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人炸了,“你想的美,今天必須和離,該叫周忱滾出來和離。”
周老太太,“哎呦,親家不是親家,欺負我老婆子,兒媳婦,兒媳婦,年代意,代意啊,你就這麼看着兒子婆婆被欺負啊,你也算個人啊。”
年代意在屏風後面死死的捏住帕子,眼淚框框流,下一步就要沖出去,被一旁的梅雙死死拉住,年太太可說了,不到和離那幕開場,攔着小姐不準露面,怕小姐心軟又進賊窩。
周老太太見人不出來,開始在地上翻滾起來,“不孝啊,不孝啊。”
年家的仆從想扶她起來,她就打圈轉,“你們誰敢弄我,我這老骨頭脆地很,指不定就被人扯斷了,到時候我跑大街上、衙門口上好好說道說道你們年家,左右我們兩家一起成為大家都笑談,看你們是真不要面子還是假不要面子,你來啊?!”
小童想撲到她身旁哭,又無處下手,“奶媽,奶奶……”
而後又爬起來,指着年夫人,“臭婆子,欺負我奶奶,我咬死你”
小童沖上來就想故計重施,咬年夫人,被早有準備的仆從擋了下來,他見咬不到人,又被年将軍狠眼一看,心裡竟然有些害怕,小跑撲進另一個女人懷裡,抱着她,低聲說害怕。
“小娘,叫爹爹來,打死她們,她們兇我,欺負奶奶。”
屏風後的年代意絕望地地捂嘴流淚,這就是她的孩子,一個不認親人、不認是非對錯的孩子。
小童叫小娘的,是周老太太那邊的親戚投奔來的姑娘,和周忱王八看綠豆看對眼好上了多年,隻是到現在都還沒正式給了名分,府裡原來按姨娘的分例養着,自從拉攏周家的孫子周楷熙後,地位直線上升。
這姑娘這些年沒名沒份地跟着周忱也不着急乖乖地服侍婆母和太太,就算太太看不慣,也每天登門請安,實在是個有毅力,有心眼的。
就連周老太太帶着她來年家賣臉子出醜,哄情敵回家,一言不說就跟來了,也不怕在年家的主場上别人給她兩棒子。
瞧瞧剛剛這般混亂,她也乖乖站在一旁,叫年家人想罵她幾句都罵不出口。
周老太太對這個小兒媳婦可是滿意地不得了,恨不得把年代意的身份插在她身上,成周家未來真正的後宅掌權人。
至于為什麼是未來的掌權人,肉眼可見目前的掌權人是她周老太太,還沒死呢?精神着呢。
躲在一角偷聽到二人氣的臉紅脖子粗,“這不是惡心人嗎?怎麼讓他們家攀扯上了,她好歹還做了幾年官老太太呢?這跟潑婦有什麼區别。”
李香度更是大開眼界,自己嫡母那是指槐罵桑的好手,可沒見過這樣的官家老太太,也不怕傷了她兒子所謂的大官排場。
李香度袖子一撈,就準備大張旗鼓地出去,“不行,我忍不住了,耍無賴我可是好手,死老婆婆敢在我恩人面前秀才藝,這不得給她好好緊緊神,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仙。”
竹溪拉都拉不回來,“哎,你蹲下啊,幹什麼去?!你……”
怕自己被發現,她懊惱地躲在角落,“我的乖老天爺啊,小姐救回來個不怕死的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