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的學校我作為怪人遠近聞名。雖然沒有遭受過身體上的欺淩,精神上的孤立卻難免。
不過我自己确實有很大問題。
特别是後來初中時的自己,我都為此感到迷茫,仿佛那不是我一樣,倒是和那個誰比較接近。
初二時我選擇了轉學,在哥哥的勸說下家人同意了我的決定。我帶着小庫來到了東京都,手機裡除了家人以外沒有其他人。大概是麻木了,對和他人建立聯系這件事毫無興趣。
因為來到新地方且暫未陷入輪回獲得治愈的神經松弛了下來,但我在他人眼中依舊是徹頭徹尾的怪人。在班上和耕平一樣有着“殘念系美人”的美譽,不過因為我基本上不在教室裡,可以說想找茬都沒辦法。
隻做自己想做的事、肆無忌憚地說自己想說的話,我逐漸變成了這樣的人。
一開始根本沒想過YBW團究竟做什麼好,還去試圖以“學姐”的名頭把已經内定為手藝部部長的三谷挖過來,現在想來真是蠢事一樁。
這樣的我,是怎麼和三谷建立起聯系的來着……對了,是因為小庫。
我喜歡把對方視若無物的鄰居關系,但是小庫并不喜歡。雖然它膽子很小,但相當喜歡和人玩。
三谷是小庫交到朋友。小庫喜歡的人大多溫和、無危害,為了小庫,我想和鄰居打好關系也不是不行。
鄰居是個好人,并不是動畫裡的濫好人,是有着正确觀念的,懂得尺度和收取報酬的正常的好人。這個年紀能有着這樣的性格非常難得,和三谷相處時,我感到舒心,這種感覺很懷念了。
但我一開始沒有和他深入交往的打算,而且不管再忙我都不願意别人幫我帶狗。這麼說起來,一開始還因為鄰居擅自給小庫喂零食這件事和他吵過架。
“不行就不行,煩死了,”我還記得鄰居先生當時的表情,“反正我是多管閑事,那再見了!”
三谷關門的聲音很響,他是實實在在生氣了。接下來幾天他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過把我視作空氣,也就是所謂冷戰。
舒心的氣氛消失了,我久違地感到了“害怕”的情緒。
該怎麼辦?
“去道歉吧,”耕平提議,“總之你也不想和他這樣對吧,那就先和好,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這觸及我的知識盲區了,我從來沒和人道過歉啊。總之送禮物就好了吧?
我走近了花店,詢問店員。他在聽完我的要求後給我推薦了香槟玫瑰。但我路過商業街的時候想花又沒什麼用,要是我被送這種禮物肯定覺得沒創意。于是買了一盒高級和牛。
第一次道歉的我站在鄰居先生的門前,緊張地手都在抖,打算醞釀好再敲門,然後消磨了十分鐘由十分鐘。最後還是鄰居先生主動打開了門。
鐵質的門朝我這邊推來,我條件反射性後退,原本就無力的手沒能抓住那捧玫瑰,跌落在了地上。色調微暖的花瓣一片又一片,凋零般葬在地上。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