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鑫雨都不知道她爸哪來的這個膽子的,但自己力氣又沒他大,隻能被他拉過去。烏鴉看快到了目的地,也不在意期間發生的一個小插曲,落到了斐然的肩頭。
“顧聲,烏鴉也找你了啊?怎麼沒看到水水?”孫仁在離狼群兩步遠的位置停下了,眼睛低垂着打量卧趴着的狼群。
刀疤在外圍躺着,對上了孫仁看過來的眼睛,還有他後面瑟瑟發抖的孫鑫雨。心情愉快的刀疤咧開了狼嘴,朝着孫鑫雨笑,露出了陰森森、尖銳的狼牙。
“啊啊啊!爸!爸,我們還是回去吧。”孫鑫雨被吓得一跳,手緊緊地扯着孫仁的衣服。
孫仁也看到了,連忙安撫女兒,“行,我們這就回去,别害怕,這些狼基地裡之前救過,不吃我們的。”
顧聲看着發生的事情,給狼王按摩的手頓住了,走過去打了一下刀疤的頭,把他的狼臉移到了内側,“不好意思啊,刀疤就是喜歡吓人。烏鴉找你們是想讓你們看一下話劇表演,就在後面一點,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回去我等會跟他們說一下就行。”
想起自己的學徒,孫鑫雨咬了咬唇,想了想還是跺跺腳準備留下來看一會。這是她第一次教學生,學生都邀請她了,來了又走多不好。
不過她還是害怕狼,拉着孫仁離狼遠遠的,看都不看那邊一眼。
“看你幹的好事。”顧聲扯了扯大笑着的刀疤的耳朵,沒好氣道。
刀疤動了動尾巴,一臉惬意。人那麼好玩,碰到了不玩一玩多可惜。
水水窩在狼崽的身上,躺的舒舒服服。孫仁看女兒一直守在這也不是個事,道:“顧聲,現在能過去不?”
顧聲想起之前烏鴉抗拒的樣子,猶豫道:“我去問問,他們之前還不讓動物過去。”
沒一會顧聲回來了,“可以了,我們一起過去吧,還能占個好位置。”
孫仁高興地拉着女兒過去,雖然不知道占個好位置有什麼用,但總比女兒煎熬地待在這好。
天色昏暗,路都有些看不清。孫鑫雨怕摔倒,認真看着路,走着走着卻發現自己的小腿被打了一下。頓了一下,她繼續走,發現小腿又被打了好幾下。
孫鑫雨鼓起了臉,再一次感覺到被打後,她抓住了罪魁禍首——一條毛糙粗長的狼尾巴。孫鑫雨呆住了,握着尾巴不松手,直到看到綠油油的眼睛望向自己才清醒過來,忙不疊把尾巴一甩,換到了孫仁另一側走。
坐到了地上,孫鑫雨的心髒還是在撲通撲通的狂跳。她捂住了通紅的臉蛋,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居然握住了狼尾巴。
那可是狼!
鴉大王從樹後走了出來,發現人都到齊了,滿意地點了點頭,“水水,歡迎你來看我們的話劇表演啊,這次保準物超所值,讓你看了還想看。”
水水站在狼崽的身上,恹恹的點頭。隻要看了不做噩夢就好,其他的她沒要求。
可能是表演快要開始的緣故,螢火蟲來了一大片,細細點點的光亮讓人看着感覺特别的夢幻。孫仁和斐然還沒見過這場景,好奇地看了一會。
孫鑫雨沒這功夫,因為她剛剛崩潰的發現,那隻惡劣的狼就窩在她的前面,尾巴還搭在了她的腿上!看了眼假寐的狼,孫鑫雨悄悄捏起了尾巴尖,把狼尾巴放在了一旁。
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孫鑫雨就又看到狼尾移了回來,還在她腿上動了幾下。
試了幾次都不成功,本就脾氣不好的孫鑫雨也看出來這隻狼在耍她了,看着刀疤的屁股,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怒氣沖天的孫鑫雨本想狠狠打一下狼屁股,但在手貼上去之前,她還是動搖了,最後輕輕打了一下。
就這一下,叫孫仁和斐然看的目瞪口呆,刀疤像是被電了一下,砰的一下從地上彈跳起來。
“刀疤,你幹啥呢?沒看到表演要開始了嗎?”鴉大王正在說開幕詞,不滿地看着刀疤道。
目光聚集到刀疤這裡,他也不敢耽誤時間惹衆怒,灰溜溜地換了位置躺着。
嘿嘿,叫你惹我。孫鑫雨心情大好,滿意地拍了拍手,聽着烏鴉嘎嘎嘎。
“……第一個表演是烏鴉大戰惡人!!有請我們的小粉,藍朵……出場!”
聽着鹦鹉的同聲翻譯,觀看的幾人抽了抽嘴角。這題目是不是不太好啊,什麼叫大戰惡人,就沒動物在意他們幾人的感受嗎?
答案是:沒有。
這新奇的題目叫動物們大聲叫好,吼聲都快把人耳朵給震聾了。
不過表演的還怪生動的,顧聲看的津津有味,感覺比上次還有趣。
水水也這麼感覺,就是動物們有點激動。
“對,就該這麼幹,我看到人就咬他們!”
“真壞,人可真壞。”
“人真讨厭,鹦鹉們幹的太棒了!”
躺在狼身上有點難受,水水看到旁邊的枯木,準備換個位置站着。這根木頭就十分不錯。
木頭不高,水水爬兩下就能爬上去。就是這觸感有點不對,怎麼摸着還有溫度和心跳呢?
水水又摸了摸,然後對上了林鸱憤怒的眼神,“咕咕咕!這是我的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