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她的父親被這個稱呼激怒了,“那個混蛋小子,社會的垃圾!就是因為渣滓暴走族,我的女兒才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混蛋和我女兒有關系——!”
我冷靜提煉關鍵信息:“她的暴走族男朋友和别的暴力團體有矛盾,導緻末子被他們針對了?這也太過分了。”
不對勁啊,我想她男朋友那個紅毛爆炸頭不是能當暴走族的料。
縱然滿心疑惑,末子父母的反應卻證明了事實就是這樣。她的男朋友在别的醫院,末子父母說不出口的是末子還被強迫了。
和被淩辱至此的末子相比,男朋友君受的苦卻要少些。但也滿目猙獰、身上全是繃帶,被圍毆得很凄慘。
那時末子一個人倒在路上,如果不是我報警了,她要更晚才會被行人發現。
剛才不答我的末子父親話匣子已經完全打開,說得唾沫飛濺。但因為怒火中燒時常喘不上氣,聲音也沒大到擾民的程度。
他語句不順,是不常罵人的樣子,他的妻子安撫順着他的話說:“我當時也想他不太像好人,東京卍會,一群不良少年還起這麼威風的名字。”
還不知道把女兒打成這樣的是誰,老父親能罵的人隻有末子的暴走族男朋友。這時聽見東卍的名字我什麼感覺,暴走族的鬥争牽扯到普通人也屢見不鮮。這種“文化”已經滲透到社會各個層面難以根除,偏偏熱愛鬥争的暴走族大多是高中都沒上的未成年,警方拿他們也頭疼的不得了。
回去後,我沒問鄰居先生,一如既往,仿佛根本不知道這事。因為這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向貳番隊隊長詢問。
東京卍會參番隊隊長林田春樹,也就是通稱的“阿帕”,他的兄弟被暴走族愛美愛主圍毆,女友也就是末子被殘忍對待。按照不良少年的習性,東卍鐵定會為了朋友和愛美愛主開戰。
按理來說這不管我什麼事,最多擔心一下鄰居先生别也被陰了。但大概是改不了習性,心裡知道自己處于這種和死亡有關的氣氛裡,不做點什麼還是難以安心。
“今天你也來了。”
坐在重症病房長椅旁的末子母親對我蒼白一笑,她的笑和末子有絲相似,卻給人心裡又抹上一層陰霾。
末子的父母在誤會解除後也很快接受了我,隻是還有些尴尬,他們二人的面容如出一轍的憔悴。
我沒刻意找話題,他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我去打點水”母親這樣說,緊接着父親也去了廁所。我一個人百般無聊地坐在那裡,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是Mikey和Draken,他們在末子病房門口停下了。
“你們來幹什麼?”
像是責問,這話卻毫無惡意,隻是單純在詢問。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Draken本就有點愧疚到來的虛,被少女冷不伶仃的一句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