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難以置信。“排一個月?!”也就是說她未來一個月都得往死裡幹請不了假?他就算是上班也有休息呢,她這要連幹一個月不休?
就算她想攢開醫院的錢也太拼了吧!
“是的。伊原君是我們店的金牌美容師,服務态度好,來洗澡的寵物和家長都很滿意。”
“我不是來找她給寵物洗澡的,我是她鄰居,找她有點事。”
營業員回頭看了一下。“那您稍微等一會。”
他看着伊原舞抹了一把汗,把最後的物品歸置整齊,消毒做完,這才離開美容室。
“中原先生?”她撥開擋眼睛的碎發。“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有點事。”
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髒兮兮的罩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稍微等一下我得去換身衣服。”
“沒事,你不用着急,我在外面等就行。”
雖然這麼說她還是以最快速度換好衣服還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
昨天剛洗的頭。打完工之後頭上全是貓毛狗毛。她隻能又花半小時洗了個頭。這才出來。
中原中也看着伊原舞一路小跑到他面前站定向他鞠躬。“不好意思,久等了。中原先生有什麼事嗎?”
伊原舞沒想到中原中也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又給她抛出了一個問題。“去吃點飯?我定了位置。”
她問了一下位置,有點遠,而且現在這個點應該沒什麼人了。她有點打退堂鼓。
“謝謝您,不用那麼麻煩,就路上随便吃點就行。”
晚上十點去星級飯店吃飯?主廚都不下班的?
中原中也沉默幾秒。“壽司吃嗎?附近有一家還不錯的。”
中原中也帶她去了一家因為生病才離開組織的人開的店。壽司上來之後老闆立刻離開了店内。把空間留給兩人。
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竟然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她有點不自在,握住裝着飲料杯子的手慢慢摩挲。“請問中原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中原中也坐在桌前也糾結——畢竟他怕原本伊原舞不知道什麼,他别到時候一提說溜嘴了,不知道也知道了。
她是真的餓了,吃了兩三個壽司墊墊肚子,胃裡饑餓的感覺退去不少。
“昨天晚上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她笑的客氣又疏離。“沒有,總不能真讓中原先生睡走廊,現在外面還挺冷的。萬一感冒就不好了。”
又是詭異的安靜。
“昨天——我的同事對你的無禮,我向你道歉。”
她楞了一下,連連擺手。“沒有沒有,男生說話肯定沒有女孩子說話那柔軟,着急了也是會兇一點兒的。沒關系,請不用放在心上。”
又給擋回來了,中原中也隻想把太宰治拉過來把她腦子裡的東西倒出來。
他詐人不太在行。
中原中也不自覺用手敲了敲桌面。“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伊原舞搖了搖頭。昨天想問的已經全部問完了,答案也都得到了,她沒什麼想問的。
兩個人都在打啞謎,都在試探,伊原舞可能是因為膽小謹慎,閉得像是河蚌的殼。他喝了一口清酒,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對于我的職業,你有什麼想說的?”
伊原舞更怕了。頭埋的低低,腦子裡飛速旋轉。
……這人知道她昨天套他話了?不會吧?
她低着頭一臉痛苦面具地撒謊。“稅務稽查是挺辛苦的。”
中原中也沒成想伊原舞還挺死鴨子嘴硬。不過從她的聲音裡也能聽出來她恐怕已經知道了。
他皺了皺眉,幹脆明了牌。
“我隸屬于組織,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伊原舞隻覺得渾身像是針紮了。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擡頭看他。
他真記得她昨天套他話嗎!這跟要死了有什麼區别!
“啊?我……那個……”
中原中也看着伊原舞頭上一層冷汗,表情慌張明顯的心虛,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對勁。如果她昨天知道的話怎麼會是這個表情?
“你怎麼這個表情?”
她結結巴巴。“我,我應該是什麼表情?”
中原中也看向她的表情,心情更複雜了。“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我應該知道嗎?為什麼?”伊原舞都快把自己手裡的杯子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