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許久了,還不見一點動靜。
他到底搜集了多少證據,要拖這樣久?
周梓玥:“二姐姐這樣用心,丹青像必然無可挑剔的。”
周梓婷擡眸,眼中流光,:“我覺着,我還能能畫得更好。”
周梓玥點頭,:“我相信二姐姐。”
周梓瑜嘴角浮出抹淡不可察的笑意:“有志,事便可成,二妹妹若堅持下去,将來必能學有所成。”
說着,他目光又落至梓玥,:“梓玥也是如此。”
周梓玥展顔一笑,:“是,不過莫忘了勞逸結合,身體才是第一位。”
周梓瑜:“……”
又賞了會兒畫,三人才去堂屋品茶閑聊。
*
梓婷的畫在八月初送至長公主府,長公主看完畫歎為觀止,趁着梓婷随梓玥去練武場,悄悄拉着韓千語感歎:“你這是什麼運氣,遇到兩個奇才。”
:“我可聽冷玉說了,梓玥當下都能夠赢她們了。”
韓千語吃茶,:“我若拿梓玥最初寫得文章與近日寫得文章、策略給你看,興許你還會覺着,許多學子甚至官員,都未必有她的文采、胸懷。”
:“梓玥與梓婷,她們都是用全部心思去琢磨一件事,單拿出哪一項,她們都不輸旁人。”
逸辰長公主輕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國子監一事,也要待梓玥及笄後再來,太小,皇兄也不會答應的。”
:“這便靠長公主了。”
逸辰長公主:“哎,誰讓我心軟呢,見不得這樣好的姑娘就隻能呆在後院。”
韓千語:“……”
午後,建甯公主與安王到訪。
建甯聽聞周梓玥在武場,便直接去了,安王忌男女有别,沒有同去,而是到距離武場最近的樓台坐下。
逸辰瞧安王漸行遠的迫切,意味深長看一眼韓千語:“安王怕是看上梓玥了,他從前那有這般愛往我這來。”
韓千語淡淡一笑,:“看上又如何?”
梓玥是一個有主意,又有眼界的姑娘,皇子,她也未必就稀罕。
:“畢竟是我侄兒,做姑姑的,當然要推一把。”
:“長公主,擔心過猶不及,情感之事,還需講究你情我願。”
:“……”
:“梓玥便是當日的我,熟練醫藥,行事,甚是方便。”
:“全看她願意不願意。”
逸辰長公主想起病榻久纏的驸馬,淡淡一笑:“我明白。”
*
武場旁的樓台共三層,第二層,視線尚還被林樹所擋,上至三層,淡藍身影清晰可見。
安王趴在欄上,探身,目光随着梓玥抗擊近衛的身影而行走。
派去的暗衛在前幾日來回話,梓玥并無婚約在身,總不過是有一位青梅竹馬的表哥,當下正在書院進讀,一旬也見不到幾面。
其餘的,便再無旁人,唯一親切些的男子,恐怕也就是她的兄長,周梓瑜。
可為細緻入微,甚至周梓瑜在國子監被欺負,都能讓她憂心忡忡,悶悶不樂。
不過此事在七哥的籌劃下,建甯添油加醋地告知太子,又成了太子一派參恒王的奏本,好不熱鬧。
參來參去,到把七哥顯了出來。
這份細緻入微,到讓安王羨慕中又多了幾分酸意。
若何時,梓玥能這般待他一次,便是讓他摘星攬月,他都願意。
雖然當下他隻能在遠處默默看着梓玥,但能見到她,知曉她一切都好,已是心滿意足。
思緒飄遠間,隔着林木高樓,四目相對。
陣陣慌亂的心跳間,安王握緊欄杆,移開視線片刻,在看去時,梓玥已背過身與進衛說笑。
場内,周梓玥與冷棋道:“我适才在樹上見到隻松鼠。”
冷棋什麼也沒看見,:“哪有什麼松鼠?”
周梓玥比劃着:“真的,一節小臂那樣長,棕色的,揚着長尾巴。”
:“興許是躲到進裡了。”
冷棋:“待我那日上去看看。”
冷玉喝盡一杯茶水,走出亭子,:“你别去打擾它,它安生地落個窩,你飛上去,反倒影響它。”
:“三姑娘莫學她。”
周梓玥無奈,:“我……飛不上去。”
她的武術課中輕工隻占很少一部分,即便她非常想學,想感受飄飄欲仙是什麼心情,韓先生教得淺薄,自然冷棋與冷玉也不會深入。
她的武術課,主要就是近戰、格鬥、冷兵器相結合,她的輕功水平,大概也隻達到翻牆自由。
至于飄飄欲仙,怕是沒有機會了。
周梓玥試過,普通高矮的院牆,她已經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出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