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從龍卷頂部破沙而出。

“不過如此。”賀年再次捏緊拳頭朝克洛克達爾轟去。

克洛克達爾瞳孔微縮。

纖細的拳頭和巨大的金鈎撞在一起，如同螳臂當車。

碰！

巨響聲中，船上刮起了大風，風吹動海面，卷起丈餘高的海浪！

船體劇烈晃動，木質的地闆嘎嘎作響。

兩人同時分開，後退數米。

克洛克達爾挑起眉毛：“我算是明白鷹眼為什麼把你帶在身邊了。你很強小鬼，我收回之前的話。”

賀年同樣挑眉：“向我道歉。”

克洛克達爾深紫色的瞳孔盯過來：“小鬼，要來我這工作嗎？薪資可以談。”

手指微微攢動，賀年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打算出多少？”

“月薪3萬貝利，如何？”

“工作時間呢？有無節假日？五險一金有沒有？哦不，是六險二金。”

“無特殊情況雙休，工作時長與世界政府工作人員相同。”沉吟片刻，克洛克達爾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六險二金是什麼……月薪4萬，這是底線。”

“那提成呢？年終獎金有沒有？”

“有。”克洛克達爾咬着雪茄露出白牙：“提成豐厚。”

提成？海賊懸賞金算嗎？隻要幹掉海賊，懸賞金都是你的。

賀年嚴肅地點點頭：“很好。”然後，她堆起笑容，一臉狗腿地要去握克洛克達爾的手：“成交！合作愉……”

風吹亂了頭發，熟悉的氣息鑽進鼻腔，她忽然被提到了半空。

“賀年。”米霍克的聲音陰沉的可怕。

她掙紮起來，在空中胡亂揮舞着拳腳：“米霍克你放我下來，哪有動不動就提人衣領的，長得高了不起啊？你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高新工作，福利待遇也都不錯，你放開我啊，我要和沙老闆簽合同，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米霍克放下賀年，一步上前，牢牢将她擋在身後：“我拒絕跟你合作，她也一樣。”

“米霍克！我沒有！我同意！不要随便替我做決定啊啊！！”

賀年拼命想從米霍克身後探出頭，卻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摁回去。

“每個人都是自由的，鷹眼，即便是你也無權替她做決定。”

“她還未成年，你不能非法雇傭童工。”

“哦？”

看着鷹眼以及他身後的賀年，克洛克達爾唇角上挑，眼神很是精彩。

“走了。”米霍克拎着賀年落回棺材小船上。

“賀年，看來隻能以後再合作了，期待與你的再次相遇。”克洛克達爾呵呵笑起來，聲音低沉而嘶啞。

巨船慢慢遠去，陽光重新照在幽黑的棺舟上。

賀年像個打了霜的茄子坐在甲闆上，滿臉幽怨：“你為什麼不讓我去！不願意幫我還債還不讓人出去掙錢，簡直又當又立！”

米霍克從小船下方的箱子裡翻出一件幹淨襯衫遞給賀年：“别鬧。”

賀年雙手叉腰：“我哪鬧了？你說說我哪鬧了？”

米霍克聲音有點無奈：“衣服換上，等你滿17，我放你出海，現在先跟我回去。”

“真的？”

“嗯。”

賀年接過衣服：“頭轉過去，不許偷看。”

“好。”

陽光依舊很好，給海水鍍上一層金光，漆黑的小舟搖曳在海面上，慢慢遠去。

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