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我剛剛和002再次搜索了一遍黑蛇出沒的區域,并沒有發現遺漏的石闆。
“很奇怪的一點,如果石闆上記錄的是整體的真相,那麼一個區域散落一些似乎更加的合理。
“但是它隻出現在了兩個區域中,而且黑蛇所在區域的石闆不必解密,直接就随意的堆放在了角落之中。”
江頌蓦然擡頭,經過001多提醒,他也發現這處不對勁在哪了。
001接着說到:“我想到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黑蛇所在區域的石闆是一個提示,提示該區域的真相記錄在騎士活動區域的石闆上。
“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提示,既然一部分區域的答案在其上,那麼是不是意味着它涵蓋了全部的真相?”
江頌點頭:“确實如此,現在的難點就在于怎麼翻譯石闆上的内容。”
江頌一想到那抽象的畫面就覺得頭疼,實在是太難猜了。
001則說到:“按照這種想法反推,就會發現遊戲系統關于前五個區域的輕易判定何嘗不是一個坑呢?
“既然最後的一步是串聯起所有的真相,那麼前五步越精确,最後一步就會越簡單。
“反之,前面推理得模模糊糊,還浪費了來自遊戲系統的真假判定,最後一步就會完成的更加艱難。”
江頌歎了口氣:“我就說遊戲系統對于前六分之五的真相判定怎麼會這麼的草率,原來在最後的六分之一等着坑一把大的呢。
“前面五個區域的叙述就應該越詳細越好。
“我猜測遊戲系統給到的判定是我們叙述的内容全為真,才會給出完成的系統提示,根本不是有沒有涉及到重點内容。”
江頌想到了他讓戚白釉他們做出的猜測,一開始戚白釉他們讨論出來的答案因為叙述過于具體,不可避免的存在錯誤。
後來許晴雨模糊他們不清楚的信息,隻說确切信息的行為就得到了遊戲系統的成功判定。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當時隻說一句“該區域是‘城堡遊戲’進行的地方”,都能被遊戲系統判定為完成該區域的真相,給他們加上六分之一的進度。
在當時來看,這無疑是一種聰明的做法,但是到了最後的六分之一,前面有多麼的輕松容易,後面就有多麼的艱難。
假設把五個區域中不确定的細節當成一種可能性填進已知部分的空白中,五個區域的前後順序還未知,這樣一排列組合,得到的可能性将是一個恐怖天文數字。
就算副本沒有規定時限,江頌他們得不停歇的講述,至少也得在這裡浪費将近十年的時間才能講完。
如果一開始在五個區域都珍惜系統給予的判定真假的機會,盡量把不确定的細節都驗證出來。
在最後一個環節隻需要把五個區域的真相排列組合,頂天了也隻有120種可能性。
再說以江頌他們的能力,都知道了五個區域的詳細真相,或許就能直接找出正确的排列順序,根本不用一個個的去列舉。
然而現在反應過來也晚了,除了根據蛛絲馬迹推測出所有真相外,沒有别的路可走。
江頌感慨:“真不愧是紅色的懲罰副本,一點水分都沒摻。”
001問到:“你有什麼想法嗎?”
江頌搖頭:“這副本故意惡心人,很多地方都細節就是遺失的。
“這種情況還不算是沒有生路,隻是這條生路太苛刻了,且我們已經錯過了。”
001則說到:“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能也是副本希望我們去走的路。”
他兩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到:“重啟‘城堡遊戲’。”
001低聲說到:“放棄艱難的true end線,重新走normal end線,順應懲罰副本讓我們自相殘殺的惡意,是現在可以看見希望的一條通關路線。”
江頌第一次這麼直觀深刻的體驗到“懲罰副本”的含義究竟是什麼。
對于那些沒有能力發現true end線的玩家和引路人來說,從一開始就會身陷自相殘殺的局面,甚至到了最後,還會因為什麼隐藏的大坑而導緻全軍覆沒。
對于他們這樣有些經驗和聰明的人來說,辛辛苦苦忙活一圈發現true end線幾乎難以達成,兜兜轉轉還是得回到自相殘殺的困境才能看見一點通關的希望。
所有人的結局,在懲罰副本的推動下,似乎都是殊途同歸。
玩家和引路人,注定有一方要死于這個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