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鷹眼,揮一劍就能借着氣浪漂好遠,整一個劍動馬達。
“劃。”米霍克把黑刀夜遞給她。
望着比自己還高出一頭的大黑刀,賀年嘴角狂抽。
“那遇到海王類呢?”
“砍。”
“你就這麼放心把刀給我?不怕你的寶貝刀被我掉海裡去?”
“那就給你拴根繩扔海裡去找,找到為止。”
說完米霍克閉上了眼睛。
!!!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
試着擡了擡黑刀夜,賀年心驚膽戰地将它舉了起來。看着在自己手中顫顫巍巍的大黑刀,她歎了口氣。
不行,太危險,也太貴重了。
想了想,她找出一根繩子,一頭系在刀柄,一頭系在手腕。
這樣萬一脫手也還算有轉圜的餘地!
棺舟很快駛進了無風帶。海面平靜的出奇,真的一絲風都沒有。
賀年降下船帆,深吸口氣将大黑刀插進水中,然後用力一滑。
棺材小船順利地向前滑行了些許。
大黑刀的刀面很寬,當船槳竟意外的順手。
于是,帶着公爵帽,揮着大黑刀的賀年扮演起了冒牌.船工.鷹眼,吭哧吭哧地滑起了船。
她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哥哥你坐船頭,妹妹把船滑走,勤勤懇懇黑刀蕩悠悠~”
直到一隻巨大的海王類将棺材小船吞進了肚子裡。
被吞進去的那一刻,賀年還保持着劃船的姿勢,還在唱歌。
下一秒:“卧槽你祖宗!!!”
惡臭熏天的黑暗裡,她看着自己舉起黑刀捅進了海王類的内壁,然後用力一劃。
在賀年驚恐的眼神中,鮮血和粘液噴灑出來,淋了她一臉。
天亮了。
身上到處都是鮮血和粘液,船上也是。惡心至極,賀年恨不得連自己帶船一起打包扔海裡洗洗。
除了鷹眼,船上沒一個幹淨東西了。
悠哉的男人依舊閉着眼,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賀年有理由懷疑他剛剛開了見聞色,這才提前避開了所有髒東西。
啊,有霸氣真好。雖然五五開外挂可以苟命,但每次都顯得很狼狽啊!
接下來,賀年進入了“被吞進去、破開肚子出來”的無線循環,搞得她人都快麻了。
她瞪着死魚眼,雙目無神地劃着船,再沒有了最開始唱歌的興緻。
忽然,賀年麻木的眼神亮了亮。
隻見一頭稍小的海王類向棺舟沖來。那個大小,不足以直接吞掉船隻!終于有正面決鬥的機會了!
眼瞅着海王類的獠牙離自己越來越近,賀年舉起黑刀,不等外挂發動便把刀橫抽出去。
她大吼一聲:“去你媽的!滾啊!”
滾啊——
啊——
啊——
她的聲音莫名在海面上回蕩了好久。霎時,一道紅光以她為圓心擴散出去。
那畜生接觸到紅光的一瞬間便嗚咽出聲,然後直接調轉身形鑽回了大海裡。
發生了什麼?
賀年一頭霧水。
她回過頭去看鷹眼,發現他仍舊保持閉眼低頭的樣子。
什麼情況?跑了?
再之後,直到把船劃出無風帶,賀年也沒有遇到任何一隻海王類。
她終于得空爬進海裡把自己涮了涮,順道還清理了一下船面。
就着海水把鷹眼的帽子給刷了後,她特地擺在了船上陽光最好的地方。
這可是你自己給我的,髒了别賴我。
升起船帆,賀年也在船頭曬起了太陽,閉着眼,仰着脖子撐着手,好不自在。
可惜沒曬多久天就陰了。
睜開眼,賀年發現鷹眼的小船被籠罩進了一艘巨船的陰影裡。
一個梳着大背頭的紫發男人站在船邊,正看着自己。
高大的身形、标志性的金鈎、還有貫穿整張臉的疤痕,賀年幾乎下意識地給他補上了出場台詞。
果不其然。
他目光轉向後方的鷹眼:“撒西不理打納……”
出現了了!克洛克達爾的特色版“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