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指着的一個長滿了蘆葦的山坡對着二人說道。
“還好還好,不算太遠。”張可凡看着遠處的山頂,不禁感歎。
“謝謝你了,來給你糖。”張可凡信守承諾,并且從兜裡拿出了幾顆糖給男孩。
“對了,忘記問你了,昨天你就隻看到了兩個人是嗎?”
葉辰安看着山坡突然問起男孩。
“嗯,那個大哥哥我認識。”
“另外一個人你認識嗎?就是住在山頂上的那個。”
小孩點點頭。
“他是什麼人?”
小孩搖搖頭,“不知道。”
“他是壞人嘛。”
小孩繼續搖頭。
聽到這,葉辰安和張可凡還是放心了不少,至少慧能被壞人綁走的幾率又小了幾成。
“那個哥哥昨天還流血了。”
小孩的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誰流血了?是你不認識的那個哥哥嗎?”
張可凡着急地問道。
見男孩搖了搖頭,葉辰安與張可凡一瞬間懸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好啦,接下來的路我們就自己走了,你快回家吧。”
葉辰安拍了拍男孩的頭,緊接着就跟着張可凡往山坡上爬去。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坡頂。
兩人扒開一層有一層的長得亂七八糟的蘆葦,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一所不大的茅草房陡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一開始二人還有些遲疑,但在兩人眼神交彙之後,葉辰安打頭陣,張可凡緊随其後。
由于二人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預估,再加上前面小孩所說的話,二人抱着以三打一的絕對優勢的自信,選擇與那位未見面的受傷了的青年進行面對面的較量。。
砰砰砰!
“許文,許文。”
張可凡在門外喊着慧能的新名字。
然而二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卻不見屋子裡面有任何反應的聲音。
“怎麼會?難道裡面沒有人?”
張可凡與葉辰安大眼瞪小眼,兩人都不知下一步該如何發揮。
“有人在家嗎?”
葉辰安不死心地再次喊道。
就在二人以為要無功而返時門卻突然開了。
當那扇破敗的門打開,一位面容蒼白、身形消瘦的少年倚靠着門進入二人的視野。
屋内的少年虛弱的依靠着門框,警惕地打量着門外的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
少年的聲音虛弱無力。
葉辰安見少年羸弱,有無兇狠之态,原本緊繃的弦當即松懈下來。
葉辰安正欲向少年說明來意,屋内突然出現了另一人的聲影。
葉辰安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慧能。
“許文!”
“你們連夜過來找我的嗎?”
“你說呢?”
慧能在葉辰安和張可凡兇狠的目光之下瑟瑟發抖,不敢再作聲。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快找過來。”
接着,慧能便把與張可凡走散之後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訴給二人。
原來火把節那晚,慧能本來是和張可凡一起的,但是不小心摔在了村民挖的幹水井,張可凡跟着吵鬧的隊伍正好沒聽見慧能的求救。
“我在附近丢了我的镯子給你們做記号,你們有看到嗎?”
說到镯子,慧能一臉着急。
張可凡一臉無奈的表情:“喏,給你。”
慧能看到失而複得的镯子,眼睛立馬亮起驚喜的光。
“我就知道丢不了。”慧能一臉竊喜地對着镯子感歎。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這麼丢了,萬一我們沒看見呢,萬一被别的人撿取了你又找誰要呢?”
張可凡埋怨的心在此刻開始爆發。
“這不是找到了嘛,沒那麼容易丢的。”
即使張可凡氣得厲害,慧能卻依舊面不改色。
“既然沒事那為什麼不會怎麼去找我們?”
葉辰安主動出來緩和氣氛,這畢竟是在别人家裡?這兩個人在這怄氣實在是說不過去。
慧能經葉辰安的話提醒,趕忙拉着少年向葉辰安和張可凡介紹。
“我是沒事兒,那是因為這位小郎君救的我,而且還因此受傷了,所以我昨晚才沒有回去,不過我是打算給小郎君做好早飯我就下去找你們的。”
慧能盡可能詳盡的給二人解釋,特别是對張可凡。
而葉辰安也是在聽到慧能的話之後才注意到面前的少年腳上的傷口。
“你這腿沒事吧?”葉辰安主動上前問詢。
少年不言語,最後還是慧能替其說話。
“好在沒骨折,隻是擦傷了皮,流的血有些多卧床好好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葉辰安笑着問道:“許文,怎麼還不把你的這位新朋友介紹給我們。”
“他叫……他叫啥我也不知道。”
慧能一臉尴尬,一晚上的時間,慧能也沒問一下救命恩人的名諱。
“恩人,我們該如何稱呼你。”
少年眉頭微皺,似乎不想說,然而在三雙眼睛虎視眈眈的凝視下,小郎君不情願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們叫我阿慶就好。”
聽完少年的自我介紹,葉辰安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阿慶,好熟悉的名字,阿慶二字一瞬間把葉辰安帶回了自己的年代。
曾幾何時,餘有慶的父親也喜歡叫他阿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