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沉默許久的聽筒終于響起米霍克的聲音:“賀年,把電話給紅發。”
冰涼的聲線刺激着耳朵,賀年直接打了個哆嗦。
“喂,香克斯,米霍克叫你接電話……”話沒說完,某個紅發男人已經躲了八丈遠。
“……”
“好了米霍克,他閃了,可以好好打電話了。”她背靠大樹坐下。
“嗯。”
電話蟲嘴角下撇不少,看來好心情已經沒了。
“我打算在風車村逗留一段時間。”
“不行。”出乎她的意料,米霍克拒絕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這是我的自由吧?米霍克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賀年皺了皺眉,耐心解釋道:“香克斯他們要在風車村停留一年,所以正好,我在這玩一陣子。”
“不行就是不行。”小胡子電話蟲的臉立馬就黑了,可惜賀年沒發現。
不自覺提高了音量:“米霍克!我給你打電話是報備,是通知,不是來征求你同意的,你憑什麼老管着我?”
對面安靜一瞬:“你沒成年。”
“别老拿成年說事,你是我誰啊?又不是我監護人!”
對面不說話了,隻有加重的呼吸聲一起一伏地通過電話蟲傳過來。
“丫頭,我不是要限制你自由的意思……”
賀年打斷他:“那你說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不能留在風車村?這裡很安全,并沒有不穩定因素,而且比克拉伊咖那島更宜居。”
對面再次陷入沉默。
等了許久也未等到米霍克的答複,賀年再度開口:“要你說原因吧你又說不出來,就硬不讓我留,不是控制是什麼?”
“丫頭……”
“叫我賀年,我和你是平等的,請稱呼我的名字。”
“賀年!上魚了,快來!”遠處傳來香克斯的呼喊聲。
賀年飛快站起來,往魚竿那邊跑:“總之我要在這玩幾天,過段時間我會回去的。”
說完,不等米霍克回複,她直接挂斷了電話。
“上魚了?”收起電話蟲,賀年興奮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擺。
“大家夥。”香克斯拉拽着彎得變形的魚竿。
“快,别杵着不動啊,遛它啊,跑起來!”賀年催促着香克斯:“你這樣強硬收杆的話,魚竿會斷的!”
“沒事,信我!”香克斯笑出一口白牙。
說話間,隻見戴草帽的男人躬腰發力,手臂上鼓出虬結的肌肉。
他用力甩出魚竿。
一隻海王類從懸崖下被拖拽上來,巨大的身軀遮住了半邊太陽,帶出的海水澆了賀年一身。
賀年看了看樹枝做成的魚竿,又看了看了體積巨大的海王類。
魚竿?海王類?
不是哥們兒,你在魚竿上附了霸氣吧?絕對附加霸氣了吧?魚線上也有霸氣吧?
賀年嘴角狂抽地看着海王類落地,再拼命掙紮,震得整個地面抖個不停。
香克斯按住草帽邀功似地沖賀年笑:“怎麼樣賀年,感動不?”
她默默往後退了好幾步:“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
她得躲遠點,别一個不慎被一尾巴砸死了。
嘛,雖然外挂在出不了事,但打死海王類免不了要沾上血腥。
“賀年,我幫你釣到海王類了哎,你竟然不感動?”
“你看我像敢動的樣子嗎?”
“也是哦。”
語落,香克斯抽出格裡芬将海王類切成了幾段。
鮮血噴湧而出,即便躲出去很遠,賀年還是被濺了一腦袋。
賀年:貓不和狗玩是有原因的。
三天後。
賀年在風車村港口和紅發海賊團一行人告别。
“真的不再玩幾天嗎?”香克斯可憐巴巴地開口。
“不了,再晚幾天,我鐵定要被米霍克掃地出門了。”
“那你可以再回來。”
“回哪?風車村嗎?你船上又不要我。”
賀年豎起風帆。
貝克曼叼着煙:“路上小心點,别被海軍逮了。”
“我厲害着呢,海軍可抓不着我。”
“話别說太滿。”
“貝克曼,你是不是在咒我。”
“啧。”
與紅發海賊團其他成員一一告别後,賀年朝本鄉望去。
金發的小辮子青年躲在最後,想看又不敢看她。
她擡手高舉過頭頂,揚起了最熱烈的笑容:“本鄉,再見啦!期待下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