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聲摸了摸鼻子，跑到旁邊抓魚去了。他彎腰好不容易抓到一條魚，再次擡起頭就看到一地活蹦亂跳的大魚，“夠了夠了，别抓了，多了做不完。”

水水甩了甩濕漉漉的毛，邊走邊叫小黑上岸休息。顧聲也跟着上岸，看着一地的魚，感覺幸福的同時又有點發愁，“這麼多魚，要做到什麼時候啊。”

真的甜蜜的負擔。

顧聲把褲腿的水擰幹，叫小□□忙先摔死兩條。抱着一動不動的魚，顧聲坐在河邊就開始用剪刀刮魚鱗破魚腹。

小黑舔了舔爪子，拿着一條魚幾口就下肚了，問水水：“水水，顧聲是在幹什麼啊？魚可以直接吃啊。”

水水回：“人不能直接吃，他們牙齒咬不動。等會你嘗嘗就知道了，顧聲炸的魚可好吃了。”

黑熊十分期待，随即站起來把魚全摔死了，依次疊放在顧聲旁邊。

顧聲聞着魚腥味，看黑熊對着他憨笑，隻能低頭繼續處理魚。把魚身上被動物咬到的地方全剪掉，這條魚才算徹底處理好了。

顧聲刮的腰酸背痛，定睛一看才刮了四條。不行了不行了，還有這麼多條，還是讓黑熊吃了吧。

“小黑，剩下的你吃吧，我搞這麼多就夠了。”顧聲把堆起來的魚推給黑熊，說道。

黑熊點點頭，坐在地上暴風吸入，一堆魚幾分鐘就被吃完了。

顧聲抱着魚呆了一瞬，哭笑不得，“你能吃炸魚塊嗎？等會炸點你也嘗嘗，我少放點調料。”

把魚切塊又清洗了一遍，水水把顧聲和小黑帶進空間，兩個動物都圍着顧聲看他炸魚。

魚先腌制一番，裹上少許面粉，丢進鍋裡炸。熱油和魚塊碰撞，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同時一股焦香彌散開來。

小黑還沒聞過這麼霸道的香氣，不自覺地往前靠着聞。顧聲站在他前面，被他擠得都要挨着鍋了。

顧聲看着流口水的小黑，啪的打了一下他的肚皮，感覺手感還不錯，又摸了摸，“别擠了，再擠把我擠到鍋裡去了，就沒人給你炸魚吃了。”

小黑吸溜了一下口水，終于舍得後退幾步了。黑熊退開了，顧聲又感覺貓在抓自己的褲腳，沒辦法把貓放到了脖子上。

過了一會，顧聲給魚塊翻個面，看魚塊表面焦黃，便把魚塊撈了上來，控了油放到了籮筐裡，繼續炸下一輪的魚。

“水水，能吃了嗎？我能先吃一個嗎？”黑熊移到了籮筐的面前，看着散發着熱氣的魚塊蠢蠢欲動。

“不行，散了熱氣再吃，不然燙嘴。”顧聲看到一大一小放光的眼神，給籮筐換了個位置。

煎熬等到顧聲給他們各自夾了一個，水水和黑熊迫不及待就把魚塊塞到了自己嘴裡。

“呼，好燙，真好吃。”水水吃了一小塊，被燙了舌頭，跺着爪子還要把整塊魚給吃完。

黑熊比她好一點，就是魚塊相對于他來說太小了，嘗個味就沒了。

顧聲炸了四條大魚，等他準備把最後炸好的魚塊放進籮筐裡，就看到籮筐裡的魚塊隻有淺淺一層。

兩眼一黑，顧聲看着兩個罪魁禍首圓滾滾的肚子，真想把他們都打一頓。

看到黑熊舔了舔嘴唇，還想拿一個繼續吃，顧聲把剛炸好的魚塊換了個籮筐放，冷哼了一聲。

水水和小黑同時頓住了，擡起頭偷瞄着顧聲，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

“這段時間都沒有小魚幹了，小黑也是，沒有炸魚吃。”

不敢讨價還價，水水連忙把剩下的魚塊給吃了。最近都沒有小魚幹了，她好傷心。

小黑看着顧聲的冷臉，在水水好心轉述下，他愣了一下，拉着顧聲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同時躺了下來，像顧聲之前一樣讓他的手上下摸着肚皮。

“讓我摸也不行。”顧聲不為所動，還狠心收回了手。

“吼，人你怎麼這樣，摸都摸了！”黑熊阻止不了，眼睜睜看着顧聲兩筐炸魚給收走了。

被冷酷的人給傷到了，黑熊出去的時候都沒心情掏蜂窩了，悶悶不樂地準備回窩裡睡覺。

＊

時間飛快流逝，顧聲已經把過年的衣食全準備好了。

見過村裡牛棚的樣子，顧聲也不敢給爺爺奶奶準備好的衣服，就用了舒适的舊衣服。為了防止被偷，顧聲特别加了許多補丁，争取讓别人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破舊。

第一次做的變蛋也成功了，顧聲買了材料一口氣做了六個瓦罐。到時候讓爺爺奶奶藏在地裡，能吃好久，也不會被人發現。

“水水，你回來了？沒被蟄到吧？”顧聲回過神，看着從黑熊身上跳下來的水水，一臉擔心地接住了貓。

顧聲原本還不知道這倆扔下他跑去幹什麼了，後面看到黑熊手裡的蜂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喵，當然沒有，我們還大獲全勝，掏了三個蜂窩！”水水驕傲地揚起了頭，自信的小模樣讓顧聲忍不住摸了摸頭。

黑熊憨笑着抱着三個大蜂窩，恨不得現場跳個舞。真是太開心了，他第一次掏這麼多蜂窩，還沒被蟄幾次。想起他能吃的蜂蜜，小黑都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