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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醉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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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喵喵,你今天好乖。”黑衣得意忘形,蹭了蹭白藤的臉。

“是麼?”

頭發被黑衣揉亂的白藤保持着原先的坐姿,面上不見任何不悅之色。然而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他幽深的眸子此刻變得十分迷離,人也有些懵懂。

黑衣掀開酒壺蓋子往裡一瞄,完了!就剩一個底了,藤喵喵喝醉了!

米露再不醉人也是酒,白藤活這麼大第一回沾,又喝了差不多一整壺,難怪會醉。

醉了的藤喵喵真可愛啊!黑衣忍不住和他額貼額,鼻尖對鼻尖,貼了一會覺得不滿足,又在他光潔的額上落下了一記輕吻。

白藤不躲不吵,就那樣盯着他。

占夠了便宜,黑衣問他:“你現在還能走嗎?”

白藤懶洋洋地伸出一隻手:“不行,頭暈,你攙着。”

看來今晚能一起睡!

黑衣用蘇葉水洗了好幾遍手,确認洗淨了腥氣才上手去攙他,白藤順從地站起身來,不忘拿上那盞柚子燈。

剛邁出一步,他一個踉跄跌進了黑衣懷裡。

黑衣攔腰摟着他,杏眼狡猾地眯起看了看左右,見四下無人,他直接打橫抱起白藤,一路把人抱回自己房裡,放到了床上。

他是怎樣放的,白藤就怎樣坐着,一動不動,專心地抱着柚子燈,好看的眉微微皺起,對着燈焰出神。

原來他那麼喜歡自己做的燈啊……黑衣笑得越發燦爛:“藤喵喵乖,把燈放下,咱們該睡覺了。”

聞言,白藤頭猛地擡起,眸光銳利,吓了他一個激靈。

“你怎麼會想到做柚子燈?”白藤眯起眼,似是對燈不太滿意,“流風城這麼潮,柚子皮過不了幾天就爛,根本留不住。”

甫讓他一瞪,黑衣還以為是他酒醒了,聽罷才知道,原來是醉後吐真言,怕柚子燈留不住。

他心頭一酥,深情款款地望回去:“給你做燈的人永遠在,不必憂心,壞了我再給你做就是。”

白藤冷哼一聲,把燈甩在了一邊:“祖母當年何嘗不是這麼說的?你覺得我會信這種鬼話第二次?”

這……八面玲珑的黑二少犯了難,到底怎麼說才能讓眼前這隻醉貓相信呢?

等他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完,白藤早歪在床上睡熟了,他哭笑不得,幫他除下外衣,吹燈擁他入了眠。

床帷間彌漫着淡淡的梨花香,懷中小貓溫馴地偎在人懷裡,胸膛均勻的起伏着,就差發出餍足的呼噜聲了。黑衣舍不得睡,可是架不住花香酒香催人沉醉,他的眼皮越來越沉,最終緊了緊擁抱醉貓的手臂,酣然入了夢……

白藤醒來時,中午飯都過了,他艱難地撐開眼皮,視線全部被一張溫潤的俊臉所占據。

“你怎麼在這?”他坐起身,眉毛挑得很高。

黑衣無辜地笑了笑:“這裡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在哪?”

環視了一圈屋内陌生的擺設,白藤擁着被子,開始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

依稀記得自己是飲了不少梨花米露,後來……後來黑二少好像又喂自己吃了不少東西,自己給吃得一口不剩,再然後……再然後就想不起來了。

白藤臉上浮出一絲困惑。

黑衣憋着笑,貼心地拉起他的手給他套外衣。

外衣是他一大早去白家親自取來的,憑他對白藤的了解,要是醒來看到隻有那件白衣能穿,他肯定得炸了毛。

見他拿的是件黑袍,白藤心裡松快了點,帶着嫌棄揮揮手把他趕開,自己一邊回憶昨晚的事一邊系衣帶。

“醒後不記得醉時事很正常,你第一回喝酒,喝得猛難免會醉,下回可要記得慢些。”黑衣憋笑憋得肚子疼,面上還是強作鎮定。

白藤心情複雜,一雙幽深的眸子看着他,裡面藏了心緒:“都說‘酒後吐真言’,是真是假?”

“每個人醉後都不一樣,有的罵座、有的垂淚、有的吐真言、有的昏睡……米露不烈,你醉得并不厲害,隻是說頭昏,扶到床上便睡下了。”

白藤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黑衣不知,自己一本正經的謊話誤打誤撞地消了他的憂慮,白藤曾多番問過自己父母的死因,知道真相後,他便恨起了酒,認為其是能使人喪失理智的不祥之物。

有那樣一層陰影在,他今日一醒來便怨恨起了自己,怨恨自己不但醉酒,還失去了醉酒時的記憶,若是和姓黃的一樣說出、做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不該做的事,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昨晚的自己!

“我早上和酒坊打了招呼,你喜歡梨花米露的話盡管去打,管夠。”

白藤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猶豫半天,黑衣又開了口,依依不舍:“我前天接到了家中書信,信上說我爹病重,估摸着是要去了,我得回家一陣。你若想寄信給我,可以直接去酒坊。”

白藤理都沒理他要走這件事,用鼻音嗯了一聲

黑衣耷拉着臉,伸出一根手指去勾他的手指:“藤喵喵,你都不挽留我一下……”

不問、不挽留,就是因為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讓人來不及做好準備……

白藤維持着一張冷面,沒有任何要挽留或不舍的意思,唯獨那根被黑衣勾住的手指,他沒能狠下心抽出。

“我舍不得你,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正好見見我爹娘。”

白藤聞言越發賭氣:“跟你回家幹嘛?你回不來了?”

藤喵喵終于為分别的事生氣了!黑衣的心情馬上由陰轉晴:“回還是能回來的,應該可以趕上陪你吃年夜飯。”

原來他真的還回來。

白藤心裡舒坦了一點,不過還是滅不掉因想起他們要分别好幾個月而冒起的無名火,他心下煩悶,抄起枕頭朝黑衣砸了過去:“不是要走?怎麼還在這杵着?”

黑衣沒動,枕頭擦過他砸在了地上,他黏黏糊糊地賴着,繼續油嘴滑舌,直到把人哄好才帶着一大車行李離去。白藤立在屋脊上目送着馬車走遠,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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