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麼都沒想到太宰治竟然能夠知道他心中的小算盤。“您說笑了——”
“你的小兒子把石村的小兒子打進了醫院,然後想把她送到石村家長子的床上作為交換保你兒子的平安?”
太宰治看着已經失去了所有意識,被黑色制服的男人架着的伊原舞。“你不該不知道,那個男人有特殊癖好,死在他手裡的女性有不少,卻還是要把她送過去換你兒子。”
男人怎麼都沒想到太宰治竟然會知道的那麼清楚。“也,也沒您說的那麼差吧……”
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像還抱着一絲希望覺得可以蒙混過關的時候,太宰治臉上的笑容僵住一瞬。“放下。”
伊原直人愣了一下。“什麼?”
年輕男人的臉上收起了笑容。“我說,把她放下。”
一邊是那邊說好了要送去,一邊則是堵在門口不讓走。“太宰先生怎麼認識阿舞?”
“跟你無關,我說,把她放下。不然——”他看了一眼伊原舞頭上的發飾。“可就來不及了。”
男人心中還抱着一絲僥幸。“這有什麼來得及來不及的,都是家事。”
“是嗎?”
男人看着太宰治突然伸出了一個手掌,原本以為是要打人,但是那隻手就舉到他面前,仿佛想讓他看似的。
手心白皙空空如也。“太宰先生,您這是——”
伊原直人話音未落就看到他的手指彎進手心一根。
“您這是什麼意思?”
太宰治沒有回答,隻是把手指又彎下去一根。
“太宰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怎麼認識我家女兒的,但是這是我家的家事,還請您不要插手。”
手指又彎下去一根。
伊原直人覺得心中不安。“您什麼意思?”
手指一根接一根的彎下。一直到張開的手握成拳頭。他放了下來。
什麼都沒有發生。而就在伊原直人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身後的玻璃窗傳來碎裂的巨響。
太宰治懶洋洋地抱着頭。“中也,你也太慢了。”
中原中也看着伊原舞已經失去意識被人架着走,瞬間火冒三丈。“我叫你來是當門神的嗎!?”
“那是伊原叫我,我才來,你叫我——我才不來。”
如果伊原直人看到太宰還能拉扯兩下——畢竟在外人看來太宰治并不算是一個暴力分子。但是看到直接選擇破窗,連門都不走的中原中也,他甚至連語言上的拉扯都不敢嘗試。
“中也先生……?”
他連話都懶得開口,人高馬大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看着他都忍不住後退幾步。
“人放下。”
男人一秒鐘把原本扛在身上的人小心放下來。
而就在一家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太宰治已經進了包間,在玻璃渣子廢墟裡找到了那瓶帶面罩的氣罐,随手丢給了正在接昏迷過去的伊原舞的中原中也。
雖然是照着後腦勺扔的,但還是被穩穩接下。
中原中也把人抱在身前。“這裡你處理,我先帶她走了。”
“聽說石村那邊——做了一款新藥?森先生那邊是在忙什麼别的事情嗎?”
中原中也臉色大變,直接把人扛着直接從窗邊跳了下去。
看着人已經被帶走了,太宰治又恢複了初見的笑容。“那我們就來談談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