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以解釋的。
頂着頭上新鮮出爐的包,脹相一臉難過的跟在前面滿血複活的團長身後,就差沒扯着張殘念臉兩行熱淚的喊悠仁了。
“我打算直接去順平的學校看看。”
被人那麼一通插曲的折騰下來,團長抓了抓後腦頭發,一時也消了那些冒出來的亂七八糟心思了。
他想救順平,僅此而已。
“先去看看,然後再想解決辦法吧。實在不行就去跟傑他們說一聲,讓咒高派人來吧,雖然可能會暴露我們的身份,但是按照惠的回複來看,五條悟應該也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
畢竟他們就算是把順平從那群人渣手上救了出來,他們也并沒有辦法安置對方,不如直接讓咒高的人來作中間人把人挖過去。
而且,就算五條悟真的把他們當作敵人,他也不認為自己就會那麼簡單的被對方袚除,加上悟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們這次就隻是去看看哦,過後就去聯系高專。不要沖動,知道了嗎?”
“放心,我有分寸的!”
……姑且,想法還算是很理想且完美的。
脹相望着不遠處滿臉兇神惡煞的在揍人的團長,沉默了半晌還是選擇掏出手機先給在咒高的惠打了個電話。
總之光看對方現在樣子,跟教師這個職業絕對沾不上半分錢的關系,那副提着人領子放狠話的模樣,熟練到街邊混混看見都得彎腰叫一聲大哥。
“他是知道了哪門子的分寸啊。”
惠聽完概況後頭疼的捏了捏鼻梁,他大概問了一下兩人現在的情況,讓脹相總之先把火氣上頭的團長拖到安全地方去,之後的事情等他來了再說。
“那個笨蛋。”
挂斷通話,惠皺着眉啧了一聲,穿上外套推開窗戶就從高樓上猛然一躍而下,貼着牆面浮現的大蛇溫柔的卷過對方纖細的身軀,裹挾着式神使一同重新潛入了濃厚的黑影之中。
還在被夜蛾拖着開小會的五條悟似有所覺的往窗外瞥了一眼,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小小的疑惑音。
“悟!我在說話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的!”
“是是。真是的還沒說完嗎,果然上年紀了就……好疼!”
五條悟抱着頭龇牙感受着熟悉的疼痛,一邊數落夜蛾就是因為天天這麼暴力才找不到老婆的,把夜蛾氣的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既然你判斷那位「傑」很危險,為什麼放任不去管,還給了他能夠單獨出任務的機會。”
“沒事沒事,「我」不是還在高專嘛。”
夜蛾聽着眉頭猛的一皺,他覺得自己的學生這些年真的是越來越心高氣傲了,之前夏油傑的事情完全沒有讓他吸取任何教訓嗎。
但這些話他也斷不能再說出口去揭人傷疤,隻能歎着氣苦口婆心的去勸人。
雖然說是最強,但五條悟畢竟也是肉/體凡身的純種人類,加上夏油傑本身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個差池之下難免就會翻車。
五條悟再怎麼強,也無法保護到所有人,萬一那個「夏油傑」對高專有什麼不利的想法。
“哈,不會的不會的。”
五條悟聽到這邊笑着連連朝人擺手,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惹得夜蛾在心底幹急卻也無可奈何。
“剛才不也說了嗎,「我」還在高專。隻要這個事實還存在,傑就不會對高專相關人員出手。”
再怎麼遲鈍,夜蛾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對方口中的那個「我」指的是誰,但他有些奇怪的思索着,不太能理解五條悟為什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畢竟按照他的記憶而言,夏油傑和五條悟從來不會擁有,像這樣幾乎類似于單方面庇護的情況,隻是五條悟看起來也沒有和他解釋的打算。
“思考太多容易秃的哦,總之安心安心,不是還有我在呢嘛。”
這次的「我」倒是指的他自己了。
夜蛾感覺或許是自己年紀大了,也有點無法理解年輕人的想法,隻是他信任五條悟,所以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也隻能頭疼的先放置下把人轟出去工作了。
五條悟背着手走在回程路上,牙齒随意的咬着嘴裡的一顆夾心硬糖,發出了幾聲清脆的碎裂聲。
他倒也不是不想和夜蛾說明白情況,隻是「夏油傑可能喜歡五條悟」這種事情,換誰聽了,都會覺得是最惡劣的愚人節玩笑吧。
啊,真糟糕,是咖啡味的。
“……哈,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