呢?
“正因為我是璟帝,所以我才不能插手這件事,我必須為更多的人考慮。”聿崇颢似乎漫不經心地說着,卻也是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實。
自己是一屆君王,必須為整個Y國站隊,如果公開參與到這件事裡面而被人知道,有些人是會拿來做文章的。即使是為了易哲而出手救沐檸也隻能偷偷地進行,因為那裡是别的國家的地盤,所以派出的人也是選了怎麼也不會透露自己身份的秘密黑焰軍。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聿崇颢不能阻止沐檸,因為他無法代替沐檸去救她想救的人,也無法用自己的權力去做這件事,即使他也想救自己的那個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