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死去的記憶死去吧!
你心無旁骛的幹活、搬磚、工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分心或者摸魚,隻要進入無我狀态,就能忘記一切社死畫面。
琴歸情和司亮出去了好一陣子,不知道又去哪裡鬼混了,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和好如初,身上還都帶着點煙味,而“無夢”也已經開始正式營業了。
今天是周末,又碰巧遇上過節,來店的客人比往常更多,你端着香槟和雞尾酒靈巧的穿梭在人群和桌台之間,眼疾手快的将掉在地上的靠墊或酒杯拾起放回原位,雖忙的腳不沾地,但動作處事都意料之外的穩重,偶爾還會和熟客說笑幾句。
“這就是你最近看上的omega?哼嗯~還是個小丫頭啊,看着倒是挺老練的,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能混的如魚得水,也沒吃虧,和家庭環境有關系?不過這種類型應該不在你的獵豔名單裡吧?胸和屁股都不及格啊,”司亮打了個哈欠,似乎是覺得有點無聊,不鹹不淡地道:“最近換口味了?”
“少八卦,管好你自己,”琴歸情撚滅香煙,餘光在你忙碌的背影上轉了一圈,幸災樂禍道:“對了,伯母前兩天還讓我給你介紹對象呢~”
“饒了我吧!”
司亮眉頭擰起麻花,“麻煩的要死,這些omega動不動就哭,嬌氣的很,話都說不了幾句,根本無法溝通,我可受不了。”
“不要把你單身的原因歸結到omega身上,明明是你太兇神惡煞了,哎~對!哈哈哈就是現在這副要吃人的表情,omega就像溫室裡的花朵,要小心呵護才行啊!”琴歸情和藹的微笑,“這樣下去,别說omega,beta你都找不到一個哦~”
“虛僞的家夥,”司亮冷笑一聲,戳穿他的假面,“也沒見你對哪個真正上心,小心OO爛掉。”
“呵,爛掉也好過沒用過,”琴歸情回以冷笑,目光略過斜對面一個長發美人,忽地彎起眼眸,露出了春風般和煦的微笑,“而且,我眼光可是很挑剔的。”
司亮一臉嫌棄的别過頭,惡,眼不見心為淨。
長發美人端着酒杯袅袅的走了過來,紅寶石耳墜在暧昧的燈光下閃爍着動人的光芒,聲音柔軟好聽,“Hi~兩位帥哥,我是蘇染,可以一起喝一杯嗎?”
“請坐,”琴歸情從不吝啬自己的美貌與笑容,并且很有情商,“被你這樣漂亮的女性邀請是我的榮幸。”
司亮眼一翻,正打算起身離開,目光卻看到你正望向這邊的視線,他挑了挑眉,沖你招手。
于是你走過去,“請問客人有什麼需要嗎?”
司亮撥了一下額前的金發,露出英俊的臉龐,說了句什麼,店裡的音樂太吵,燈光太暗,你沒有聽清,也沒看清他的口型,将腰彎的更低了,“不好意思,您說什麼?”
琴歸情正與那位蘇染小姐說笑,氣氛漸佳,目光似漫不經心地斜睨了你們一眼。
司亮盯着你的臉,緩緩靠近,唇微張,“我說——”
适當的邊界距離被打破,你感到有些不适,但此刻退開會顯得很失禮,而他翡翠一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你,你聞到曠野草木的味道,清冷凜冽,沒來由令人精神一震,喉間産生絲絲涼意。
你不敢眨眼:為什麼突然釋放信息素?啥情況?啥意思?
“他說再上兩瓶GM雷司令,”琴歸情出聲打斷,微涼的目光掠過司亮,溫和道:“去吧。”
你愣了一下,見司亮沒有别的要求,微笑應下,“好的,請稍等。”
沒看到司亮意味深長勾起的嘴角。
兩位大老闆的需求可不敢怠慢,點的酒價格一瓶比你一個月工資還高幾倍,因此你端過來的時候比平時更加小心,生怕被人撞到,但有時候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你刻意繞開那個站姿不穩的醉酒客人,已經很注意了,對方卻不知怎麼突然酒勁上頭,先是手臂激動地一甩,整杯酒潑到你肩上臉上,然後身體搖搖晃晃地朝你的方向倒來,你下意識地躲開護住那兩瓶貴的要死的酒,對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将你不僅沒打算扶甚至還避開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
視線相對的瞬間,你看到對方因震驚憤怒迅速漲紅的臉,心裡大寫兩個字:完了!
“啪啦!”
你被暴怒的客人猛地揪住衣領,那兩瓶酒預料之中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他媽是死人啊!看到人要摔倒了不知道扶一下?還是說!你這狗娘養的賤人是故意想讓我出醜?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您沒受傷真是萬幸。”
你勉強維持住堅強打工仔的人設,沒給客人當場來一個過肩摔,在心裡吐槽這臭酒鬼還真把自己當上帝,酒摔爛了賠錢的又不是他。
雖然今天要是沒端這兩瓶酒的話,出于好心你應該還是會扶一下,算了,忍他幾句吧。
“小兔崽子!你他媽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當老子瞎啊!你他媽今天不給我跪下道歉一百遍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發飙的客人沖你破口大罵,眼睛瞪得老大,唾沫星子都飛到你臉上了。
你倆周圍的人群自動後退,見多識廣的客人們讓出一小片空地看熱鬧,先不提這社死場面,光那兩瓶死無全屍的酒帶就走了你所有的精氣神,破罐破摔,你沒控制住情緒,一臉難忍聒噪地别開臉——找茬嗎?
看見你臉上嫌惡的表情,客人臉上肉一抽,即使在亮度極低的燈管下,你也看清了他那因憤怒而迅速漲紅的臉和光秃秃的頭頂,像是要狂暴化了似的。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