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出門,在哪等你?”蘇淺手腕挂着一個淺綠色的手提包,雙手拿着手機發着微信信息。
“在電梯門口等我就好了,我現在下來。”謝宴辭微信回複。
不會吧?昨晚他們逛到了10點多才回酒店,他竟還上到101層工作。今天又這麼早就出現辦公室,也太工作狂了!
很快‘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謝宴辭一身白襯衣,依舊是黑色西褲,黑色皮鞋。
蘇淺今天依舊穿了白色上衣,搭着一件黑色直筒褲,白色單鞋。她真的白色衣服居多,平時不覺得奇怪,但此刻卻覺得有點小怪異,兩人今天像是約了一起穿的情侶裝。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嘴角微勾,看向蘇淺打招呼,“早。”
“早。”蘇淺也帶着微笑向他打了一個招呼。
一路兩人沒怎麼說話,路程不遠,大約15分鐘左右,車子就開進入了一處高檔别墅區,在一幢大别墅門口停下。
蘇淺跟着謝宴辭一同進入了别墅,經過院子,進到大廳,一對年輕有氣質的夫婦和兩位老人已在大廳迎接。
“這位就是李老神醫的傳人蘇淺。”謝宴辭向他們四人介紹蘇淺。
“這位是容伯父,容伯母,也就是小藝的爺爺奶奶。這位是我姐,謝漫漫。我姐夫容景。”謝宴辭挨個地給蘇淺介紹。
他目光掃了一下大廳,開口問:“姐,小藝呢?”
“叫不醒,又進入暈眩了。”謝漫漫擔憂地回答。
“帶我去看看他。”蘇淺說。
“嗯。”謝漫漫快速地在前面帶路。
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一位長相俊俏的小男孩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緩,像是進入了深度睡眠般。
蘇淺當然記得他就是自己在錦彙商場救的那位天生眩暈症小男孩,他和謝宴辭還真像,怪不得總有句老話說‘外甥像舅’。
蘇淺在床邊的椅子坐下,将手指輕觸在他脈搏上把着脈,一邊開啟了醫者天眼,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發現小男孩的腦袋裡,有一處血管生長有缺陷,内壁偏厚。所以血流速緩慢通過,就造成了供血不及時引起的眩暈。現在找到眩暈原因,那治療就好辦了。
蘇淺打開手提包,将金針拿出來後往他頭頂穴位施針,接着在手上和腳底都紮上針。最後用手機編輯了藥方發給謝宴辭後,說:“謝先生,藥方我發給你了,麻煩你這邊安排人去取藥煎好,一會小藝20分鐘左右會醒來,就可以泡上藥浴。還有需要木桶,因為木桶的效果會比浴缸更明顯。”
“好。”
他從口袋掏出手機操作了一番後,又收起放進口袋。但依舊立在原地,“小藝現在的情況,能治好嗎?”
謝宴辭問出這個問題後,一屋子的人都緊張的看向蘇淺,包括謝宴辭都緊鎖眉頭,都在期待她能給出個好結果。
蘇淺起身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小藝是可以根治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你們都别太擔心了。而且這次治療後,小藝都可以去上學了。”
“真的嗎?真的太好了,小藝能遇見你真的太好了。我們小藝能跟正常人一樣可以去上學了。”謝漫漫喜極而泣地拉住蘇淺的手一個勁地激動。
容景輕輕摟住妻子謝漫漫的肩膀,輕聲說:“漫漫,你别拉疼人家蘇小姐的手了。”
謝漫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于激動,連忙放開蘇淺的手,“蘇小姐,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太開心了,沒忍住。”她說完又抹了一下眼淚。
“沒事的,能理解。”蘇淺給了她一個微笑,接着又說:“人太多了,他現在需要靜養。我需要在這等着拔針,這裡隻需留一位家屬就可以了。”
這時,容伯父開口說:“宴辭,你留下來吧。我們先下去看看藥煎得怎麼樣了。”
謝宴辭朝他點頭,接着他們都退了出去。蘇淺坐下床邊,謝宴辭也順手拉了張椅子在床旁坐下。
“是你給了我姐一線生機,真的謝謝你。你的恩我們謝家、容家都會記得。”他看向她,眼裡含着感激。
“先不說那些,其實我看出來你姐的精神緊繃過頭,又大悲大喜,身體不是很好。過些天小藝好轉了,我再幫你姐調理一下。”蘇淺用醫者天眼看到了她體内的情況,雖說不算糟,但若是不理的話,身體會越來越差。
謝宴辭垂下眸,靜了一會後才開口,聲音很低沉,“小藝出生後,我姐就沒有一天放松下來過,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過得很艱難。”
這一刻,蘇淺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的悲傷,她心裡也跟着難過。于是鬼使神差地去安慰他,“不是有我麼?小藝很快會好,你姐姐也會變好。”
其實她說完開始有些後悔了,他們好像也沒有熟到這種程度,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