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那家夥,好像把悟惹毛了。”
在團長「真的假的,他瘋了嗎」的震撼注視中,惠倍感無奈的朝人點了點頭,一旁的順平聽着正一臉無知的頭頂冒着問号。
雖然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隻語焉不詳的提到悟好像情緒不太高的樣子,連一向喜歡的甜品都沒能把人哄好,丁點沒提到與自己有關。
但惠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人的言下之意——救命,我把悟惹生氣了,現在哄不好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沒救了,等死吧。”
“等!你别……”
面無表情的把人的慘叫隔絕在手機的另一端,惠頭疼的迎着脹相見鬼一樣的表情,然後就是在客廳沒有聽見通話内容的團長好奇的問了一句誰啊,是傑嗎?
“你這不都知道了嗎。”
“畢竟能讓你這種态度的也隻有他了吧。”
回到開頭,從人那聽完事情大概的團長不由得愣了一秒,惠清晰的從人的眼裡望見了「就這」兩個字。
“什麼啊,我還以為傑幹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呢。”
團長一拍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那副大哥做派看得惠眉角一跳,多少年了對方這幅骨子裡的痞性都沒改過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深歎了口氣,這次是真覺得有點難搞。
“是夏油不對。”
“但是他也沒做錯什麼吧,又不是女朋友還要天天彙報動态,那你出來的時候跟悟打招呼了?”
“……”
被人提醒突然想起來這事的惠倒吸了一口氣。
要命,他好像也是沒跟對方說一聲就直接玩消失的其中一員。
“對吧。而且……”
看着自家青梅竹馬還一臉不以為然的想張口反駁的模樣,惠默默的沖人來了一句那要不你去跟悟說這話,你看看他會不會笑着跟你說沒關系。
于是團長及時的閉上了自己還隻字未吐的嘴。
“……是夏油不對。”
惠半晌異常正經而嚴肅的又重複了一遍,青梅竹馬的默契讓團長秒速理解了對方的言下之意——隻要把傑交出去,他們就能逃過一劫。
團長沉默的思考了片刻,随即果斷朝人豎起了贊同的大拇指。
“那個。”
聽了半天還一頭霧水的順平悄悄舉起了手,跟團長他們呆的這段日子,他除了學到了一些書本上不會教的另一個世界的事情,性格也逐漸變得稍微開朗了一些。
一切都好像突然在往美好的地方轉變一樣——如果虎杖先生不再逼着他學高數的話就更好了,那玩意比以前學校的欺淩都要來的可怕。
“悟是……?”
“啊,對了,順平你不認識的來着。”
團長抓着頭發苦思冥想該怎麼介紹,最後還是惠看不下去了,主動攬下了解釋說明的活。
“你之後應該也會遇上,到時候直接叫他悟就好了,是我們的同伴。他也是一名詛……術師,性格有點跳脫但是很可靠,而且強的離譜。”
看着順平認真的嗯嗯點頭,但是明顯沒有什麼實感的樣子,惠想了想補充道。
“是個白發藍眼身高一米九的帥哥。”
“好高!是模特什麼的嗎?”
“不,所以剛才不是說了嗎,是術師。”
團長還在一旁附和到,對吧,悟那家夥真不知道怎麼長的,不管怎麼說一米九幾也太誇張了吧,成功得到了順平的一陣猛點頭。
“不過虎杖先生你也很高啊!”
“哦!雖然比不過悟,但我好歹也有一八六呢!”
“……”
明明自家表弟都能長到一八五,身高卻可悲的停在了一七九的惠表示他并不太想參與進這個話題,順便很想砍自家小夥伴的腿——沒事長那麼高幹什麼。
“順平的術式研究的怎麼樣了?”
“诶、啊,很順利!多虧了虎杖先生,澱月的狀态也很穩定。”
雖然因為驟然轉變的話題手忙腳亂了一秒,但提起這件事,順平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他不僅被對方救了,這段日子還一直在接受對方的幫助。
而且對方完全是以一種非常盡責的态度在教導他,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多了一個老師一樣,不僅是咒術相關的事情,學習的事情,還有生活上也是……
在他提出想要用金錢支付報酬的時候,對方也隻是笑着拒絕了,說等到他成為一名咒術師,能夠自己接任務賺錢的時候,再支付學費也不遲。
“當然,如果順平不想成為咒術師也是完全沒問題的……老實說,咒術師真的不能算是什麼好職業,順平的話,普通的找一份好工作也不錯啦!”
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好人存在的啊。
順平覺得内心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充滿了一樣,這是他曾經在媽媽身上才能感受到的,那種讓人安心卻忍不住流淚的感覺。
“不!我想成為咒術師!我想要成為像虎杖先生那樣的優秀的咒術師!”
“啊。”
團長撓了撓頭,朝人露出了一絲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忘記跟你說了,我是詛咒師的來着。”
“……”
啊?
暫且不提之後羞憤欲絕的差點把頭埋進地裡的順平,團長也被自家得知了事情原委的發小笑了快半個小時,臉上都快苦成苦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