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青禾一臉嬌羞模樣,又将過去葉辰安給她改名之事從頭說了一遍。
原來,葉遙歌出生之後身體虛弱,難以養活,葉母聽得外面的道士的話,将貧苦人家裡出生的青禾買來和遙歌一起長大。
那道士也沒有騙人,自從青禾來了後遙歌就沒再犯病過,如今葉遙歌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同樣年歲的青禾也愈發嬌美。
改名的事發生在一場家庭聚會上,青禾沒注意到喝醉了的葉辰安,不小心把茶水灑到了葉辰安的衣服上,葉辰安一惱便要罵人,問來青禾的名字——荷花
葉辰安極力嘲笑其名字之俗不可耐,大手一揮便要青禾改了名去,于是青禾從那以後便改用了葉辰安取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其實之前的名字也挺好的,不過還是青禾更好聽一些。”
那是自然,畢竟可是哥哥親自給取的。别人還沒有這個福氣呢。這丫頭得了你的名字之後就喜歡的不行,也不知道是嫌我還是什麼,我又不是沒想給她改過,她又不作聲。
坐罷,葉辰安在葉遙歌這裡閑聊幾句的時間太陽就隻剩下半張臉了,還是芷嫣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哥哥,要不然就憑着那個挪不動屁股的葉辰安,南弦怕是要等到天黑。
告别葉遙歌,葉辰安準備去解決自己小兒子的事,葉遙歌見芷嫣催得急,便順嘴多問了一句。
“二哥這是要去忙什麼事情?何不留下來吃過飯再走不遲。”
聽到葉辰遙歌的邀請,葉辰安受寵若驚,今天也是奇了怪,葉遙歌難得對自己那麼尊敬,要不是一邊是自己的親兒子,葉辰安怎麼着也得留下來。
“不了,南弦在那邊有點事,我得去給孩子撐腰。”
葉遙歌看着自己的哥哥仿佛變了一個人樣,從前向來不管孩子事的他如今竟對孩子這麼上心。
遙歌繼續問道:“是什麼事?我和你一起去吧!那些孩子都不怕你。”
葉辰安笑着說:“都是些小孩子,我還能鎮不住他們?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于是葉遙歌跟着葉辰安帶着芷嫣一起回到了孩子們學習的教室。
回到教室裡面,隻剩下三個人。
看書看得正入迷是南弦,南弦旁邊乖乖坐着的是文誠,而坐在文誠後面揪着文誠玩的熊孩子便是葉青川了。
葉辰安剛一進門,裡面的三個孩子都齊齊站了起來。
葉神安打量着那個站在最後面的孩子。長的五大三粗。
雖然說是和南弦同樣的年歲,卻硬生生高出一個頭來,那胳膊看着足足有能閑的腿粗。
葉辰安輕歎一口氣,把三個孩子喚出門來。
“你叫葉青川是吧,你為什麼要欺負南弦?”
那孩子閉口不答,兩隻眼睛怒視着葉辰安。
葉辰安朝着他的腦門就彈了一個響,方下氣勢洶洶的男娃立馬縮了一個腦袋,兩隻眼睛裡含着淚水,嘩啦一下奔流而出。
“不準哭,欺負人的時候你不是挺大膽的嗎?”
一旁的葉遙歌扯了扯葉辰安的袖子小聲說:“他是三叔母的兒子,你别罰得太狠了,不然就三嬸那性子,以後夠你受的。”
葉辰安一聽葉青川是三嬸的孩子,眉頭不覺緊湊了起來,三嬸真的是無處不在。本人不來,兒子也得給他們一家找麻煩。
“管他是誰家的孩子。欺負我的孩子就是不行。”這是葉辰安打也打了,這個時候氣勢也用不着放下來。
“快點自己進去,去裡面呆一個時辰然後再出來。”葉成安指着茅房冷臉對葉青川說。
也就三歲多的孩子在葉成安這樣的氣勢之下,哪敢反抗?隻能乖乖的走進南弦剛剛呆過的茅房。
葉遙歌被葉辰安的這一操作給驚呆了,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哥,你這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葉辰安看了一葉遙歌一眼點了點頭“對付這樣的孩子就是得用這樣的方法,咱們這叫做扯平了。”
隻可葉辰安也不在想最後三叔母會使出什麼損招來報這個仇,但眼下在自己兩個孩子面前,必須把自己父親的形象給立住了。
要是自家孩子受欺負了,做父親的毫不作為那要他這個父親有何用。
葉青川在茅房裡面呆着,葉辰安則在教室裡面坐了下來。
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葉遙哥,葉辰安此刻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
畢竟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多少有點以大欺小的嫌疑。
“你沒有其他事要做嗎?要不你先回去吧,這一個時辰之後,我就帶着他們回去了。”
葉遙歌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話說,臨走之際向葉辰安抛來一味擔心的目光,小小的目光把葉辰安的心整得有些不安起來。
最後還是小丫頭青禾返回來對葉辰安解釋:“二郎,三娘子是最護短的,此刻青川沒沒有到家,想必她已往這邊趕來,您若是着急,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