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我都知道了。”
一向是被悟霸占當做私人位的長沙發,此時卻被空了出來,而上面躺着渾身血灰神智不清的團長。
惠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茶幾上,從神色來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算不上是好,雖然就精神狀态而言,他現在輕松的不像話。
兩人是被脹相一路扛着沖進來的,原本還有勁鬧騰的團長在半路就不省人事了,惠倒是還有餘力去給五條悟打電話,讓人來接應一下他們。
雖然打電話的時候就多少有點有氣無力了。
他現在已經管不了團長和脹相身份問題了,反正五條悟和他們也打過照面,就短暫的合作關系來說,誰也不會想看見對方突然人間蒸發。
五條悟在那之後也很快趕了過來,他看到狼狽的幾個人蹙了下眉,特别是和他的學生樣貌相像的,另一個世界的虎杖悠仁。
“他傷的有點重,是那個咒靈幹的?”
“是他自己作的。”
對于不知道團長術式的五條悟來說,惠這番話無異于怒急攻心的嘲諷,畢竟那個縫合臉的詛咒擁有觸摸靈魂的術式,而對方明顯是傷到了靈魂。
“硝子說不定有辦法,但他畢竟區别于人類,之後我會叫硝子來一趟的。”
“謝謝。”
說這句話的是充當搬運工的脹相,他低垂着頭,目光一寸不移的停留在團長沾着血的面容上,也隻有在道謝的時候,他才稍微擡起了眼。
五條悟看到了人眼底的虛無,那是對什麼都不在意的眼神,唯獨餘下的隻有牽連着沙發上人的濃厚擔憂。
他也沒有再在對方身上有過多糾結,畢竟詛咒和人類終究不是能夠互相理解的,多過的探究也無意義。于是他話題一轉,落在了一旁的惠身上。
“你呢?情況也不是很好吧。”
突然被點名,惠愣了一下,他遲緩的啊了一聲,表示自己不過是咒力透支了,找機會補回來就好。
“悟他……”
“哥哥在休息。”
一直沉悶的站在屋子角落的憂太兀然開口,他望着思緒似乎有些凝滞的惠,沒什麼情緒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但話裡話外都是阻止對方找人補咒的意思。
五條悟大概也知道對方有自己補充咒力的方法,的确,按照常理來說悟醬絕對是第一人選,畢竟咒力量大恢複也快。
但是現在。
“你不能接受宿傩的咒力吧。”
惠不明所以的點了下頭,他的确對宿傩的咒力有排斥。不如說他對所有詛咒的咒力都排斥,宿傩又是其中的翹楚。
但是悟又不是……
“悟醬他呢,現在和宿傩的咒力融合了喲。”
“……”
哈?
五條悟望着人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一副感覺自己錯過了半個世紀一樣的反應,倒是比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着順眼多了。
畢竟雖然性别不同,但對方真的有些時候會讓他幻視到伏黑甚爾那個男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你攝取咒力的途徑是?”
“血液。”
這下可就有點麻煩了。
他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關閉無限,悠仁和悟醬的情況半斤八兩所以pass,剩下的一隻詛咒暫且不提。
五條悟在憂太和順平之間打量了一下,實際上已經決定是去詢問吉野順平的意見的時候,憂太反而先一步開了口。
“用我的。”
迎着吉野順平似懂非懂的眼神,憂太偏了下頭,發絲後幾分相似的藍瞳,卻從未給人帶來和五條悟一樣的感覺。
“裡香不會影響你,論咒力量,我也隻會比哥哥多。”
他看起來是在不留餘力的推銷自己,就連五條悟也側目的詫異對方怎麼突然這麼積極。
隻有惠靠着強大自制力忍住了啧舌的欲望,絲毫都沒有想要對此表示感激的意思。
這人想讓他和悟撇清關系的意思,明顯到他都不能騙自己裝作不知道。
不過既然對方主動提出來,他倒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然後他就被血濺了一臉。
“……啊,抱歉。”
憂太還保持着掏刀割腕的姿勢,但從表情看起來,他似乎也沒料到自己的刀這麼鋒利,以至于方才的幾分咄咄逼人都好像是幻象一樣。
聽了個大概的悠仁急急忙忙在找容器接血,那邊憂太尴尬中帶着點無辜的捂着胳膊,場面弄得那叫一個混亂加慘烈。
“沒事。”
惠一時情緒有點不連貫的無言歎了口氣,他本着不浪費的微妙心情舔幹淨了指腹抹下的血迹,倒也還真有不少咒力。
他算是知道悟說過的,對方有時候太過于行動派是什麼意思了。
跟悟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啊......
看着那邊惠皺着眉捧着碗硬灌,五條悟也沒有再不合時宜的說些什麼打趣的話。
“關于那個咒靈的事情,以及,他的同伴的事情,能具體跟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