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哪呢?”詭異的寂靜讓史弘有些不安,一個勁地東張西望着。
一想到這是個已經死掉的存在,他内心已經将其和鬼怪劃上等号,背後汗毛更是根根豎起。
對此,其餘人也摸不着頭腦。
褚知白捏着火柴在附近小小地逛了圈,發現這裡除了有帶光的存在外,别無其他特殊之處。
“呼聲停了,大概率就是這裡,卻遲遲不進入下一個環節……是不是我們得做些什麼呢,又或者說,她在這裡,但需要其它觸發條件才願意露面。”
褚知白邊思考邊喃喃。
讨她歡心,讨她歡心……
具體要怎麼做呢。
“我們逗她開心了,沒準就可以了?”侯不夜順着黑發姑娘的思路接話道。
“怎麼逗,說相聲,搞雜耍,表演節目……我都不會啊。”韓琵為難了。
他甚至想不出幾個像樣的熱笑話。
“副本肯定會留有提示,鑒于我們已經和動物人彙合,對兩個陣營的NPC都了解過了,答案就混在這些信息裡。”
說到這,褚知白心裡有了個猜測。
“我記得狗頭人不止一次提到過,它的主人喜歡……”
“跳舞!”任長久也想到了,搓着胳膊激動搶答。
“但我也不會跳啊,你們呢?”意識到這點,她又犯了難。
黑燈瞎火的野外,幾個人對着空氣四肢僵硬地扭動,畫面太美,有點不忍直視。
見任長久發問,大家默默搖頭,短發女生卻再度發聲。
“我了解過那麼一丢丢的華爾茲。”
在褚知白的第二部作品裡,她設計了一個職業為舞者的重要角色。為了确定這個角色跳得到底是什麼舞、方便後續安排劇情,她特意把市面上常見的舞蹈種類的相關視頻都看了個遍,偶爾還跟着一同比劃比劃,體驗不同舞蹈的難度所在。
這可把四肢不協調的褚知白折騰壞了。
作為一個在學生時代連廣播體操都做不利索、劈叉的極限約莫在一百二十度的笨蛋,褚知白在學跳舞時飽受折磨,最後一眼相中了對新手極友好的華爾茲。
“隻是了解過,勉強比劃。”
“那就你去吧。”
褚知白和史弘的聲音同時響起。
聞言,褚知白朝這人掃過去一個眼刀。
她沒興趣和這種自私自利的蠢貨多費口舌,單單看着另外三人:“主人的愛好是跳舞,不是看别人跳舞,十有八九我們都要陪她跳一次才能得到幫助。”
同伴都很上路,聞言紛紛表示現在就學。
于是事情就往大家一開始都不曾料想的方向發展。
“華爾茲腳上的基本動作大緻就是前進後退、平移和并腳,起步一般男左女右……”褚知白努力回憶着要點,邊講邊示範。
她教大家跳舞時,原本寂靜的林子突然憑空響起了鋼琴和管弦樂的合奏,正是褚知白腦子裡此刻想着的伴曲。
顧不得這些奇奇怪怪的現象,教授方和學習方都很專注認真,全然不知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有個纖細的影子一道在跟着他們翩翩起舞。
對于在上帝視角觀看的宇宙人玩家來說,這一幕畫面唯美的同時不乏詭異。
【所以現在“主人”是鬼嗎,一想到有個鬼在看小人跳舞,好害怕啊,感覺随時會出現因為跳錯而觸怒對方、小人七竅流血的結果。】
【比起樓上,我更關心的是,真的陪着跳一曲舞就能通關了嗎,如果這樣的話,總感覺這副本也太簡單了點吧?】
【前面的小可愛,副本的兇險全在前頭哇!在野外求生,同時要提防各種有迷惑性外表的生物;在影怪面前逃亡,還得在敵對陣營NPC手上讨生活。雖然我相信,沒有“啟乾平”這個小人,動物人一定也會有其他借口強制進行劇情的,但萬一呆在村裡的小人不敢或者沒找到接頭地點呢,或者沒熬過這五天呢……看似簡單到處,都是坑啊。】
【确實,小人的主視角都一片妖魔鬼怪了,視覺上幾乎敵友不分。再拉高通關操作的标準,屬實有點過難了……至于哀悼線,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沒毛病。】
【臨時加入的那個小人怎麼不跟着跳啊,他怎麼回事?】
畫面裡,名為“史弘”的NPC正呆愣愣地站在一旁,嘴裡小聲咕哝着,覺得在場的各位除了自己簡直都有病,其中某個還病得尤其厲害。
一人胡鬧也就罷了,其餘三人竟然一聲不吭地也跟着亂搞,遇見他們真是晦氣,白白浪費時間。哪個副本不是需要和怪打打殺殺才能通過的,靠跳舞?簡直可笑。