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剩下一名歹徒看見同伴倒地,居然從懷裡掏出把刀,他就是當初号召二人把甯可枝衣服帶回來的那個。
他剛從監獄出來,好不容易來了個一勞永逸的活,可不能讓池臨絕毀了!
池臨絕一個過肩摔剛把一個歹徒解決,尚未回頭,就感覺身側傳來一道勁風,尖銳的匕首閃着寒光刺來,他避無可避——
“池臨絕!”
甯可枝不知從哪沖出來,跟個炮彈一樣把池臨絕撞倒,水花濺起,池臨絕在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本能在兩人向後倒去時她把護在懷中。
“你怎麼……”
“你腦殘嗎不知道躲開!!”
池臨絕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就被甯可枝的怒罵聲打斷,這讓他錯愕不已,恍惚間想起當初在會議室她也是一腳踹在自己背上。
不像是來救他的,倒像是來找他算賬的。
歹徒顯然被突然加入戰場的女人弄得一頭霧水,但這并不妨礙他再次向二人刺去。
“砰!”一聲槍響,子彈從他頭上飛過,歹徒看見面前這個還沒他一半寬的女人舉着槍,厲聲厲氣朝他道:“再動一下,崩了你的腦袋!”
大雨滂沱,一切聲音堙滅在雨聲中,無人聽清藏在暗處的心跳。
身上傳來的力量讓他的腰腹不自覺緊繃,結實的胸膛被一隻手撐着,修長的手指将衣襟抓亂,甯可枝坐在他身上。
她側着身,黑色的雨衣将她半邊臉擋住,池臨絕隻看見昏暗中閃着光的銀色耳機綴在她耳邊。
很亮眼。
“不想死就趴——”
甯可枝正要讓歹徒趴在地上好用麻醉劑迷暈他,不料手中的槍震懾住歹徒沒吓退甯耀東,尤其是在她正面對上歹徒開槍威脅時。
“小枝!”甯耀東認出甯可枝,他已經太久沒看見她了,如今心心戀戀的人就在面前,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他拿回她。
就算是她本人也不行。
“艹。”甯可枝罵了句,正想翻身給池臨絕讓路,讓他趕緊起來把人解決時,下一秒身體騰空,池臨絕竟單手摟着她就這麼站了起來!
“交給我。”看着眼前擋在身前把她護在身後的男人,甯可枝心說不交給他難道讓她和甯耀東單挑嗎。
她悄然抓緊兜裡的麻醉針,說了句“加油”便果斷将目光移到一旁僅剩的歹徒身上。
正考慮是否加入戰局的歹徒看見黑洞洞的槍口重新對準自己并得知外面的人已經被甯可枝解決後,默了片刻,最終不甘心的趴下。
該死,沒想到這女人是個狠角色,看她舉槍的模樣,雲淡風輕到一槍崩了他也不會抖一下。
果然有錢人都是變态,槍什麼的都是她們玩剩下的!
歹徒一邊暗罵世界不公,面上作出放棄抵抗的模樣,内心卻盤算如何趁甯可枝不注意奪下她手裡槍,隻是想法還沒成型,便感覺後脖頸一涼。
一根麻醉針紮在他頸上。
認真給歹徒紮麻醉針的甯可枝背對戰場,再轉身看見池臨絕和甯耀東居然不知何時已經打到倉庫深處。
戰況這麼激烈的嗎?
甯可枝想到撲倒池臨絕時看見他嘴角殘留的血迹,正準備靠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忙,剛邁出一步,就聽見池臨絕的聲音從倉庫深處傳來。
“别過來。”
男人近乎命令道,語氣透露出深深的嫌棄,似乎是擔心她繼續往前走,池臨絕又道:“别擔心,一會兒就好,等我。”
甯可枝聽到她他這麼說,看看周圍倒地不起的管家和兩名綁匪,斟酌片刻還是謹慎朝倉庫深處靠近。
她已經解決了這麼多,難道還會拖後腿不成?更何況,她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于是等甯可枝靠近,看見的便是池臨絕不知從哪找了塊破布,正壓着甯耀東,一拳一拳往人臉上砸去。
真是似曾相識的一幕啊。
她說甯耀東這麼能叭叭的一張嘴剛開始還瘋狂喊她呢怎麼突然就沒聲了,感情是被迫閉麥了。
不過打人就打人,“怎麼把他嘴給賭上了?”
池臨絕看她過來,察覺到身下猛然掙紮的動靜,“砰”又是一拳,把甯耀東試圖伸着脖子去看甯可枝的腦袋毫不留情地打歪。
霸總不滿地吐出兩個字。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