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遊輪,就是現在!
賀年從列車窗口跳了出去,落入海水中。翻身爬上列車軌道,她望向離自己不過二三十米遠的遊輪,勾起嘴角。
正正好。
接下來,她要偷偷攀上這艘遊輪返回維爾納王國。
既然海賊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玩燈下黑,那她賀年也可以。
時間回到列車發車前。
10:21,軍艦中将辦公室。
“噗魯噗魯噗魯,噗魯……”
“喂?”
“薩卡斯基中将,背調結果出來了,阿拉巴斯坦并沒有一個叫喬米.賀年的人。”電話蟲幻化出一張戴眼鏡的臉。
“沒有?”薩卡斯基皺起眉頭。
旁邊的波魯薩利諾也停下了锉指甲的動作。
“而且,在阿拉巴斯坦,能擁有軍用電話蟲的人,隻有一個,即原賞金8100萬貝利,現任七武海的沙.克洛克達爾。”
薩卡斯基捏緊了電話蟲,聲音頓時陰沉了幾個度:“也就是說,要麼喬米.賀年這個身份是假的,要麼她是克洛克達爾的人,或者兩者都是。”
“是的,薩卡斯基中将。”電話蟲對面的李斯特肯定了薩卡斯基的推測。
“海賊的人嗎?我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呢。”波魯薩利諾點了支煙。
10:23,薩卡斯基挂掉電話。
一拳轟在辦公桌上,薩卡斯基叫來了傳令兵:“傳令下去,全軍出動,封鎖維爾納王國全部港口和車站,抓住喬米.賀年!死活不論!”
“是!”
波魯薩利諾站起身:“嚯~看來該我登場了。”說話間,他周身散發出金色光芒,消失在原地。
10:24,維爾納遊輪港口。
波魯薩利諾看着牆上貼着的遊輪班次,撥通了薩卡斯基的電話:
“小鬼不在港口,且10:00-10:30之間,隻有10:30有一班遊輪發出,他可能去了列車站。”
10:35,海上列車站。
薩卡斯基揪住站長的領子,怒吼道:“所以12分鐘前,喬米.賀年已經乘坐列車出發了是嗎?”
“是、是的中将大人。”留着山羊胡的車站長瑟瑟發抖。
“列車目的地是哪裡?途徑站點有哪些?”
“最終目的地是七水之都,中途會經過西塔小鎮和、和羅威爾王國!”
薩卡斯基扔開車站長,對身邊的通訊兵說道:“聯系七水之都、西塔小鎮以及羅威爾王國附近的海軍,讓他們重點排查停靠的海上列車!務必找到喬米.賀年這個人!”
“是,薩卡斯基中将!”
10:47,軍艦駛離了維爾納王國,向西塔小鎮進發。
“波魯薩利諾,你不回你的科學部隊嗎?”站在辦公室窗前,薩卡斯基的語氣很不好。
“啊,不急。畢竟我也很想知道那小鬼的真實身份呢。”波魯薩利諾将長腿搭在薩卡斯基的辦公桌上。
“哼,也許你隻會看到一具屍體。”
“那可真是殘忍呢。”
10:50,新航線遊輪進入維爾納港口。
常服打扮的賀年随着人群一同走下舷梯,重新回到了維爾納王國。
她看向之前軍艦停留的地方——空空如也。
嘴角忍不住地上翹,賀年心情極好地揮了揮拳頭。
調虎離山之計,成功!
離開港口,賀年再次買了一套節日服裝,帶上面具後去了海上列車站。在候車區,她悄悄摸走了一位大爺的車票,并留下了一張大額貝利。
重新坐上列車,賀年悠哉遊哉地抽出座椅背後的雜志閱讀起來。
這是一本介紹途徑站點的人文雜志。翻了兩頁後,她被一幅粉色的圖片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座粉紅色的島,島嶼上遍布開着粉色小花的大樹。圖片中,翠綠的草地上落滿了細碎的粉色花瓣,淡粉綴青綠,美得令人窒息。
花樹島。
賀年決定在這一站下車。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軍艦上,薩卡斯基暴跳如雷。
“她是怎麼跑掉的!”薩卡斯基一手揮上辦公桌,将東西掀了一地。
“或許你可以看看這個。”波魯薩利諾拿出一張遊輪班次表。
他指着時間為10:50的那一排表格:“這一班進入維爾納港口的遊輪,和10:23發出的海上列車,航線在維爾納附近海域有短暫的交彙。”
“薩卡斯基,我們被那小鬼牽着鼻子遛了一圈呢。折騰半天,竟然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玩了出燈下黑。哎呀,真是個可怕的小鬼。”
薩卡斯基凝視着遊輪班次表,半晌,才慢慢開口:“别讓我逮到她,否則……”
他扯起唇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