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珠吃得七八分飽,“你們?你還請我呢?”
陳創看了下元新珠,“對,遊行明你也可以來。”
“不必了,新珠之前答應我,剩下幾天要帶我看看襄市的風土人情,恐怕沒時間去你那。”
沈玉珠好奇,“你倆什麼時候約定的?”
遊行明緊張地看着元新珠,之前除夕夜那天他向元新珠讨了個新年願望,那晚沒說确實沒想好。
原諒他的私心吧,他不可能做到看元新珠與别的男生一起遊玩而無動于衷。
就在遊行明要開口時,元新珠咬了口脆藕,“除夕那天約好的。”
陳創臉色一變尴尬地笑了下,“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返校呢?”
有了元新珠的默許,遊行明替她回答,“還沒定,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陳創眼神黯淡下來,如果是遊行明要與他展開競争,那他拭目以待,但是除夕夜那晚他和元新珠除了聊了幾句外,便沒有說多餘的話,她卻可以和遊行明敲定多日後的行程,遊行明不惜從京市過來,代替他送元新珠回學校。
這都說明,元新珠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向遊行明那邊。
将杯中飲料一飲而盡,陳創重新滿上與遊行明碰杯,“行。”
來之前沈玉珠答應元新珠不亂說話,她在手機上給元新珠發消息,“啥情況?血雨腥風的。”
元新珠看了後卻沒有回,直到送陳創回去。
她對遊行明說:“我們也回家了,你明天早點起。”
遊行明連忙點頭:“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早上是沈玉珠靠着車窗補覺,下午換成了元新珠補覺。
“明天需要我陪不”,沈玉珠問。
“不用。”
“和陳創見面叫一大堆人,和遊行明見面就搞二人世界啊?”
“别胡說。”
“我隻能給你旁觀者的角度,今天見了他。”
“他指誰?”
“你心裡想的誰就是誰喽。”
元新珠半眯着眼,懶洋洋地說:“我心裡想着财神爺。”
沈玉珠被她的回答整無語了,她扯着嘴角不給元新珠含糊地餘地,“我說遊行明。今天留下的印象挺好的,他不僅照顧你,給你買水的同時,給我和陳創也買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沒骨氣”,元新珠将沈玉珠送給她的話原封不動送回去。
“給我買倒也沒什麼,我是你表姐,要追你讨好我是應該的,但是他對陳創也沒有什麼敵意。我最煩那種幼稚的男生了,優勝劣汰,就像他們争取工作機會、領導青睐一樣,展示自己的長處自然會吸引别人,這種才是正常的競争,而不是威脅女生說什麼霸道總裁的語錄隻能選他、女人你隻屬于我雲雲,怎麼不見對領導霸總一下。”
每次聽沈玉珠說這些,元新珠都覺得有趣,她将頭一歪靠在沈玉珠的肩膀上,“那你說說看到哪些長處。”
“我覺得男生吧,心胸一定不能狹隘,其次呢,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又是怎麼覺得心胸是比較重要的呢?”
“當然是和我弟鬥智鬥勇這麼多年,我的切身體會。”
元新珠笑着窩在沈玉珠懷裡。
“最重要的呢,是你,你的感受。你明天真不用我去啊?他人品可靠麼。”
元新珠閉着眼睛,在沈玉珠以為她睡着時,元新珠說了三個字,“我信他。”
面熱心冷,要讓元新珠說出信任的話并不容易,沈玉珠将元新珠滑落的外套往上拉了拉,遊行明這人要是辜負了她的信任,絕對饒不了他。
元新珠是沈玉珠的表妹,沈玉珠當然會站在元新珠的那邊考慮問題。
後面幾天元新珠早起帶着遊行明轉了轉從早吃到玩,兩個人都沒有提現在是什麼關系,隻是不在一起時心中會有若有若無的牽挂。
回校那天遊行明從包裡又掏出一個平安符。
元新珠包上還挂着遊行明之前送她的平安符,“看不出來你還挺信這個的,你在哪買的?”
“不是買,是請或者求”,遊行明糾正道,“念善寺。”
“我們這的念善寺?你這幾天都和我在一起,什麼時候去的?”
“今早。”
“你之前不是送過我一個嗎?怎麼又給一個。”
“之前的不全,隻保腿了,這次是求保你全身平安的。”
“哎”,元新珠看遊行明包内露出粉色一角,“我的是明黃色,你的是粉紅色,有什麼不一樣嗎?”
元新珠翻過自己平安符,後面寫着“健康無災”。
遊行明将自己的平安符往裡塞了塞,嘴硬:“沒什麼不一樣”,他才不會讓元新珠發現這是求感情順利的“天賜良緣”。
元新珠将遊行明送的新的平安符系在包上,“好看嗎?”
“好看。”
“這幾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
“你喜歡我嗎?”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