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參賽選手已經到了十分焦灼的地步,空氣中都彌漫着緊張的氣氛。
甚至有不少的參賽選手已經主動走到最前面,距離黑布隻有一米,他們緊鎖着眉頭,苦惱地感應着。
現場隻有幾位選手沒有動作,節目組将他們的身影露了進去,并且配文道:“看來這幾位參賽選手已經是成竹在胸了。”
首先第一位是穿着藍白道袍,氣定神閑坐在座位上的年輕道士,年齡不過二十五六,他面相柔和,神情淡然自若,腰間挂着一把桃木劍,木劍上雕刻着古老的藤蔓,仿佛蘊含着無盡神秘的力量。
男人的道袍寬大柔軟,上面刺繡着雲水紋和太極圖,還有一些神秘的符号,這些符号在微光中若隐若現,不同凡響。
他旁邊跟着同樣一襲寬大道袍的道姑,道姑有一張親近的娃娃臉,是個愛笑的性子,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紀。
小姑娘的發髻不像是尋常道姑規整,而是随意地挽着一個松散的丸子頭,上面插着一根木簪。
幾縷碎發調皮的垂落在臉頰,看上去格外的俏皮。
她似乎感應到攝像頭的拍攝,對着電視機的觀衆做了一個鬼臉,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好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像是山間跳躍的小鹿。
不過她的腦袋很快落在了年輕道士重重一擊,看來小道姑的頭發淩亂的原因找到了。
小道姑痛苦抱頭,對着身旁的師兄連連喊冤。
轉頭又對着觀衆調皮的吐舌頭。
錄下了道士師兄妹,攝像機轉動落到了陰沉恐怖的女人身上,女人不過三十幾歲。
她穿着一襲破舊的暗紅色長袍,袍子上大大小小的裂口,仿佛是野貓抓破的,又像是山間的猛獸,袍底沾滿了泥濘,女人似乎帶這件長袍過多許多不為人知、危機四伏的地方。
寬大的帽子遮住了女人大半張臉,隻露出了那雙深陷陰鸷的眼神,閃爍着幽幽的綠芒。
與她對視一眼,那雙眼睛仿佛能洞穿人類内心最深處的恐懼。
她的頭發幹枯而又散亂,像是很多很多年未曾梳洗,一縷縷垂在女人側臉,更正增添了幾分恐怖。
攝影機落在女人瞬間,女人擡頭注視着鏡頭,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那抹微笑像是紅衣女鬼的微笑,裡面沒有一絲溫暖,夾帶着無盡的寒意和惡意沖向衆人,衆人後背陣陣發寒。
攝影小哥也被吓了一跳,很快調轉了畫面。
畫面中出現了一道帥氣的身影。
男人擁有着令人窒息的美貌,濃眉大眼典型的西方長相,他的面容宛如上帝精心雕琢藝術品。
每一個線條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男人的英俊。
隻是那英俊之下,卻暗含着不容忽視的邪氣。
男人的嘴角常常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迷倒無數萬千少女。
倘若少女認真觀看男人的眼睛,就能發現面前的男人是何等的冷血無情,他打量着衆人就像是看着會動的螞蟻,睥睨衆生。
屏幕前不少人被男人誘惑住,又在那雙冷血的眸子中找回迷失的自我。
這是一個危險又迷人的男人。
“天啊,這外國人也太帥了。感覺和明星都差不多了。”
“我也覺得,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簡直就是我夢中男人。像是一頭桀骜不馴、永遠不會屈服的猛獸。”
“這人好像叫艾博萊,美國人。”
“我搜搜,他好像西方很有名的模特,沒想到他竟然會到這裡來。”
“一個模特怎麼來參賽玄學比賽,這人不會是為了蹭熱度吧?”
“這哥們在國内很有名的,千億富翁,根本不缺錢,就連做模特就是他的興趣愛好,他可能覺得這次比賽有趣,然後後參加的吧。”
艾博萊引起一些騷動後,屏幕再次轉動。
這次落在了一個落魄的中年大叔身上,大叔的身影在三三兩兩的參賽選手中顯得格外的落魄。
他的臉上刻滿了深深淺淺的歲月痕迹,皺紋如同溝縱橫交錯,明明是三十歲的年紀,卻比五六十歲的老人更顯得蒼老。
他的眼神沒有任何光彩,取而代之的是生活多年艱辛的疲憊和無奈,還有那仿佛看透世間炎涼、人情冷暖的淡漠。
他穿着不合季節的老舊衣物,頭發淩亂,靜靜地坐在那裡與周圍嘈雜喧鬧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叔身上有着無盡的落寞和經過生活捶打後的心酸,沒有人覺得他會赢,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這個大叔看上去好令人心酸,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過什麼。”
“不知道但感覺這個大叔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隻希望這場節目他能走下去吧。或許能帶給他不一樣的生活。”
“唉,有一個被生活壓垮的年輕人。”
“等等,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你别說,我好像也看見了。但這不可能吧?”
“屏幕上那個是明星夏則靈嗎?我沒有眼花吧?”
“啊?這個心機綠茶婊怎麼來參加節目,難不成她又想蹭節目熱度?”
“真的煩死了,哪哪都有她,她就不能消停一會。前幾天才故意和男明星炒CP,人家專門發公告辟謠,她今天又跑到其他節目蹭熱度。像狗皮膏藥一樣,哪裡都甩不掉。”
“為了博眼球,她真的是什麼都幹的出來,她參加玄學綜藝會什麼,會瞎編嗎?”
“這是覺得演藝生涯沒救了,想改行當神棍,坑蒙拐騙再撈一筆?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