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
這就出乎意料了,今見山已經做好臉被破相的準備了,誰承想這人的拳頭和脾氣一樣,奇詭又狠厲。
今見山被迫躬下身子,一手扶着後視鏡一手捂着胃。
原來胃部被打一拳,會讓人因為痙攣疼痛感一陣陣地翻江倒海。
一口氣還沒有倒上來,小腿前猛地被狠踹了一腳,逼得他不得不松開後視鏡,以一種求婚的姿勢狼狽地半跪在地。
也沾不上半點求婚的邊,因為他還得捂着胃撐着地。
今見山擡頭,嘴不饒人的想再怼一句,還沒開口,下巴就被面前的男人捏緊。
他按着胃部失笑地想:他媽的,還沒完。
“不.叫?”遊弋捏着今見山下巴,淡淡地問。
半.跪着的人似乎要笑,遊弋又使了點勁,倨傲地看着:“要我..she.在.....你才.叫?”
今見山徹底愣住,他看着遊弋的瞳孔微微收縮,是完全沒想到能從這.張.嘴.裡聽到這麼.xia.流.的話。
“還是說......”
遊弋往前走了一小步:“這張..嘴..qian..操?”
不止惡.劣,還睚眦必報。
對付這種人,隻能比他更.xia.流更.無.恥,不然反.彈之後絕對是變本加厲。
今見山賭遊弋會.吃.癟,擡眼看着他,含.混戲谑地說:“來啊,遊老師。”
果然,風雨欲來。
可惜,水波不驚。
遊弋眯着眼,忽然用拇指指腹蹭了蹭唇珠。
指腹甫一貼上的刹那,讓今見山渾身的毛孔瞬間炸開。
他擡手就要揮開,但架不住遊弋察覺到後的反.應。
手掌翻轉間換拇指擡着下巴,食指與中指迅.速...今見山的.口腔,淺淺做了一個...動.作。
也隻是剛碰上...,就被狠狠揮開。
看着地上拄着腿咳嗽的人,遊弋輕嗤了聲:“就這口.活,絲毫讓人提不起興緻。”
沒有再多看一眼,他轉身邊走邊掏出支煙點上,然後一手揣兜朝着石子路走去。
看着遠走的背影,今見山皺了皺眉,然後倚靠着車門坐到地上。
他捂着胃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真他媽牛逼。
酒店裡的人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沒有聽到什麼陣仗,反正就看大概的輪廓也知道沒出什麼事。
但張銳凡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放心遊弋那張嘴。真要惹毛他哥指不定吃多大虧,他越想越覺得得去看看。
等找到車邊,就看到他哥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右手捂着肚子一副受重傷的樣子。
“咋?幹起來了?!”張銳凡急忙蹲到跟前,上上下下地掃視,“真幹起來了?!”
“噓——”今見山點點他,“聽你說話胃更疼。”
張銳凡趕緊挪到旁邊,先是把他頭頂上薄薄一層雪扒拉掉,然後扶着他胳膊要拽他起來。
“不是,為個耳朵不好的事兒你們就幹起來了?那平時罵我那些話,我不提着刀是不是都說不過去!”
今見山沒有順着力往起來站:“去車裡拿根煙。”
“我咋拿!”張銳凡丢開胳膊,“你堵着我咋拿!”
今見山一臉看弱智地看他:“從天窗翻進去拿。”
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張銳凡使勁哼了聲。
他氣沖沖繞到副駕拿上煙,剛要鑽出車門,外面男人不緊不慢提醒他,火别忘了。
“不是哥,到底為啥幹起來?”張銳凡把煙和火遞過去,“你要不說信不信我找人打到聽雪屋!”
今見山瞟他一眼:“嗯,去吧。”
“......”
張銳凡扭頭就走,走了沒多遠又氣沖沖折回來。
他蹲到今見山面前,兩個大眼睛使勁瞪着:“我改主意了。”
一看他這樣子,今見山就知道沒憋好屁:“你試試。”
“那你說嘛到底為啥!”張銳凡快急死了,“你侮辱他人格了?”
“......”今見山無語地點着煙,“就不能是他侮辱我?”
“他侮辱你,那你不還手定定站着讓人打?打完還讓人跑了?!”
“你就知道我沒還手?”今見山皺起眉,“音量小點兒。”
“你還了?那他咋樣嚴重不?為啥他能動你不能動?你放水了還是......”
聽他嘚吧嘚吧沒個完,今見山叼着煙看向石子路的方向。
一片漆黑中,除了路燈光暈下的雪花什麼都看不見。
今見山取走嘴上的煙,順帶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上唇。
“我就不明白了,好端端你罵人耳朵聾了幹啥?”
張銳凡繼續數落:“那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你非得招,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是讓厮木哥以後别送飯了,還是讓魯姨别打掃屋了,還是打算把人攆出經停?您從來不這樣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