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并不夠保險,細心的鈴木後來又改口,建議把炸彈設置成隐形炸彈。
隐形炸彈通常不會被察覺,即使是使用最先進的儀器也不可能會被發現。隻有被外星人俘獲後,炸彈方才現形,能夠被實驗者感應到。
倘若實驗者有向外星人透露任何情報的迹象,炸彈會瞬間啟動。反之,炸彈會一直保持現形狀态,實驗者順利逃脫後,才重新隐形。
裝有此類炸彈的人,若無對A星有絕對的衷心,隻有死路一條。
“停停停,别鬧了,”卡瑞娜想伸手摸摸Solulu的腦袋,但被它無情躲過,“生氣了?”
Solulu默不作聲。
“關于這件事,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卡瑞娜隻好解釋一番,“作為她們的朋友,隐瞞此事當然是希望她們不要慌了陣腳,既然沒辦法徹底解決這件事,說出來隻會徒增煩惱。”
“炸彈在她們腦袋裡,她們有知道的權利。”Solulu據理力争,它憤怒地說,“鈴木這個混蛋,竟然玩這種陰招。”
“我覺得鈴木也是迫不得已。”卡瑞娜若有所思。
“高橋邦彥生性多疑,即便鈴木沒有提任何建議,他也會用别的方式确保她們的衷心的,而他的那些手段,隻會比鈴木更陰險。”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去告訴她們。”Solulu繞過卡瑞娜,朝大門飛去。
“告訴她們,然後呢?她們會怎麼樣?能得救嗎?”
卡瑞娜陰沉着臉,直覺告訴她,Solulu隻飛出了幾步距離又停下了,她接着說:“你聽好了,我一定會找到破解的辦法,在那之前,我們不能向她們透露哪怕一個字。”
“那破解了之後又該怎麼辦?”Solulu反問道。
“他鈴木弘樹既然站在了高橋一邊,那就是我卡瑞娜的敵人,敵人的下場,從隻有一個。”
說着,她掏出随身攜帶的拆卸工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緩緩靠近Solulu。
“媽……媽咪你幹嘛?”Solulu大駭。
卡瑞娜一把抓起Solulu,右手拿着拆卸工具敲着它的腦袋:“你希望我先從左邊拆起還是右邊拆起?”
真是膽子肥了,幾個月來都不和媽咪說話,好不容易盼來一點消息,竟然還是幫助其他人的求助信。
見面後撞傷了媽咪不說,更是張口閉口都離不開為主人說話,怎麼就不稍微想念一下媽咪呢?
換作别的孩子,肯定會給媽咪一個大大的擁抱的。
一定是這小小的腦袋都被那兩個主人塞滿了,已經容不下媽咪了,改裝一下就好了。
“媽咪,我知道錯了,”Solulu委屈巴巴地開口,“我以後一定會找媽咪的。”
某人再次被自己的孩子萌化了。
沒辦法,畢竟是自己的娃。
她努力說服自己,收起了拆卸工具。
至于稍遠處栖子庭的葉筱靈她們,對此事全然不知。
葉筱靈捧着珍珠機器人,端詳了一遍又一遍,依舊是愛不釋手。
這個珍珠真是太棒了,每一顆都是天然形成的,手感極好,再配上這些雕刻的花紋,又是件完美的藝術品。
放在現代可以值不少錢了,帶回去就算是賣了也能賣出個很不錯的價格,既補貼了家用,也能讓減輕爸爸媽媽的負擔。
當然,隻要還沒到窮得揭不開鍋的情況,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畢竟這也是她來到這收到的第一個朋友送的禮物呢。
雖然卡瑞娜名義上是送給二人,但是珍珠手環隻能由一個人戴,而施夷芳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那麼四舍五入,這隻球就是自己的啦。
(施夷芳:什麼四舍五入,你這明明是把我全給舍去了。)
“叫你什麼好呢?”她琢磨着。
珍珠機器人心下一驚,怯聲道:“我……主人說叫什麼我就叫什麼?”
嗚嗚嗚,我的媽咪不給我起名字。
媽咪給其他孩子都起了名字,隻有我沒有。
媽咪是不是不喜歡我?
它越想越難過。
葉筱靈沉浸在起名的樂趣中:“阿珍?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珍珠機器人默不作聲。
嗚嗚嗚,還是媽咪起的名好聽。
阿珍這個名好俗的。
心中雖是這麼想,但它可不敢表現出來,隻好用沉默表示自己的不滿。
葉筱靈隻好轉頭問施夷芳:“阿芳,你覺得‘阿珍’這個名字如何?”
“阿……阿芳?”施夷芳忽然就哽住了,這都是什麼離譜的名字,再次開口時,依舊是那清冷的聲音,“靈兒,我覺得‘珍兒’這個名字更好聽,你怎麼看?”
好家夥,給機器人取名還要順便給我起個小名,這可不行。
除非也讓我給她起個小名。
這樣才能勉強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