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茶葉需要晾曬幾個小時,回到屋子,今見山把不算多的龍井嫩葉放在竹篩上,然後進到屋子裡開始找剪頭發的工具。
遊弋隻穿了條内.褲,濕着頭發坐在椅子裡等着。
看今見山進來手上多一樣東西,出去再進來又多一樣,沒一會旁邊桌子上放了一堆東西。
“沒有專業工具,小白鼠将就着吧,反正你這長度剪壞了也有修的餘地。”今見山把浴巾搭在遊弋身上,撩起頭發往脖子上裹,“緊不緊?”
遊弋:“很專業。”
“但願剪完你也能這麼評價。”
是什麼用途的盆子不清楚,反正裡面盛了清水,梳子會時不時放進去,帶起溫熱的水珠往頭發上撥。
剪刀本身發不出太大聲音,碰撞上梳子倒真有點專業的意思。
遊弋感受着水珠從眉毛滑過鬓角又滑進耳蝸,看短小帶點弧度的黑發散落在白色浴巾上。
體會太過真實,尤其是劃拉在頭皮上的手。
“你很認真。”遊弋說。
“怎麼說?”
遊弋:“你沒有說話。”
“我在你這兒是個話痨?”今見山小心翼翼剪下一撮發梢。
遊弋:“你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
“過獎。”
遊弋笑着搖頭,剛動一下頭頂就被按住,緊接着理發師語氣不滿地批評道:“非剪出個狗啃發型就滿意了,是不是覺得你這張臉頂個雞窩頭也好看?”
遊弋問:“到底是狗還是雞?”
“管他是狗還是雞,反正别給我增加難度。”
聽起來剪頭發難度很大,實際抓上剪子和梳子還真是這麼回事。
今見山大叉着腿,身子歪斜,兩手怎麼倒騰都感覺是反方向,尤其打着卷的頭發更難衡量要剪的程度。
他隻好學着理發師的模樣,不敢太多,隻梳起來一點頭發,再用剪刀剪去一點發梢,還不敢平直剪。
半晌後,今見山歎着氣叫了聲:“遊弋。”
“沒事。”
今見山一下樂了,用額頭使勁蹭了蹭潮濕的發頂:“我覺得應該沒剪壞,隻是想說要不我們還是去理發店?”
“累?”
“不累。”
遊弋颔首:“萬事開頭難,一回生二回熟,總能熟練。”
“萬一吹幹成了狗啃或者雞窩?”
“不是有理賠?”遊弋寬慰,“不用太講究。”
“行,那我放開剪了。”今見山在他發頂上親了親,重振旗鼓。
說是放開剪,搗鼓來搗鼓去還是揪着一撮耗費時間。好不容易後邊完了,時間又挪到左邊。
眼看屋門前的陽光快偏移到腳前,被伺候的人終于沒了耐心。
遊弋:“再給你半個小時。”
今見山:“否則。”
“否則我自己上手。”
“......一小時。”
“......五十分鐘?”
“......四十?”
“......真厲害。”
換别人還能打哈哈再磨一磨,可偏坐着的人就有言出必行的信服力。
給了時間限制今見山不敢再墨迹,抓緊速度手起刀落。
十分鐘過去,左邊搞定。
二十分鐘過去,右邊還剩一半。
二十九分鐘過去,坐着的人已經扯了浴巾。
今見山立刻用胳膊按住遊弋的頭頂:“他媽馬上!”
“十、九、八......”
今見山急了,将梳子橫着叼進嘴裡,長腿一跨直接坐在遊弋腿上。
遊弋停下數數,後仰進椅背,從垂落在額前的發絲裡看他。
對上視線今見山挑釁地挑了挑眉,然後不慌不忙地抓起頭發開始慢悠悠修剪。
梳子是黑色平直的木梳,不到三指寬,含.在嘴裡剛好讓上下唇瓣貼在梳齒邊緣壓出紋路。
遊弋眯了眯眼,目光在唇瓣上停留片刻又緩緩挪到鼻尖。
那裡有一根黑色碎發,在幹淨的白皮膚上很明顯。
他繼續往上看,挺直鼻梁上還有一根打着卷的稍長碎發,有一端戳在眼睛下面的皮膚上。
遊弋一寸寸往上,原來下睫毛也很密很長,尾端和上睫毛尾端略貼合在一起。
低垂的眼皮上有一條很明顯的線條,線條兩端和眼角眼尾呈現很好看的弧形。
平時隻覺得這雙眼睛異常好看,原來深邃和潋滟是由這些細節組成。
遊弋看向眉骨和額頭,沒錯,上半部分依舊淩厲強勢。
真好看,比他好看許多。
“遊弋。”
雖然梳子影響了發音,但從這張嘴裡出來的哼聲都極其好聽,能阻斷也能呼喚。
遊弋坦然應聲:“嗯,我.硬.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手已經放在了今見山背後,這也确實方便了遊弋使力。
今見山被按壓着慢慢往前,直到兩人中間隻隔着梳子的距離才停下。
遊弋張口,咬住另一邊從今見山嘴裡取下,随後手下繼續使力,被壓出紋路的唇瓣終于如願貼上。
他含住今見山的下唇輕輕吸吮,又用齒尖咬着厮磨,随後伸出舌尖舔過齒隙,鑽進去,找到另一個同伴後帶回自己的口中緊緊裹纏起來。
環住腰的雙手也沒有閑着,遊弋一遍遍用掌心輕.撫,感受因為緊張而愈發緊繃的肌肉線條。
衣服太過攪擾,他索性在松開口齒的間隙快速向上扯去。
這一瞬間,遊弋竟然看到了陽光透過的耳朵塗抹了層紅。
原來今見山也會因為意亂.情.迷發燙,很誘人。
遊弋順從心意地壓住脖頸吻上去,吻過每一寸耳廓,将喘.息噴灑進今見山的耳蝸。
就像之前的水流滑進他耳朵裡一樣,他也要讓今見山感受。
還有被水浸潤的耳垂,所以遊弋用舌尖挑起耳垂,含進口中一下下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