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上,一道很有磁性的男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結束了?”
“嗯,但也不算結束,我們打不到車,想再麻煩你送我們去一趟香樟路。”
“你們現在在哪個位置?”
“我們在大學城距離不到800米的小吃街,要不要發個定位給你?”
“不用,你等我10分鐘。”
“嗯,好。”
兩人的電話通話很幹脆地一問一答,1分鐘就結束挂掉,剩下的就是等他來。
“男的?”何楠娜挑了挑眉,一臉八卦地問。
“認識的一個客戶。”
蘇淺一臉認真地回答,她也沒有說謊,确實是客戶家屬。何楠娜也就沒有再追問。
10分鐘也很快到,兩人也順利被謝宴辭接上,這次蘇淺陪着何楠娜一起坐的後座。
上車後,蘇淺介紹了一下他們,之後一路上三人都沒有再說話。何楠娜則一路八卦臉地盯着蘇淺,眼神仿佛在跟她說,‘有機會快快跟我老實交代。’
車子開進小路後,何楠娜就坐在正中間的後面,稍微向前一點探頭指揮着路線。
“對,直走在那個單車旁邊靠邊停就可以了。”
車子在指定位置停下,兩人跟謝宴辭說了謝謝後。忽地,謝宴辭開口問,“要不要等你?”
蘇淺剛要回答說不用,何楠娜就直接向他發出邀請,“麻煩你了,要不要上來喝杯茶?”
蘇淺原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直接回答,“好啊,那就卻之不恭。”
——
何楠娜租的房子是老城區的樓梯房,不過在二樓還算好,老人家爬起來也不累。這個位置是京市的老城區,離京市中心有20分鐘的車程,還算是方便。
“來試試我爸爸親手泡的茶。”何楠娜将何爸泡的茶斟給他們兩人。
大廳就一個長沙發和一個單人沙發,謝宴辭和蘇淺則一起坐在長沙發上,何楠娜倒完茶後拉了個椅子坐在長沙發的對面。
何軍坐在單人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起來心情很好,“楠娜第一次帶朋友回來,這孩子也不說,你說我去買個菜大家在家吃一頓飯熱鬧多好。”
“何叔叔,下次我們一定過來跟您熱鬧的吃個飯。”
蘇淺說完這句話之後,直到何楠娜直勾勾盯着的時候,她這才反應她剛剛說的是“我們”。
她假裝自己沒說錯過什麼,直接無視何楠娜,然後轉移話題,“何叔叔,我是醫生,既然今天過來做客,順道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其實她一進屋就已經開啟天眼掃描了何軍的身體情況,體内隻見 ‘胃’就像一個虛弱的老人裡面一邊哭泣着緩慢地工作。這明顯的已經是初期的胃癌,再不治療就會轉變成晚期胃癌。再之後就會出現消化道障礙,患者也會越來越消瘦。如果胃功能都不行了,人如何獲取營養和活着。
“爸,她就是我跟你經常念叨的蘇淺同學,現在是鼎鼎大名的神醫,人家約診都難約喔。”
“那這位也是你大學的同學?”何軍說話明顯問的是謝宴辭。
何楠娜連忙解釋,“不是,他是蘇淺的朋友。”
何軍則一臉認真地打量謝宴辭,一臉滿意的摸樣。謝宴辭也禮貌地跟何軍問好,“何叔好。”
何軍回頭看向何楠娜說道:“嗯,确實般配。你也該找一個了。”
何楠娜絲毫沒受她爸說的話影響,反而一臉看好戲地瞧着蘇淺。謝宴辭仿佛聽不見似的在品茶。
蘇淺隻好連忙解釋道,“何叔叔,不是您想的那樣,就是普通朋友。”
“何叔叔懂。”何爸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擺擺手,随着伸出自己的手。
蘇淺也沒再解釋,隻好伸手過去幫他把脈。
“何叔叔是不是體重下降嚴重,總覺得飯後會覺得惡心,想吐,會便血,有時還會陣痛?”蘇淺結束把脈問道。
“你說的情況我都有,我是不是身體有什麼毛病了?”何軍一臉擔憂地問蘇淺。
蘇淺則沖他一笑,“何叔叔别亂想,就是消化不良,老人家都會有,我幫您針灸完後,開個藥方給您調理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的,但你一定要忌口,不能喝酒吃刺激的了,我會定期過來幫你針灸。”
蘇淺沒将實話說出,畢竟當病人知道自己生病之後就會胡思亂想,反而會影響到治療。這個病對她來說不難治愈,所以她覺得瞞着會比較好。
何軍像是松了一口氣,“好,不喝酒拉。沒有拖累孩子就好。”
——
蘇淺幫何軍治療完後,何楠娜送她和謝宴辭送到樓下,何楠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謝宴辭有眼力見的先上車。
“蘇蘇,謝謝你。我爸爸是不是很難治愈了?我該怎麼辦?”何楠楠眼眶紅紅的看向蘇淺,有些無助。
蘇淺雙手握住她肩膀,一臉認真地問,“何楠娜,你相信我能治好叔叔嗎?”
“我……,可是我也是學過醫的。”
“但我是李宗譽唯一的親傳弟子,你覺得我隻是安慰叔叔嗎?”蘇淺再次認真地說。
“所以是真的可以治好?”何楠娜眼淚還是一直在掉,再次跟蘇淺确認。
“是的,傻瓜,你再哭,一會叔叔就開始亂想了。”蘇淺還是抱住她,輕拍何楠娜的後背。
“嗯,不哭了,愛你蘇蘇寶貝。”何楠娜緊抱住蘇淺,恢複了笑容。
其實蘇淺何嘗不是心裡松了一口氣,上一世的遺憾總算是都算解決了,何楠娜命運也終被改寫,她這一世就不會因為何叔叔病逝後,她也跟着病倒而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