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他同行的女生停機的大腦好死不死再度運轉了起來,也不顧一輪賭架剛剛結束真是安靜的時候,中氣十足地沖着我喊。
“你這女的拽着别人的男朋友幹什麼啊!”
于是大家都看過來了,包括老大樣的東卍男。
東卍男往旁邊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拍拍褲子站了起來,很典的尋仇姿勢。
我放棄跑走了,畢竟我身上還穿着校服,要是他事後來學校尋仇會更麻煩。今天為了巡邏還是帶了武器的,輕傷狀态幹掉在場和我明顯敵對的人應該不成問題。
“好久不見啊。”他氣極反笑,站在我面前。
弱雞貪狼和他女朋友以及一部分人先跑了。大概是知道下面的内容不再是單純的賭架了,可能會殃及池魚。
“先從哪裡開始?”
他惡心的目光在我全身上下流連,似乎是笃定了我沒有反抗能力。确實,和大部分男性相比我都隻能稱得上嬌小,看起來毫無威脅性。
遠遠聽見了摩托車的聲音,是三谷的愛車小貓。
“腿?還是臉?”
我一臉窮途末路、準備棄卒保帥的樣子,害怕地回:“那就臉…吧。”
“是嗎,那就——”
他大概是沒有料到我還敢反抗,蠢貨,昨天我在他腿上那一下看起來沒能讓他長記性。我的拳頭打在了他下巴斜右下方,短暫的暈厥感讓他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不過由于過硬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但在那之前我就像蛇一樣爬上了他的身體,雙腿絞緊了他的脖頸,一隻手狠狠抓着他的頭發。
他大概是想阻止我,手想碾碎我的腿骨般恐怖。不過在那之前,我的鋼筆就紮穿了他的手掌。
尖叫聲。他吃痛倒在地上,年輕混混就是這點最方便。雖然似乎什麼都敢幹,但隻要自己流血了,還仍要直面毫不畏懼的一方都會有些猶豫。
他算好的了,回過神來就準備以牙還牙。其他圍觀群衆本想進行正義的多打一,但看那流了血的領頭羊,騷動不斷、一時無人上前。
有察覺狀況不太對的人直接撒腿跑了,留下的這些人裡有的說要報警,有的制止,亂亂的。
實際上對我來說,不管殺人還是犯下坐牢的惡行都無所謂。對我來說,監獄裡還更安全呢,不過最好還是避免這種情況。
“我饒不了你!!”
但在他起身前,我就祭出很實在的一腳,直接踢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的身體一瞬間垮了下來,昏倒在了地上。
我在圍觀群衆裡随機選取了一位幸運觀衆,拿着鋼筆作勢就要向他沖過去。
“啊啊啊不要啊!”
圍觀群衆很給力地飙出眼淚,像被鲨人狂追殺的普通民衆一樣撒腿就跑。
然而他好想逃,卻逃不掉,直到鄰居先生出現在了前方,那頭銀發在黃昏下透着光。
他對我還在這裡這件事感到疑惑:“…學姐?”
之後,我像恐怖片最後的幸存者一樣被遲來的三谷噓寒問暖。
我避重就輕,把鍋全推到清水将貴身上,就是剛才被我幹掉的東卍成員。但我本來就沒做錯什麼事嘛,正當防衛啦正當防衛。
我坐在公園外圍的長椅等待三谷,等到天空從暖黃變成火紅,又黯淡下去時他才出來。三谷有些不滿地站在我面前,末了還是歎了口氣放棄了。他抓起我的胳膊拽着我走,不過實際上動作很輕。
“汝太慢了!”
“…那個人真的是學姐幹掉的嗎?”
“什麼,三谷你敢質疑我的實力!?”
雖然打人的時候我很硬氣,但現在還是有些擔心連累到鄰居先生的,急了就忘了措辭:“我不太懂現在暴走族的事,三谷不要緊嗎?汝和這個逼是一個團體的,主動打人的可是我哦?”
“不,沒關系。我隻是稍微有些驚訝,”三谷有些猶豫地看着我,而後目光一轉,“…清水那家夥是參番隊的,擅自借用東卍的名頭賭架,而且還要對你出手…總之都是他的錯。”
你不用太擔心。他想表達這個意思。
“你們參番隊隊長是叫阿帕來着?”
“是的,不壞但是個十足的笨蛋。總之學姐沒有做錯任何事啦。”
“這我當然知道啦,”我發出了嘲笑,“老是強調我沒錯的笨蛋後輩。”
“不,我改變主意,果然學姐還是被審判一下比較好。”
“你這家夥也被「機關」侵蝕,妄圖把我推上絞刑架了!”
三谷認真地說:“沒錯,請學姐做好準備。”
當晚我受了水煮西藍花之刑,三谷強迫我全部吃完了。太痛苦了,等我有了足夠的錢就讓西藍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一本正經做這種事、還順着中二病言論的三谷實在是蠢得讓我有點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