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你要黑闆幹什麼?”顧聲在這洗了個澡,頭發沒幹,剛抱起貓水就滴到了水水腦門上。
水水用爪子把顧聲的臉推到了一邊,并未說話,眼神期待地看着霖磐石。
霖磐石咳嗽了幾下,十分享受這個目光,他道:“既然水水想要,那就給她吧,剛好我也想換一個。”
水水看着霖磐石,從未覺得他是如此好的一個人。
霖磐石面帶笑容,說到做到,直接把黑闆和粉筆塞到顧聲手上了。水水摸了摸粉筆,更喜歡霖磐石了。
顧聲滿臉黑線,右手抱着貓,左手拿着黑闆,口袋裡被塞了粉筆。這搞的他像個搬運工似的,他們征求他的同意了嗎?
心情不美妙的顧聲被基地送了回去,同時車上也有劉建國。在軍人們加急的搜問下,劉建國已經徹底掃清了嫌疑。
隻不過他上山的原因也被問了出來,得知是為了舉報顧聲,軍人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都在蛐蛐他。
劉建國也覺得不好意思,臉漲紅了低着頭,在車上就跟顧聲道歉了。前面開車的人聽到有八卦,趕忙豎起了耳朵,還時不時用後視鏡看兩個人。
對于劉建國的道歉,顧聲并不接受。他自以為已經對知青點的人很好了,但劉建國卻還不滿足,天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今天還跟上了山。
看着劉建國被偷獵者打的鼻青臉腫,顧聲也不想幹什麼了,默默坐的離劉建國遠了些。
劉建國知道顧聲的意思了,低着頭不說話。
一路沉默地來到了村子外面,告别了軍人,他們一前一後的往知青點走。
*
第二天一早,顧聲起來,剛想叫水水,就發現貓早就不在窩裡了。摸了摸貓窩,冰冰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來的。
再看看四周,黑闆和粉筆也不見了。顧聲摸了摸鼻子,爬起來換衣服。
而水水,這時已經跑到了王一子窩的下面。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王一子深信這句話。起的賊早,這時肚子也差不多吃飽了。
看到水水,他瞪大了豆豆眼,“水水,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這不像你啊。”
水水無語,雖然她愛睡懶覺,但也不是沒有早起過,“我有事找你,你會畫畫嗎?”
為了加強動物們的防範意識,水水也是想了許多辦法,要到了黑闆和粉筆。動物們不識字,她就準備找個會畫畫的。她自己試過了,感覺不太行,所以第一個找的就是王一子。
王一子聽完自信地昂起了頭,“這事你找我真的是找對了。全山上,我自稱第二,沒動物敢稱第一。”
“哇,那你快畫個給我瞧瞧。”
“畫什麼?”
“畫個我吧,貓應該很好畫。”
王一子高深莫測地點點頭,用爪子夾起粉筆,自信落筆,全神貫注地畫出了水水,“好了,是不是很好看。唉,真是沒辦法,就是……”
水水看着黑闆上的幾根棍棍,整隻貓都不好了,“這是我嗎?我什麼時候長這樣了?!!”
這棍還畫的歪歪扭扭的,幾個都沒連在一起。
聽到水水的話,王一子不高興了,“哪有,這就是藝術,外面的人都是這麼畫的!!叫什麼,抽象派!”
“是這樣嗎?”水水疑惑地抓了抓毛,把畫擦了,“我不找抽象派的,要畫的像我自己才行。王一子,你有什麼推薦的動物嗎?”
王一子冷哼一聲,“沒有,他們畫的都沒我好看。”
“那好吧,我隻能去找其他動物了。”
水水告别了王一子,思考着下一個該找誰。體型不能太大,四肢要靈活。想來想去,水水決定去找鴉大王。
這麼多烏鴉,應該總有一個能畫的吧?
水水跟着走,王一子也跟着飛,還在哼唧,“我到要看看你能找到誰,不可能有動物畫的比我好了。”
鴉群也有早上起來的,水水說明了來意,烏鴉們都興高采烈地同意試試。在鴉大王的熏培下,烏鴉們或多或少都有了點生意頭腦,但這畫畫還真沒練過。
看到有些烏鴉連粉筆都夾不起來,王一子樂的哈哈大笑,“你看吧,我就說沒動物畫的比我好,你還不信。”
水水被笑的愁眉苦臉的,難道真的沒動物會畫畫嗎?
烏鴉們依次試過去,隻出現了兩隻畫的跟王一子差不多的。水水失望地歎了口氣,但王一子的臉已經綠了。
“怎麼可能呢,他們怎麼會畫抽象派的畫。這不應該啊。”跟着水水離開,王一子魂不守舍道。
水水也歎了一口氣,沒說自己畫的也差不多。
這真的是抽象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