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解決掉影像電話蟲後,本想着再接再厲,再創輝煌,結果剛調整好槍位,就“看到”背後有人上來了。
毫不猶豫地扔出旗子投降,她可不想挨打,可對方根本不買她的賬。最後的結果就是以一敵八大混戰,靠着五五開外挂硬是扛住了八個人的圍毆。
其實事情進展到這一步,都還算是在她的預料範圍内,真正狗血的,是她在戰鬥的過程中,因為鞋子不合腳自己絆了自己一跤!
然後她眼睜睜看着身體為了自主調節平衡,一個勁往後退,最終因為身後沒路了而掉下懸崖,鞋子還飛出去一隻。
艹!
眼前的一切都在飛速下墜,耳邊是呼嘯的風聲,賀年面無表情地盯着下方深藍色的海溝。
反正死不了。
下一秒,身體動了。
隻見她一掌拍出,手指内鈎成爪扣住岩壁,硬生生止住了下墜的趨勢。再腳尖輕點崖壁,幾個起跳便越上崖頂,最後雙手撐地,以一個帥氣的前空翻穩穩落在懸崖邊緣。
她差點撞到了一個人,在鼻尖幾乎就要碰到對方的前一刻,她刹住了身形。
一股子硫磺火星味竄進鼻子,嗆得賀年直皺眉頭,這比煙味糟糕多了!
不爽地擡起頭,她咕哝道:“啥味兒啊嗆死個人,難聞死了。”
然後她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一雙被雙層帽檐遮擋,覆蓋在陰影下的眼睛。
面部肌肉在一瞬間全部僵住,賀年踉跄着後退兩步,腿腳一軟,一屁股坐了下去,于是再次跌落山崖。
喜提梅開二度。
賀年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見鬼的怎麼會是薩卡斯基!那個瘟神薩卡斯基!!你站哪不好非得站我面前!!!
不過這一次,在外挂啟動前領子就被拎住了。眼前一花,待緩過神來,她再次回到了山崖頂部。
“哦~好可怕喲薩卡斯基,給人吓得又掉下去了~”
陰陽怪氣的長調在頭頂響起,賀年仰頭看到了一個帶着禮帽,穿條紋襯衫的男人。
出現了,摸棱兩可的正義,波魯薩利諾!
她迅速低下頭去。兩個三米高的巨人分别站在她兩側,投下的影子相互交叉,将她牢牢地鎖在陰影裡。
賀年身體都僵硬了。
微風卷過山頂,擦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三人間靜得可怕。
說點什麼!快說點什麼啊!你們誰開口都行啊!都不說話,這是要原地處刑嗎?!
賀年鼻尖滲出汗水,又過了一會,實在等不到另外兩人開口的她顫顫巍巍地擡起頭。她先是瞄了一眼薩卡斯基,發現對方臉色陰沉後,又将目光投向了一臉玩味的波魯薩利諾:
“兩、兩位長官,沒啥事的話,我就先、先走了哈,感謝救命之恩,日後定當湧泉相報……”
“哦~?怎麼個湧泉相報法?”
一句話,聽得賀年頓時汗如雨下。
“我我我……薩卡斯基先生,比賽結束了,我還要回去削胡蘿蔔!”眼一閉心一橫,賀年幹脆調轉身體面向薩卡斯基。
與其被波魯薩利諾那個笑面虎玩死,還不如被薩卡斯基一拳打死來得痛快。
說完她擡腳就走。是死是活随便吧,她累了,大不了和兩個未來大将幹一架,來個驚天動地的超強五五開對決。
“站住。”
果然。
“誰允許你在戰鬥時投降的?你這麼做,是海軍的恥辱。”铿锵的聲線被壓得很低,那是即将爆發的怒火。
“可我不是海兵啊。”賀年轉過身,一臉認真地看向薩卡斯基:“我隻是個勞改犯,被拉來湊比賽人頭的,薩卡斯基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