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太,往你那邊去了哦。”
五條悟懸在空中悠閑的朝着詛咒逃竄的方向喊話,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會失手或者受到傷害,看得躲在一旁的輔助監督都忍不住抹了把汗。
二級三級也就罷了,這可是一級咒靈,對于五條先生或許不上什麼,但對面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啊。
被五條悟隔空喊話的憂太站在詛咒必經的路上,他擡眼望了下空中朝他招手的五條悟,刀刃在烈陽下晃出了一道刺目的弧光。
在輔助監督瞬間瞪大的雙眼中,詛咒惱人的譏笑聲戛然而止,被刀刃利落的分割成碎段的詛咒,在少年平靜的收刀中炸成了齑粉消失殆盡。
對方甚至連呼吸都未曾亂過分毫。
“結束了,五條先生。”
這是什麼怪物啊……
憂太路過輔助監督時的步子頓了一下,他低頭摩挲了一下刀柄,像是在安撫那般的語氣緩和了許多,隻是不經意瞥向對方的一眼,激的輔助監督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了。
“沒事的,裡香,不用在意。”
五條悟輕巧的落地拍了拍輔助監督的肩膀,差點把人吓的跳起來,他笑着表示這邊已經解決了,對方可以收工回去彙報了。
總之三言兩語的把人打發走了,正好對方也不想再多呆一會,離開的身影狼狽且匆忙,還不知道回去會怎麼向上面彙報呢。
“還真是麻煩啊,你不吓他多好。”
憂太隻是回以他溫和不失禮貌的微笑,一點自己剛才故意吓人的意思都沒有,五條悟倒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上面的人,終究手還是伸的太長了。”
“為什麼放任呢?”
既然已經解決了任務,兩人也不好在站在大馬路上聊天,正好趕着在去吃午飯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手伸太長的話,砍掉不就好了。”
“哈,不愧是和詛咒待久的人,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
憂太眨了下眼,他望着身側面色如常的男人,卻莫名的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了情緒的波動。
“你是在嘲諷嗎?”
五條悟覺得自己也是有點問題了,興許是因為今年夏天熱的格外過頭,導緻他總是有點心浮氣躁的,甚至會因為一個小詛咒師并沒有什麼錯誤的言語而生氣。
對方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乙骨憂太,作為詛咒師成長的他,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況且就内容而言,的确也算是一種幹脆的解決辦法。
“大人有各種各樣不能稱心的煩惱啊。”
他最終也隻是擡手揉了揉身側人的腦袋,想着通過這種方式就結束了這個不合适繼續讨論下去的話題,畢竟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提案。
做完任務順道在外面吃個飯再玩上一圈才回去的事情,對于五條悟來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别說輔助監督,就連高層都熟知他這個不着調的性子。
而對于憂太來說,雖然有點擔心自家哥哥,但想着或許五條悟不在高專對于對方來說才算是好事,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回去的這件事。
于是兩人現在一邊慢條斯理的享用着法餐的前菜,一邊看起來打算繼續漫長交流話題的樣子,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了。
憂太沉默的叉着盤内精緻的餐品,因為兩人都不能喝酒的緣故,原本應該最能享受的地方,反倒成了多餘。
硬要說的話,他還是甯願去隔壁商業街吃火鍋的,但一想到對面坐着的是五條悟,再香的火鍋他都有點吃不下去。
“憂太還是沒打算和我聊聊你哥哥的事情嗎?”
“昨天不是已經聊了很多哥哥的事情了嗎。”
提起這個五條悟就洩氣的往桌子上一癱,絲毫不見成年人在外應有的矜持禮節,不過反正這裡也隻有他們兩,連服侍的人都被阻攔在了門外。
他抱怨的用手指滾着配餐的小番茄,拖長着話尾音一副非常不滿意的樣子。
“昨天我隻聽了一晚上你的兄控發言好嗎——熱烈過頭都有點吓到我了。”
“那五條先生想知道什麼呢?”
送餐的侍者敲響着門,在一室窒息的突兀沉默中迅速擺好了餐品退下。五條悟拿起一旁的金屬湯匙,無所謂的浸入湯中,幾下攪亂了表面點綴的奶油花紋。
他看起來沒有想進食的欲望,隻是将其作為談話的調味劑而已。
“關于「星漿體」,你知道多少?”
“不太了解,隻是聽過一點消息。”
憂太咽下口中的一勺湯,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垂眸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畢竟天元同化失敗的這件事,當時可是鬧的人盡皆知。”
“失敗了?”
“星漿體好像跑了,現在都還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