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段時間你幹什麼去了?”
因為不确定五條悟的垃圾酒量有沒有繼承給我,我被傑剝奪了沾酒的權利,轉而和一旁五條悟一起被塞了杯果汁。
對方看起來是習以為常,甚至絲毫不在意的和學生們快樂碰杯。
人數變多加上彼此身份敏感的原因,聚會地點也從原本的牛排店,換到了一家更安靜的日料店,反正都是五條悟出錢,我倒也不在意具體吃什麼内容。
“去試着接了一點任務,算是實驗吧。”
傑倒是自己在那倒了杯清酒,就着下酒菜喝的正香,看得我滿肚子火氣直想把人頭按進壽喜鍋裡。
可惡,這個酒鬼。
——我也想喝啊!
我不爽的一拍桌指着他面前的酒盞,再看看我面前連點氣泡都沒有的鮮榨果汁,扭頭就去找在座唯一的成年人讨說法。
“話說他是未成年吧!為什麼他能喝酒啊!”
“诶?”
五條悟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從果汁裡擡起頭來,他摸着下巴狀似思考了一下,半晌無所謂的笑着朝我一攤手。
“哈哈,畢竟你喝不了嘛。”
“問題是這個嗎!”
傑一把薅住起身撸袖子的我,一邊安撫的往我杯子裡倒果汁,一邊吐槽我怎麼脾氣越來越大了。
“诶,悟不能喝酒嗎?”
悠仁夾着片牛肉嚼着,一時聽着有點好奇的望着我。
野薔薇開始吐槽他到底有沒有常識,未成年不能飲酒不是很正常的嗎,然後實際上算是知道實情的伏黑惠複雜的擡頭望了眼對面的白毛教師,過後還是選擇沉默的又眼疾手快的夾走了一片牛肉。
“啊!伏黑那塊肉是我先看中的!”
“誰讓你們在聊天。”
“等下!為什麼抛下我先吃起來了啊!”
那邊一年級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五條悟在一旁端着杯子望着,任由他們在這間不算太寬敞的和室裡鬧騰,仿佛表情都柔和了下來了幾分。
“年輕真好啊。”
我探頭悄悄的和傑吐槽,說這種話的五條悟真的好像個老頭子。
“那邊,我聽得到哦。”
傑無奈的屈指敲了下我的腦袋,我嫌棄的吐了下舌頭念叨着本來就是嘛,畢竟這人就算是童顔,實際年紀也都快三十了。
五條悟倒也不在意被議論自己的年紀,隻是他為了給那邊三小隻讓出單獨空間,不僅非常自覺的挪到了我們這一桌來,還硬要跟我擠在同一邊。
熱死了。
“你啊,能感知到宿傩的氣息吧?”
五條悟說這句話的聲音很低,大概也隻有離他比較近的我能夠聽見,就連對面的傑也隻是朝着我們這邊望了一眼,看樣子是沒有注意到五條悟的發言。
他問這個幹什麼?
雖然倒也不是什麼不能回答的事情就是了。
我沒有注意到傑投來的隐晦視線,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果汁,對着五條悟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明顯已經笃定的問句生了出點無奈的心理。
“……感知倒是能感知到,但是在咒——”
那邊兀然一聲震響摻着碗碟傾翻的喧鬧,惹的另一桌的三人集體側目,連肉都顧不上搶了。
“什麼?發生什麼了?”
“好大一聲啊,誰摔倒了嗎?”
就連五條悟也因為這突發情況着實懵了一瞬,他反應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拿起了我剛剛喝的那杯東西,剛還沒靠近鼻子,一股酒香味就散了出來。
他記得剛才這杯東西是……
傑笑咪咪的一吐舌頭像是沒這回事一樣,朝着五條悟搖了搖手上空了的清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