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一臉你背叛了組織的表情望着我,被我眼不見心不煩的一起提溜過來了。
“為什麼我也要一起……”
和對面伏黑惠同款的嫌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惠整了整被我弄亂的衣領,毫不避諱的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情願。
我仗着身高優勢把人一頭刺猬毛揉的更亂了,在他腦袋蹦着青筋想踹我的時候,把從傑那順手搶過來的手機重新塞回了惠手裡。
“去給團……老師打個電話,跟他們說不要過來了,這裡有我們就夠了。”
惠抓着手機皺了下眉,他看了眼那邊在和五條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些什麼的傑,還是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畢竟團長和脹相确實不适合去咒高,況且我們也總得需要幾個在外接應的自由人,全軍覆沒在咒高可不是什麼好情況。
傑想去高專的理由,我大概也能猜到一點。
不管是出于他自身本就适宜的人物設定也好,還是出于方便我們在這個世界的後續安排也好,去我們都比較熟悉的高專無疑是最恰當的選擇。
雖然我們一個個人設都偏了億點,但本性都并不是什麼惡人,況且名義上大家也都是為了共存的大和諧未來而努力。
但同樣的,選擇和五條悟一起前往咒高,則意味着要将自己的存在徹底暴露在咒術界這群人的眼睛裡。當然,我們隻要存在于這個世界一天,就遲早會暴露,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暴露在咒高那些人的眼裡事小,暴露在高層那群爛橘子眼裡才是真正麻煩。我們或許還能夠和幾位明理的聊一聊彼此的夙願,但一定是沒有辦法避免掉來自高層的忌諱和警惕。
盡管按照現在我們團裡的武力值來看,對面可能也不能夠給我們造成什麼太大影響,但就算惡心大概也能給人惡心死。
啧,想想都開始頭皮發麻了。
說實在,如果排除掉想要趕緊想辦法回去的這個想法,開始做長遠打算的話。我反倒是真的挺想把咒靈學校在這個世界建起來的——前提是先解決完腦花的問題。
指不定到最後姐妹校交流會還能多我們一個。
思想越來越跑偏的我一不注意把嘴裡的糖咬了個稀碎,憂太也在方才五條悟表明自己不會出手了以後,解除了裡香的咒靈态顯現。
“哥哥,夏油他……”
“他和我們不一樣,誰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之中,唯一和咒術界有聯系的,就隻有傑一個人了。或許還能加一個惠,但惠對這些不說不感興趣,是壓根就不敢。
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像傑那樣自由不羁的靈魂。
“我們真的要去高專嗎?”
憂太看起來沒什麼情緒的低斂着眼睫,他垂在身側左手拇指正緩緩摩挲着指關節。
每次覺得煩躁不安的時候,這孩子就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小動作,每次都還以為自己把情緒隐藏的很好。
說實在話我現在腦袋也很亂,心裡沒底是肯定的,雖然說我現在大概算得上是最強了,但那不是我,隻是人設。
咒高或許對于那些原設coser來說還算是個好去處,但對于我們這群反派私設而言,對面沒在一個照面的時候把我們打出去都算是良好開端了。
指望咒術師和咒靈方交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本來身為人類的我就更能理解這種心态了,我們幾個去咒高無疑是羊入虎口……雖然哪邊是羊現在還說不準。
但排除掉這些,我比起五條悟,比起coser這些身份,我首先是個哥哥,哪怕心底再怎麼慌,也不能在弟弟面前亂了陣腳。
所以我伸手過去牽住了他,手指隔開了他已經蹭的有些紅了的那塊皮膚,告訴他,我們隻是去傑的那所學校看看,如果憂太不喜歡那裡的話,我也随時可以帶着他離開。
“我可是最強的,别擔心。”
“嗯,我當然是相信哥哥的。”
那邊五條悟望了眼我們這邊,分不清是什麼情緒的摸着下巴感歎了一句“他們兩關系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啊”,傑瞥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說是啊,畢竟是兄弟嘛。
但看着五條悟露出的略帶詫異的表情,他也并沒有再繼續向人解釋更多。畢竟由自己說出口的,永遠沒有對方自己猜到的有價值。
隻要讓對方明白,兩個世界的差異究竟有多大,在那之後他們所做的一切行為,就都會變得合理了起來。
至于五條悟會不會相信他們是本人?
不提夏油傑這個稀有的術式,就光在這裡的另一雙六眼,以及無法被複制的詛咒女王裡香,就足以證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