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來跳舞啊!嗝~”本鄉搖搖晃晃地朝賀年走來。
沖天辮的青年喝醉了,他打着酒嗝,臉頰泛起酡紅。
賀年趕緊上前攙住他,免得一不留神給摔了:“香克斯,你也太過分了吧,灌本鄉那麼多酒!”
“明明是他打賭輸了好吧,而且還是你讓他輸的。所以歸根結底是因為你他才喝多了,笨蛋!”
“……”
香克斯邏輯鬼才,她說不過他。
攙着本鄉坐下,賀年給他拍背順了順氣。
“怎麼,心疼了?”旁邊的貝克曼吹了吹槍口,挑起眉毛。
“啊對對對,心疼了,我心疼死了。”
賀年毫不客氣地怼回去:“一天天的,盡拿個手槍耍,包漿了都。又沒開槍,槍管也沒過熱,你吹錘子吹。”
貝克曼的表情僵在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後兀地響起香克斯的爆笑,他搭上貝克曼的肩膀:“呐,貝克,我說這小姑娘很有意思的吧?”
“切。”貝克曼嫌棄地打掉香克斯的手。
“香克斯,我想喝酒。”
“不給,小姑娘家喝什麼酒。”
“你怎麼比米……比我……我在家都可以喝酒的!”
“那在我這你不能喝酒。”
賀年洩氣地垂下手,給自己倒了杯橙汁。
已經是後半夜了,拉基.路、耶稣布、萊姆瓊斯等船員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明顯醉得不清。
還能立着的隻剩下香克斯、貝克曼、賀年以及一個已經神志不清的本鄉。
“喂,賀年,今後有什麼打算?”香克斯坐在篝火旁,烏塔在他懷裡睡得正香,暖色的火焰照得她小臉紅撲撲的。
賀年沒作聲,往篝火裡丢了個樹枝。
“我們明天會啟程去烏拉烏托爾鎮……”香克斯繼續道。
“我們就在那裡分别吧。”賀年忽然打斷他。
她不喜歡被拒絕,所以離别的話請讓她先提出。主動離開,這樣起碼看起來體面點。
該面對的總得面對,香克斯已經明确拒絕她加入雷德.佛斯号了,再賴下去就不禮貌了。
她神情落寞地撥弄着地上的石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見賀年心情瞬間低落下去,香克斯頓時有點慌。
“你還能是哪個意思,說什麼要我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天空,不就是明擺着趕我走嘛。”
賀年将頭埋進膝蓋,聲音悶悶的。
“賀年,你擡頭看着我。”香克斯的聲音驟然低沉。
磁性又嚴肅的聲調迫使賀年擡頭,她凝視着香克斯的眼睛,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紅發的男人最認真的一次。
“我的意思是,你志不在此,跟着我你會後悔的。”他伸手戳向賀年的心窩處:“你扪心自問,你真的想要做海賊嗎?你真的向往大海上自由的生活嗎?”
賀年怔住。
她想上雷德.佛斯号,是因為這裡有她想攻略的人,但是她真的願意做一名海賊嗎?
在香克斯問出問題後,她沒有立馬給出回答的瞬間,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隻是她不想接受罷了。
這隻是個遊戲而已,何必那麼認真呢?反正她是來體驗攻略男人的,遊戲結束便會回到自己真實的生活裡去。
可她就是被香克斯問住了。
“我的志向在哪裡?”賀年喃喃着:“我也不知道。”
“那就在找到志向前先跟着我們,找到了再離開。”貝克曼點燃香煙,吐了個煙圈。
“倒也不是不行。”香克斯摸了摸下巴:“嘛,那小賀年就先留下吧。”
“不,我突然覺得我應該離開。”賀年的眼神恢複了清明:“該面對的事必須面對,逃避可恥。”
例如那個逃兵,再例如……米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